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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相熟,但他極有分寸,就是對我夫君也不會洩漏半字。”
周嘉又含笑看了看冷靜晨,冷靜晨眸子深邃,緩緩跪下:“萬歲,臣有一事相求。”
周嘉笑了:“你也是幫著夫人勸我放小魚回江南的是不是?”
冷靜晨也笑,露出一排皓齒,朗聲道:“不是。”
周嘉坐下,說:“那好,你就說吧。”
第44章
入夜時分,趙樂魚守著面前的一堆吃食發呆。皇帝並未宣他進宮,白誠也沒有來見他。趙樂魚所知道的,也並不比翰林院中人多。魏宜簡被燒死的訊息隨著魏夫人在家門懸掛白幔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京師。徐孔孟因為向來與魏親厚,便去了魏家幫忙主持弔唁,聽說趙樂魚受傷,便派了貼身的小童織繡前來服侍趙樂魚。
織繡一來,就擺上了不少美食,說是徐孔孟的父母送給趙樂魚吃的。趙樂魚哪裡有胃口,但對這那天真小童,也少不得說上幾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他竟然發現徐孔孟的童子也知道不少翰林院的典故。
“你們徐翰林平日裡與誰最接近呢?”
織繡隨意在編織同心結,抿嘴說:“我家公子和誰處得都差不多。總之,翰林院裡除了盧聖人,他最沒有仇家。說起來他與魏翰林交往時間長了點,兩個人的官兒也一般大,所以他們親密些。”
趙樂魚道:“如此說來,魏翰林這次橫死了,你們公子必是傷心的。”
織繡搖頭:“當然了。但我家公子說人活在世上,早死的人不過早些解脫,剩下的人不如專心吃喝玩樂,也沒有白來一遭。”他停下手,歪著頭說:“不過,魏翰林死得真蹊蹺。他最怕熱,既然大火起了,怎么不逃呢?他又不是和韓大人一樣被人關在屋子裡面動彈不得。不過,聽說東方翰林可是被抓了……”
趙樂魚默默地聽著,問:“織繡,韓大人現在正在你們公子的屋內休息。他精神頭差,你莫要到他面前說什么燒死了人,也不要說某某翰林被抓進刑部的事。”
織繡使勁點頭。
趙樂魚又說:“織繡,你家主人平日寵你,你也不像韓大人的那個清徽自命不凡。但是,你家主人的事情你也有許多不知道的,對吧?”
織繡先聽了受用,後來不服氣的說:“我哪裡有不知道的呢?清徽雖然尾巴翹的高,但韓大人哪裡當他心腹?大冬天裡面和人閒談,都打發他出來站著。”
趙樂魚笑道:“那么你家主人為什么至今沒有成家,你知道么?”
織繡想了想,憨笑說:“趙翰林,你問這個做什么?”
趙樂魚微笑:“可見你不知道,才來反問我。”
織繡脫口而出:“不是。我家主人有喜歡的人了。你沒有到過我們徐府,公子內室裡面就懸掛著公子自己繡的一個條幅。”
“是什么?”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織繡捂起嘴巴:“趙翰林,你千萬不能說是我講的。”
趙樂魚笑道:“我能么?”他正色說:“你家公子是萬歲的表親,人品也出眾,不知道何方神聖,你家公子求之不得。”
織繡說:“我怎么知道?前幾日我家主人腰間吃了傷,也是為了這個。”
趙樂魚故作好奇:“哎呀,怎么也是……?”
織繡壓低嗓門說:“公子先接了一個來信……”他打住了,頑皮的一笑:“反正回來腰就傷了。我要多說,他知道了打我。”
趙樂魚劍眉一揚:“我有個歡場上非常吃得開的朋友,他說你家主人常常去京城有名的滿樹紅樓。那裡有四個色藝雙絕的名姬。”
織繡道:“才沒有,我家公子喜歡去的不是那家,但今年春節的時候,我家主人受了盧學士之託,去了紅樓一次,我問他怎么換了人家,他只說是打聽個事兒。”
趙樂魚心裡一動,還要再問,卻聽得有人叩門。織繡連忙去開了,只見幽暗的月光之下,有一玉樹臨風的男子站著。
織繡忙將他讓進:“方大人……”
方純彥本來並不孱弱,但現在卻因為蒼白顯得憔悴。他對趙樂魚看了一眼,說:“我有事商量。”
趙樂魚對織繡說:“你且去附近逛逛,到處都是禁衛軍,你可別亂跑。”
織繡答應了。
趙樂魚等他走遠,才問:“方兄有事么?也不回去?”
方純彥道:“才給韓修撰把了把脈。”他頓了頓:“我當然不會找你閒聊,只是有事情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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