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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見得能到京城來一回,鐲子上也沒有店號,根本不怕被查出來。
她看了會兒,便對蔣敏搖了搖頭:“不是,我記得那兩隻鐲子上都有沁染,小瑤還說過,很巧兩隻都是蓮子的形狀,犬憐子’之意。這一隻卻沒有。而且…從成色上來說,這隻鐲子雖也是羊脂玉的,卻實在比不上那兩隻。”
蔣敏一笑:“諸位都聽到了,一會兒小瑤的鐲子拿來,大家可以驗看一下,若是還不信,也可隨我去沈家,把那隻白玉鐲拿出來看一看。孰真孰假,立時就有區分。”
蔣明瑾死死地看著蔣明珠,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蔣明珠朝她一笑,很快又恢復了安安靜靜的樣子。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根本就是蔣明珠設下的圈套。不由氣怒交加。
然而她再有多少怨恨,卻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若說她是上了蔣明珠的當,才把這個鐲子當成當初他們定親的那隻鐲子,那就等於立刻證實了沈策對她毫無邪念,而是她想方設法設計沈策。名聲上反倒更難聽了。
蔣明瑾進退兩難,一時只恨不得能把蔣明珠撕碎了踩在腳下。
蔣明珠原本心中還有些不忍,見她怨毒地看著自己,反倒大感痛快。
蔣明瑾一咬牙,索性嘴硬到底,撲到蔣雲腳下跪了下來,哭道:“這鐲子確實是表哥所贈,求爹為我作主啊。”
蔣雲不是蠢人,見沈家那邊有理有據,鐲子更是鐵證如山。自己女兒這邊卻是隻能撒潑哭鬧,便知蔣敏和沈策說的多半是真的。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若是承認蔣明瑾撒了謊,就等於承認他蔣雲的女兒費盡心機倒貼沈策,不止是蔣明瑾,就連他也再沒有半點體面可言。騎虎難下,蔣雲索性也做出了“慈父”的面容,把蔣明瑾扶了起來,對沈凌蔣敏道:“如今各執一詞,我看再吵下去對兩個孩子的名聲都不好,咱們兩家本就是親戚,不如親上加親,就做成這門親事吧。”
蔣敏簡直差點笑出聲來,忍不住拿看瘋子的神情看他,直言道:“名聲?她有個什麼名聲?說得難聽點,不過是大哥外室的女兒罷了,也就是在家裡養了十幾年,大家面上還叫一聲‘蔣大小姐’。如今竟做出這種坑蒙拐騙的事來,大哥竟還覺得她有名聲可言麼?”
蔣雲面上下不來,沉下臉斥道:“胡說,慧如是名正言順抬進門的,明瑾和明瑜雖是庶出,卻也是你正兒八經的外甥女。”
“大哥這話哄哄外人也就罷了,拿來哄我,不覺得有點可笑了麼?”蔣敏對他早已失望透頂,更兼關係著兒子的親事,更是絲毫不肯退讓,嘲道:“明瑾進你蔣家大門的時候,只怕已經會叫爹爹了吧?”
蔣敏的嘲諷處處都踩在蔣雲痛腳上,蔣雲被她頂得心火直冒,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沈凌卻眼明手快地攔住了,皺眉道:“蔣大人,內子的話雖有些難聽,卻並非造謠生事,蔣大人若覺得這話對你不敬了,我給蔣大人陪個情便是了,何必動手打人呢?”
蔣雲也是一時氣糊塗了,回過神來便訕訕地放下了手。沈凌又道:“策兒是我沈家的嫡長,他的親事我不敢輕忽,令千金確非良配,還請蔣大人不要強人所難。”
這便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蔣雲知道這件事定是蔣明瑾惹出來的,說話也沒有底氣,正在猶豫,卻又聽得沈凌自己退了一步,打圓場道:“依我看,今天的事多半隻是一場誤會,既然說清楚了,就早些散了吧。大家只當沒這回事便罷了。”
這和聶玄預想的結局是一樣的,蔣明瑾的假“玉鐲”被拆穿後,肯定會咬死了不肯鬆口,沈家則肯定不會讓沈策娶蔣明瑾,這樣就僵持住了。但是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最終多半是各退一步,只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鄭氏聽了這半晌,也覺得這麼處理對兩家來說都能接受。見蔣雲沉默著不開口,既不答應也不反對,便笑道:“原也就是小孩子們瞎鬧,既沒事了,我就不留大家了,這府裡頭鬧騰了一整天,我也有些受不住,一會兒讓嘉兒送送眾位吧。”
這逐客令一下,也變相地給了兩家臺階,不管心裡怎麼想,蔣雲和沈凌都勉強笑著應了,蔣敏對蔣明珠笑了笑:“今兒有人在這裡鬧笑話,倒是連累你傷了手,我那兒有些防止傷口留疤的藥,回頭讓人給你送過去。要記得用,知道了?”
蔣明珠溫聲謝過了她,轉眼卻見沈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便也對他笑了笑。一福身對蔣雲道:“爹,那我先出去了。”
蔣雲哪裡還顧得管她去做什麼,只強撐著叫柳氏把蔣明瑾臉上收拾乾淨,直接從後門出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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