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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已經能聽到白琦菲的聲音了,心裡一急,再也顧不上他,三兩步跑到蔣明珠和聶玄身邊。
聶玄一手牽著蔣明珠,一手抬了下示意他別行禮了,甚至還開口安慰了他一句:“阮斛的醫術很好,他方才說了,一定會讓她們大小均安,你不必太擔心。”
沈策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與聶玄年齡雖相近,但卻只有過幾面之緣,幾乎沒怎麼說過話,聶玄竟會親自開口安慰他,這著實讓他有點驚訝。
聶玄倒是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設身處地地想想,若是裡頭躺著的人是蔣明珠,只怕他血洗太子府的心都有。因此才對沈策格外優容,交待下人過來伺候,才看向蔣明珠,溫柔道:“既然你表哥來了,你先去休息下,嗯?”
蔣明珠一言不發地搖頭。
聶玄無奈,只得把她的手一握:“那我們去花廳坐會兒吧,正好等等王忠思那邊的訊息,他現在已經到了,正在繡房檢查。也給我把手上的傷處理下。”
他手上如今還是一片血跡,蔣明珠心裡一疼,這才答應了。讓素和取了清水和藥粉過來,親自給他包紮。
聶玄咬牙切齒地要找的人,誰也不敢多耽誤一刻。王忠思被聶玄那幾個功夫一流的侍衛帶過來,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被顛散了,一看到聶玄的臉色就半句廢話都不敢再說,恭敬道:“太子爺,微臣已將繡房裡的所有物件徹查了一遍,藥是下在金絲裡的。”
蔣明珠凝眉:“怎麼可能?當初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讓阮斛檢查過一遍了。”
王忠思最得意的便是自己在藥物藥理上的成就,見她不信,立刻道:“阮太醫年紀還輕,做事難免有些毛躁,發現不了也不奇怪。那一大卷的金絲裡,只有最後一節被下了藥。”
蔣明珠倒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只是不解道:“那金絲是卷著的,要是卷在最裡面,的確可能沒查出來,不過就算最後那一節下了藥,那也是為了讓我繡到最後的時候沾染上,沒理由會在這會兒就誤傷白琦菲吧。”
聶玄目中驟然冷了下來,把她的手用力一捏,似乎有點不滿她對自己差點被暗算的事這麼不上心,轉頭問王忠思:“什麼藥性?”
“墮胎,”王忠思已經不敢看聶玄的臉色了,只飛快地回報著自己查到的結果。
蔣明珠咬了咬唇:“再查,把繡房外面的小院子也查一遍,肯定還有不對的地方。”
她方才雖著急白琦菲的情況沒有細看,但也注意到白琦菲手上雖拿著金線,卻並不是什麼最後一節,那剩下的小半卷還好好地在卷著,並沒有散開來。白琦菲會早產,應該不僅僅因為這個。
聶玄揮了揮手,讓王忠思照她說的去做,旋即把她抱了起來:“聽話,閉上眼歇一會兒。就算你把自己逼得再緊,白琦菲也已經出事了,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看得出來,這丫頭這會兒的心思已經太重了。蔣明珠不說話,聶玄便安靜地抱著她,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著。
這個男人彷彿天生就有種叫人臣服的氣場,即使外面兵荒馬亂,他也能在身邊撐起一片無風無浪的天。蔣明珠只覺得腰腹間暖暖的,連著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輕輕“嗯”了一聲,乖巧地合上眼。
白琦菲和沈瑤來的時候還是早上,這會兒眼看天都快要黑了,白琦菲竟還沒將孩子生下來。
蔣明珠和聶玄再過去的時候,發覺她連呻吟聲都小了許多,彷彿再沒有力氣了。蔣明珠心下便是一沉,擔憂地看向聶玄。
聶玄暗自嘆了口氣,面上卻半點不露:“不會有事的。”
沈策一直站在廂房門口,坐立不安地等著,連他們去而復返也沒察覺到。還是沈瑤先看到了他們,跑過來拉著蔣明珠,急道:“明珠姐,這個太醫能不能救嫂嫂啊?他這麼年輕,看著還不到二十歲,剛才不是還有個老太醫來了麼,不如讓他去救大嫂吧。”
聶玄對她莽莽撞撞的動作有些不滿,一伸手便把不露痕跡地把她隔開了一些距離,但見她著實著急,還是解釋了一句:“阮斛是盧子文的關門弟子,若是他都救不了,那整個太醫院大約也沒人敢說能救得了了。王忠思只通藥理,醫術一般。我只是讓他來查線索的。”
沈瑤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恨恨道:“那找到是誰要害大嫂了麼?我一定饒不了他!”
沈策匆匆趕來的時候只知白琦菲在太子府要早產了,還並不知道具體的原委,一聽這話便又驚又怒:“小瑤,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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