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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跟連珠炮一樣就問:“怎麼就丟了?那地契不是一直鎖著的嗎?”
這麼重要的東西,沈老太不知道,可沈老爺是知道的,他一向把這些地契當成命根子,心尖子。當年沈四海不過是婉轉提了一句要替他掌管,就叫沈老太爺好一頓數落:“我還沒死呢,誰也別這麼心急,這些地,早晚都是你們哥倆的,我不會偏了誰。”
沈四海不肯落這麼個名聲,便就此作罷,他一直擔心的便是不定哪天這地契會出點閃失,結果,還是……丟了。
沈老太爺可以不理青璧的質問,可是不能不理石氏的疑問,期期艾艾了半天,道:“是啊,一直鎖著的,鑰匙,在你母親手裡,還有一把,我一直隨身帶著的,可,可它,就是丟了。”
這就是對“不翼而飛”、“不脛而走”最好的註解了。
石氏壓根不信,遲疑的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沈四海,掉過頭來道:“什麼時候丟的?可報官了?”
等到聽沈老太爺居然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石氏的臉色也變了。整天在屋裡守著,竟然“不知道”,這也太蹊蹺了,可也側面證明了,這真是“家賊”偷的,說不定,還是裡應外合。
也難怪他不報官,先來找大兒子。
石氏真是又氣又怒,哽了一下,竟把嘴閉住了。再問,就更是讓沈老太爺沒臉了。這還用審嗎?肯定是沈四海乾出來的事。再問下去,就要把沈老太給繞進去了。
石氏自暴自棄的想:丟了就丟了,倒省得惦記了,不知道省了多少齷齪的爭吵了。可同時也覺得不甘。沈老太爺整日裡嘴上說的好聽,誰也不偏,可這話也只好唬唬沈四海,他暗裡做的事,可不知道都便宜了多少沈四河家。
這會,又白送了這麼個大便宜,終是觸到了他的心肝,他捨不得了。
只怕沈四河壓根就不感恩。又不是老太爺給的,是他自己“想法子”弄出去的。
沈四海一直不吭聲。
屋子裡沉悶之極,沈老太爺沒著沒落,又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他和沈老太都抽菸,可這個大兒子卻是菸酒都不沾,並且毫不掩飾對菸酒的嫌惡,他是抽慣了的,這會待了半天,嘴裡淡的沒味,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吧唧著嘴,掏出菸袋鍋,不耐的在桌腿上敲敲。可他沒帶菸葉,還是抽不著,解不了心裡的急,便朝沈四海發作:“我都說半天了,你倒是說句話,這事,到底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沈四海嘀咕了一句,又沒了下文。沈老太爺氣的站起身道:“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去給我把這些地契都要回來。不然,不然……哼。”歡這部作品,歡迎
059、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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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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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爺說的輕鬆,丟下狠話,他走了,沈四海就犯了難。垂手送沈老太爺出門,走路時都縮著肩。稍微一動,就牽扯的後背疼。
可他也只是忍著。一直將沈老太爺送到家門口,這才開口:“爹,您的意思是……”
“什麼我的意思,你的意思?你都這麼大人了,做事還用得著我教?”老太爺再次用柺棍一拄地,悻悻的邁步進了院。
院裡倒是安靜,沈老太從窗戶裡望見大兒子,便踮著小腳出來,招呼道:“老大啊,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坐?”
沈四海猶豫了下,還是跟著進了院子,隨口問了一句:“老八呢?”
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問候,沈老太卻紅了眼圈,掀起衣襟的一角,拭了拭,勉強道:“唉,回孃家了。你快進來,你這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怎麼也不換件衣服?這青玉的娘也是,怎麼還這麼粗粗喇喇的,這眼不前兒的事也看不見?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家男人?”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就撫了撫沈四海的胳膊,順帶著撫了撫後背、肩頸。沈四海疼的一吸氣,整個人就瑟縮了一下。
沈老太瞳孔一縮,猛的揚高了聲調:“四海,你這是怎麼的了?”
沈四海忙道:“我沒事,娘,你忙著,我先回去了。”
沈老太瞥一眼早就進屋,只留了一個背影的沈老太爺,這回眼淚是真的滑下來了。那張如菊花一樣佈滿褶子的老臉,微微顫抖著,承受不住那眼淚的溼滑,就像被浸溼了的一張毛頭紙,顯的格外的悲傷。
她有什麼不明白的?老頭子一向對兒子們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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