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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傷及自身,採用兩敗俱傷的方法,才讓那些侍衛知難而退,如今,深凝的目光不由的轉向風華殿,那裡,兩抹白影相攜而立,一抹透著無法掩飾的絕望悲慼,一抹卻是如同傲然綻放在懸崖邊際的百合,即便嬌柔,卻是絕不屈服。
“四…四皇子,奴才…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來…來接玉妃…”顫抖著回答,明公公硬是被嚇得在寒冷的冬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嗎?”譏諷的開口,話音落,就抬步越過好似快要中風的明公公,朝著那傲然而立的白影抬步邁去。
精神備受折磨的明公公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到一聲好似閻羅催命的冷言,“告訴父皇,如果他再幹澀本宮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怪本宮不懂孝道了…”
明公公老臉一抽,剛剛直起的身子再次癱軟在地,灰敗的神色佔據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老臉,他是不是真的要跟皇上告老還鄉了?雖然宮中的生活錦衣玉食,但是如此每天都被驚嚇著,他年齡大了,真的受不住了。
“參見殿下…”兩名守在門口的侍衛見到來人,不由屈膝下跪,不同於對待北帝的敬畏,更多的是一種對他的誠服。
“你沒事吧?”隨意揮手示意兩人起來,擔憂的目光仍然絞纏在臉色不是很好的流皓月身上,只是在眼底印入水若依和流皓月握在一起的手時,濃傲的劍眉不由的蹙起。
“貓哭耗子假慈悲…”偏偏,被軟禁了一個月的流皓月壓根就不會給他好臉色,對於這個不知道對救命恩人報恩的傢伙,她流皓月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他笑臉以對。
聞言,璽垠睿俊臉一陣扭曲的抽搐,卻仍是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再次開啟,“他們可有找你麻煩?”生自己的老子是個什麼德行,沒有比身為他兒子的自己更清楚了,那晚所謂的行刺,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還沒有查清楚,自己也是後來才知道,流皓月他們幾人是被自己的父皇傳召入宮的,那麼為何又將他們安排在偏僻的風華殿,而身為西漠六皇子的禦寒炎真的是行刺父皇的兇手嗎?
這些問題猶如夢靨般將他纏繞,加上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那段記憶,這一個月來,幾乎要逼瘋了自己。
“哼哼…”可是,好脾氣難得被激怒的流皓月這次是徹底的動了怒氣,從鼻間哧出冷哼,“四皇子如此關係在乎的模樣,倒差點讓我誤會,你不是將我囚禁在這裡的罪魁禍首了呢…”以前沒發現狂傲的七師兄如此討人厭,果然在自己認識他之前,他還真是地地道道的皇室子弟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不爽。
“皇上來這裡幹什麼?”雙拳緊握,關節錯落髮出駭人的嘎嘣響聲,璽垠睿深深呼吸,努力壓下想要掐死這個總是輕而易舉惹毛自己小人的衝動,緊蹙的眉峰轉向跪地的兩名侍衛,冷冷的開口問道。
“回稟殿下,皇上同玉妃娘娘一同而來…”兩名侍衛相視一眼,才恭敬的回答,畢竟,這皇上來做什麼,他們還真是不清楚,但是總不能像面前這個絕美女子猜測的那般,說是皇上特意來看她吧,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除了這人,其他人除非是嫌命太長了,才會說的那樣若無其事。
“玉妃”意味不明的呢喃著,深沉冷然的視線也轉向戰戰兢兢,面色蒼白的水若依,複雜的暗芒在眸底掠過,看著那交握在一起的雙手,越發滲人的寒煞在眸底盪漾。
自見到璽垠睿出現,水若依的神情彌散著無助的恐慌和隱隱的驚懼,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挨著流皓月,低垂的小臉似乎要將自己埋在地裡。
“..”同樣發覺她異樣的流皓月有些疑惑的回眸,望著那嬌柔蒼白的小臉,在看看滿面冷凝的璽垠睿,不知道為何水若依如此的害怕他。
“為父皇擋了一劍,本該是牢中的階下之囚搖身一變成為尊貴無比的玉妃娘娘,看來,這一劍,擋的果然很值啊…”倏地,邪邪挑起的嘴角漫不經心的開口,在水若依驟然變得僵硬的神情下,語調越發的森冷起來。
“……”聞言.流皓月小臉一怔.靜然的神情有剎那的錯愕.望著面色蒼白如紙的水若依,有些失神的開口,“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只是剎那,就覺得平靜的心湖激起了點點的漣漪,想要忽略,卻總是找不到遺忘的藉口。
“玉妃難道不曾說清嗎?那夜,西漠六皇子行刺父皇,可是玉妃娘娘提前知會了父皇,所以才讓父皇逃過一劫,只不過,卻連累玉妃受傷了?”看著水若依的怔楞,璽垠睿再次開口,邪惡的語氣和目光如同毒蛇般糾纏著她不放。
“為什麼?”喑啞的呢喃是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