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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生得不俗,象是讀書人,穿戴氣度也似是個世家子弟,怎麼令堂的墓碑卻弄得這樣寒薄,甚至連個“宜人,孺人”的名號都沒有,只怕亡人在地下也不會開懷吧。”
青衫儒生負著手,目不轉睛地瞅著品南,閒閒說著。繼而在他對面緩緩坐了。
品南隨意掃了他一眼,待理不理地哼了一聲,隨手掏出一兩銀子撂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便向外面走。候在店外的長青連忙從樹上解下了馬韁繩,將馬牽到了門口。
品南正待上馬,忽聽那個略有兩分沉鬱的聲音又在背後不急不徐地響起:“或者是令堂的身份不很高?小哥兒,我勸你先不要蓋棺定論,說不定以後令堂會母憑子貴呢,別用這麼光禿禿的墓碑寒磣了你們。”
品南詫異地回頭掃了一眼那青衫儒生,後者正站在門口,微眯了雙眼摸著頷下的鬍鬚向他望著。那人也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中隱約有些似笑非笑的微光。
“母憑子貴?”品南翻身上馬,懶洋洋道了一聲“謝你吉言”,兩腿一夾馬腹,便要絕塵而去。
“但是今年肯定是不行了,今年你的運氣不會太好啊案首小哥兒。”那中年人撫著鬍鬚,衝品南的背影搖頭笑道。
品南猛然勒住韁繩,撥轉馬頭返身回來,端坐在馬上定睛向青衫儒生看了兩眼,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案首?”
“我會算。掐指一算,便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中年人背了兩手呵呵一笑。
“哈,好大的口氣”,品南閒閒笑道:“你們這些走江湖的慣愛故弄玄虛。好吧,那你就算算我今年春闈的勝算幾何?若說的有些道理,我重重有賞。”
青衫儒生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才剛不是說了?小哥兒你今年運氣不好,春闈只怕要名落孫山了。”
“名落孫山?”品南心頭有些微惱,但轉念一想,自來那些跑江湖賣藝的,為了討個好口彩,多得些賞錢,必是張嘴就天花亂墜,不是中榜眼,就是中狀元。象這一位張嘴就潑涼水的,還真沒見過。
倒讓他有了兩分興趣。
“既然你這麼會算,你倒算算我家裡是做什麼的?說得準我就服你。”品南依舊端坐在馬上,兩臂當胸抱著,笑眯眯地瞅著那中年人。
“小哥兒的生辰八字?報出來我幫你看看。”仍是氣定神閒的撫著鬍鬚。
品南原是閒著沒事隨口閒磕牙兒,卻見這中年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象開玩笑,因聳聳肩道:“好吧,我是慶曆四年三月十七生的,算吧。”
青衫儒生頓了頓,略沉吟了片刻,便點頭笑道:“這個生辰好得很啊。我算得令尊官居從一品,不過小哥兒你是雛鳳清於老鳳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日後的前程比起令尊來更加不可限量……”
品南倒吃了一驚,不由將這中年人又細細端詳了幾眼,道:“你說我的前程不止從一品?那是什麼。我總不會做帝師吧?”
中年人搖頭哈哈笑道:“那倒不會……必要做到帝師才會前程更遠大麼?”
品南沉下臉,皺眉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小爺忙得很,沒空聽你胡言亂語”,一提韁繩,轉身欲走。
那中年人忽然在後頭哈哈笑了起來,連聲道:“小哥兒別惱,適才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乃你父親的老友,這次我有事路過江寧,想起老友來,正欲登門拜訪,可巧就在這裡碰到了曾公子。”
品南見他竟能對自己提名道姓,又添幾分驚疑,因道:“是麼?我聽您口音不是本地人,京城來的?您的大號可以報一報嗎?我好派小子們先家去跟我父親通報一聲,也好讓家父做些準備,好迎接貴客。”
中年人身後跟著的兩名下人不耐煩地沉聲道:“好羅嗦,這是我家黃老爺,還用通報什麼?曾公子陪著我家老爺子一起到你們府裡去了,你家老爺自然認識。”
中年男子微微瞪他一眼,復又向品南笑道:“下人無禮,曾公子勿怪。‘
品南暗中品度這一主二僕非儒非商,卻氣度高華,思忖著興許是京中哪家權貴來江南遊玩,倒不宜得罪。因也笑道:“既這樣,黃老爺就隨我家去吧,我父親看到您一定會喜出望外的。‘
一邊說,一邊暗暗向長青使了個眼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章 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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