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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才慢吞吞邁步。
御書房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所以盧雪澤與周嘉又只有兩人相對。
周嘉桃花眼中,只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靜默。他乾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盧雪澤鳳眼一眯,開門見山說:“何有倫失蹤了,是昨夜的事兒。我沒睡。一直等到今早可以見你。”
周嘉道:“……我……已知曉……他怎么會不見?匪夷所思。”他只不好說自己派去的人盯不住何有倫,因為這樣,等於告訴盧雪澤:東方乃是有人跟蹤到了盧家祖墳的。他怕,怕觸及了他自己的新傷口。
盧雪澤說:“你昨日聽他們都說了什么?誰是有嫌疑的人?”
周嘉想了想:“何有倫似乎沒說實話。”
盧雪澤又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周嘉說:“你知道什么?”
盧雪澤沒有說話,周嘉笑了笑:“小嘉,我忘了。你有話也不對我說,我是白問了。不過,我每次見到你,就有疑問,幾乎要把問題都撐破了肚子。”
盧雪澤眼皮一翻:“萬歲!臣首先是為皇上著想,然後是為我盧家考慮,第三是翰林院一眾人,最後才是臣自己,信不信由你。”
周嘉道:“大清早的說這種氣話做什么?我們加在一起都過了花甲了,你還像孩子。”
盧雪澤道:“我從來不像孩子,你才是呢。你坐下,聽我說。”
周嘉心中不快,但也不便發作,若他像個吃醋的女人,豈不是把他的皇帝臉面都丟個乾淨?這么多年來,盧雪澤處處在幫他,除了皇帝的地位,他並不覺得有什么特別優越於翰林院學士的了。
他騰的站起來,又坐了下去,只是望著盧雪澤微笑,眼睛裡面的反射著清晨的陽光。雨後天晴,翰林院何時雲開霧散?
過了一個時辰,周嘉才到了太后宮。太后年高,到這時候還歇著。因此周嘉直接去了殿東的一個房間。有人等候他。
“夫人別來無恙?”周嘉對著一個高大的美婦笑道。她一身雲錦宮裝,頭上只是一根劍形金釵而已。那位夫人微一蹲身,十足的大方。黑白分明的目中,如海包容。
“萬歲,還是叫春兒比較習慣呢。妾此次是入京給老太后贈送壽禮的,不過道聽途說了幾樁稀奇的事兒。”美婦笑道。
“春兒,也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是猜謎語而已。”周嘉說。
美婦眼睛更為明亮:“是,不過謎語是血寫的,不知道猜中了獎品是什么?”
周嘉微笑:“你終究是知道了。”
美婦抿嘴,嘴邊一個梨渦:“嗯,沉濁浪在大江南北有八位側夫人。妾要不能眼觀八方,光是家事就出笑話了。還談什么處理武林第一莊的雜務?”
周嘉略帶歉意說:“春兒,是怪朕讓小魚捲入此次事件嗎?”
蕭錦春開朗的一笑:“實話說,妾有一點怪萬歲。小魚年級輕,雖然僥倖立過幾次功。但要他到高深廟堂,翰林風月中,只怕還是嫩了些許。”
周嘉想了想,問:“沈莊主不是在崑崙山處理事情么?他知道了么?”
蕭錦春哈哈一笑:“萬歲,春兒的家務事,不是非要讓沉逐浪出面的。不過,我也不是一個人到京。”
盧雪澤出了宮門,車子才行了半路,一群孩子擋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把手伸到車窗邊掏錢,盧雪澤心煩,隨手扔了一把碎銀子過去。那孩子歡天喜地的道謝,才幫著盧雪澤把車簾放下。
盧雪澤這才發現,車子裡面又有一張紙條。
他探頭去看,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京城大街,哪裡還有那群小孩的蹤跡?
第三十六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盧雪澤看著條子上寫道:“今夜子時鳳屏山請君獨往一敘。”條子是手寫體,字跡歪斜,似乎是左手寫出來的。
他略微遲疑一下,便將條子收進了袖中。
他閉上眼睛假寐,對馬車外的喧譁充耳不聞。
趙樂魚直到正午時分才進了翰林院,院的門外多了好幾個御林軍把守,與平日的光景大不相同。他徑直入了徐孔孟的住所,徐孔孟正躺在一張貴妃藤椅上發愣。
“你昨夜沒回來么?”徐孔孟問。
趙樂魚點點頭。發現徐孔孟面色潮紅,就說:“你病了么?”
書童織繡搶著說:“還不是吹風淋雨鬧的?”
趙樂魚問:“你昨天上哪裡去了?”
徐孔孟道:“昨天我去了趟父親家,回來的晚了,有點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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