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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壓根沒有網路技術的年代,拿著這樣的護照在美國被識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的,奧地利商人,船上一部分貨物的貨主!” 張海諾用他那在英國人眼裡“極不純正”的英語回答到,在應試教育體制下,大多數中國學生能寫、能聽,但唯獨英語的口語水平非常有限,這也就是張海諾為什麼可以聽懂美國人的廣播卻又受到上次俘獲的那位英*官嘲諷的原因了。 在仔細檢查過這艘船隻的各種通關文書、航運資料和船上的貨物並確認無誤之後,這位美國官員一臉輕蔑的問道:“你們準備在紐約停留多久?” 要呆多久恐怕還論不到你這個小小的海關公務員管吧!張海諾心想。他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先生,我們是商人!如果快的話,這批貨一個星期之內就能脫手,至於離港麼,自然要等到船重新裝滿貨物了!” “嗯!”這個身材一般、鬍子顯然是早上剛剛刮過的美國官員也沒什麼好說的,這紐約不比伊斯坦布林,明裡向船主收受賄賂是不可能的,但他臨下船之前還是不太友好的說了一句:“這裡可是民主和法制的國家,你們最好不要作出什麼違反美國法律的事情來!” 張海諾沒有興趣和這樣一個無趣的美國小官員計較,在叮囑西蒙和吉瑟爾留在船上看好貨物和船員之後,他和奧托先根據那批紡織品的貨主提供的聯絡方式找到了對方派駐紐約的辦事處,並讓他們儘快過來提貨。在這之後,兩人又在碼頭區的幾家商會轉了轉,打聽了一下皮革、雪利酒、咖啡豆、大麥和牛油在紐約這邊的價格,結果皮革和雪利酒是有賺頭的,但大麥、牛油和的價格就和土耳其那邊差不多了。由於巴西這個咖啡大國的關係,咖啡豆在美國的價格甚至是低於土耳其的。不過,張海諾的目的並不是依靠這少量貨物大其財,而是讓自己在外人眼裡確實像個正經商人。 到了晚上,土耳其人領走了紡織品,大麥、牛油、皮革、雪利酒和一半的咖啡豆也都出手了,快號的貨艙裡頓時空了許多,同時張海諾手裡也多了厚厚一疊美元紙鈔——一戰結束時英鎊仍是這個世界上流通範圍最廣的貨幣,但根據國力強弱和影響力大小,美元顯然已經比英鎊更具有充當世界貨幣的資本。 第二天,張海諾依然和奧托在碼頭附近的各個商會之間奔波,詢問各種貨物的價格和各種商業資訊,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和之前的憑空推測不同,現在張海諾可以更為切實的瞭解到美國在這個時代的商業情況:沒有人聽過麥當勞、肯德基、尼龍和太陽鏡這些東西,不過可口可樂在美國已經是小有名氣了,派克鋼筆在1919年就已經是一家實力非常雄厚的文具企業,華爾街的股票和期貨依然有賺有賠、跌宕起伏,這些都是他在學校的經濟學書本上無法詳細瞭解的東西! 到了第三天,張海諾終於吃進了來到紐約後的第一批貨物:2ooo輛駿馬牌腳踏車,這是一個在後人耳中聞所未聞的品牌,或許它本來就只在歷史長河中稍縱即逝,但張海諾看過他們的樣品之後覺得這種產品在南美國家有一定的銷路,所以向廠商訂購了2ooo輛,廠商表示目前存貨只有8oo輛,全部貨物要到兩週之後才能補齊,這正合了張海諾的意。 快號抵達紐約港的第四天,張海諾終於開始辦正事了。6月初的紐約還不算太熱,他裡面穿一件絲質的純白襯衣,外面是米黃色的休閒外套,下身一條優質絲棉製成的灰色西褲,外加一雙綁鞋帶的低幫皮鞋,這一身可是他花了5oo鎊從伊斯坦布林最好的裁縫店量身定製的。 當然,奧托和布拉茨也有新傢什,這些也都是他們離開伊斯坦布林之前準備好的,此外他們還為艇員們一人準備了一套普通船員服和一套平民衣裝——不管在海上航行還是進入港口,留在快號的人肯定是不能再穿德國海軍的軍服了! 換好衣服之後,張海諾和奧托一人拎上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布拉茨依然扮演著強悍保鏢的角色,儘管他用鍋鏟遠比用槍的技術好。下船之後,他們直接在碼頭招來一輛計程車——和張海諾當年在呂根島開的那輛原始汽車相比,這裡的計程車至少還像個汽車的樣子,只是車輪窄窄的,車廂也缺乏流線型。 “三位先生要去哪裡?” 在張海諾的印象裡,紐約的計程車司機要麼是胖胖的,要麼叼著一根菸頭,穿著一般都很隨便,甚至有些邋遢,但電影裡的形象給人的往往是一種誤導:坐在這輛計程車駕駛位置上的美國司機頭就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上衣,幹練的面孔上絲毫看不到玩世不恭的意味。 “曼哈頓,百老匯!” 張海諾用英語說到。他知道百老匯不僅有聞名於世的歌舞劇院,也是整個紐約最忙碌的商業區,既然是最繁華的地段,大型珠寶行和老牌古董行當然是少不了的。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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