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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的阻撓,直殺到明啟帝身邊。明啟帝往後急退,卻還是被那黑衣人的銀劍橫刺在腰部,立刻就有血流出來。十內侍裡功夫最好的張讓便上前一步,一柄佛塵揮退了銀劍,又自己擋在了明啟帝身前。後面的幾個內侍也不是省油的燈,趁此機會,各種飛刀暗箭,都向黑衣人身上招呼過去。
那黑衣人甚是強悍,身中數刀而不理,仍然力圖嚮明啟帝殺去。就同擋在明啟帝身前的內侍張讓對了一掌,卻是到了強努之末,就被打得落在牆腳,又吐出一口血,便趕緊爬起來,從樓上的窗子裡跳了下去。
周媽媽起初跟在後面,只是覺得好奇,後來看見那黑衣人要刺殺皇帝,就覺得事情不妙,便立刻躲入樓下另一邊的老百姓人堆裡。她本是僕婦裝扮,身手又敏捷,竟也未引起周圍的兵士的注意。
而樓上喧鬧也未有半刻的功夫,那黑衣人已經從樓上跳下,似是受了重傷,就往另一邊奔逃過去。
緊接著樓上又跟著跳下幾個灰衣內侍裝扮的人,緊追他而去。
又有人大叫,“追上去不要放走刺客”
守在皇室觀燈樓四圍的兵士們便立刻集結,簇擁著騎了高頭大馬的指揮使蔡將軍,往黑衣人和內侍們奔跑的方向追去。
周媽媽心跳得和擂鼓一樣,隱隱覺得恐懼異常。便只跟在那些追軍身後。
前面那黑衣人拐進了一個觀燈樓裡,便不見了蹤影。
那范家的觀燈樓就是離皇室最近的一個,也正是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蔡將軍不敢擅自搜范家的觀燈樓,便稟報了皇帝。
明啟帝腰上被橫刺了一劍,傷口雖不深,卻也是流了不少血。剛由御醫處理了,腰上就扎得鼓鼓囊囊的,還有血跡露在外面,正滿目不悅地坐在那裡。
聽了蔡將軍的稟報,明啟帝便站起來。
內侍張讓趕緊過來扶住了皇帝,又道:“陛下何必動氣。若是蔡將軍不敢捋虎鬚,灑家可以陪著陛下一起過去。--那鎮國公再跋扈,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明啟帝聞言,看了張讓一眼。
張讓便微微點頭。
明啟帝頷首:“也罷。朕要不親去,那鎮國公也不會心服口服。”
一群人就簇擁著明啟帝,前後都由兵士開道,浩浩蕩蕩地往鎮國公范家的觀燈樓行去。
周媽媽之前看見黑衣人逃去的方向,心裡就直打鼓。便找了時機,早早先溜回了范家的觀燈樓,找到鎮國公範朝暉,將她今日在外所見,盡皆稟了。
範朝暉立時覺得有詐,便正要下令讓人扯查觀燈樓裡的所有人等,外面已經有人高聲通報:“陛下駕到”
范家的人無法,只好讓女眷都留在樓上,男人們就都和鎮國公一起,候在樓下的大廳裡。謝順平死活不願象個娘們兒一樣躲在樓上,範朝暉也就隨他去。
這邊明啟帝就在內侍和兵士的簇擁下進了范家的觀燈樓。
那蔡將軍就拱手道:“鄙將執行公務,還望鎮國公海涵。”
範朝暉先對明啟帝行禮:“見過陛下。”又轉頭問蔡將軍道:“不知蔡將軍有何公務,要到範某家裡執行?”
蔡將軍便道:“今日有人行刺陛下。陛下現在還有傷在身。”
範朝暉只瞥了一眼明啟帝包紮得碩大的傷處,便躬身道:“陛下受傷了?--真是辛苦了。”
明啟帝按捺住怒氣,忽略掉範朝暉語氣裡的嘲諷與不敬,只看向了內侍張讓。
內侍張讓便上前一步,尖著嗓子道:“鎮國公不必逞口舌之快。如今刺客在逃,有人看見是躲到了鎮國公的樓裡。還望鎮國公莫要見怪。讓蔡將軍的人搜一搜,自是能清者自清”說完就一揮手道:“給我搜”
“且慢”範朝暉如雷霆般的聲音響起,只嚇了眾人一跳。
“何事?”明啟帝臉色不豫。
範朝暉便躬身道:“陛下,行刺一事,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下官認為,不能就聽一人所言,便認定那刺客就在這樓裡。--若是刺客其實是躲在別處,那在此處耽擱,豈不是浪費時間,給刺客充裕的時間逃逸?”
“你待如何?”卻是內侍張讓不耐煩的聲音。
範朝暉壓住心頭的怒火,只望著明啟帝道:“臣以為,陛下現在應該封鎖這流雲河堤上的通道,一個人都不許進,一個人也都不許出。然後挨家挨戶,逐個盤查。方能沒有遺漏,找到那刺客所在。”
明啟帝遲疑,就又看了那內侍張讓一眼。
張讓見範朝暉果然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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