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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自作聰明的？”

燕非離看著他：“主子，我是錯了。但是您也看到了，他一直在騙你，利用你……”

鳳驚燕冷冷地打斷他：“什麼時候，燕非離，輪得到你來教我？”

燕非離張了張嘴吧，終於是閉上了嘴。

鳳驚燕自顧自地往往鳳府走著，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起來。

燕非離的所作所為雖然有些過分，卻也不過是揭露事實。鳳驚燕此刻不過是遷怒而已。她自己心裡當然也很明白，甚至一早就開始懷疑了。

但，有些東西自欺欺人的時候，總比被人挖開來的醜陋，來得讓人心儀。

她，不須要燕非離來點醒他，更不需要燕非離這般心計地將結果展露在她面前。

回了鳳府，鳳驚燕一眼便看到了安靜地站在府衙前的顧惜朝。

“小離，你可以走了。”鳳驚燕揮了揮手。

“主子……”少年語氣哀怨地喚了一聲。

鳳驚燕的語氣更冷了些：“小離，你已經不聽我的命令了嗎？”

燕非離沉默了一下，終究答應了一聲“是”，便安靜地退了出去。

44　改變習慣

將燕非離喝斥退了，鳳驚燕表情淡然地帶著顧惜朝來了庭院。

滿園的深綠色，囂張而張揚地閃著光。綠茵下面，顧惜朝看不出情緒，只是安靜地坐在鳳驚燕對面，出色的五官，因為那一種有些出塵的神色，顯得更加貴氣了些。

“顧公子。”鳳驚燕語氣生疏，冷淡地開了口，“今日，你沒有在九公主那裡出席家宴，怎麼來了鳳府？”

對於鳳驚燕的疏遠而平和的語氣，顧惜朝顯然有些適應不能，愣了愣，終於開口說道：“鳳將軍，今日顧某來是因為有一事相告。”

鳳驚燕笑了笑：“關於什麼？”

顧惜朝盯著鳳驚燕的表情，微微地垂下頭，臉上滿是抱歉：“是關於你送給我的那一塊‘寒冰玉’。”

鳳驚燕又是笑笑，心底忍不住覺得有趣，再看眼前的男人的時候，甚至有一種看猴戲的狀態：“是在下送顧公子的那一塊‘寒冰玉’？”

“正是。”顧惜朝坐在鳳驚燕眼前，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哀傷起來，“今天早上，皇后娘娘來了鳳府，便張口向我要了那一塊寒冰玉。”

“嗯。”鳳驚燕輕應一聲，臉上浮著笑，裝出有些疑惑的表情，“皇后娘娘真是神通廣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我前日才送給顧公子，她立刻就知道了。這樣的耳目，也倒是可怕了。”

“是，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呢……”顧惜朝愣愣地開著口，忽然意識到什麼似地，猛然向鳳驚燕轉過臉去，“鳳將軍，你在懷疑我什麼？！”

青石臺上，鳳驚燕端了下人伺候著送過來的茶水，端到嘴邊輕抿著：“顧公子，你多慮了，我能懷疑你什麼？”

顧惜朝忍不住皺眉，一陣沉默。

“其他事情我不知道，前幾日卻聽聞皇后娘娘正在找一塊美容護肌的‘寒冰玉’。”

鳳驚燕抬起頭，朝著顧惜朝嘆了一口氣，語氣裡的冰冷能將周圍的春色結上一層寒冰：“顧公子，你若真想要那一塊寒冰玉，直接告訴我用途，我也不會不給你的。”

“又是生辰禮物，又是回禮……這又是何必？”

一杯普洱茶入腹，鳳驚燕的心卻依然是僵硬得不能動彈：“如果你稍微花一點兒時間在京城裡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鳳驚燕多麼討厭被別人耍著玩。”

將茶杯放下，鳳驚燕站起身來，背過身去，冷漠開口：“顧公子，你可以走了。以後，這鳳府萬不是你能來就來，能走就走的地方。”

“既然皇上賜了你駙馬爺的位置，你就好好在公主府待著吧。”

春風襲襲，吹得人有些陶然，鳳驚燕感覺身上一直很安靜，她也只是眯了眼睛站著，感受著春天舒服的氣息，心底滿滿沉淪下去，為了這忘卻的紀念，關於自己最後的矯情。

許久之後。

鳳驚燕聽到了身後的那個男人從青臺石凳上站起來的聲音，他的步子很輕，一步一步踩在地上，還有一絲飄忽的感覺。

感覺男人在自己身後停下，鳳驚燕愣了愣，依然沒有轉過頭去。

“鳳將軍。”顧惜朝終於是喚了一聲。

鳳驚燕“嗯”了一聲，並不再說話，趕人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然而，這一日，顧惜朝明明是受了辱的，憑著他的傲氣，本應該是甩一甩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