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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願意將這份爵位家產,都便宜了外人?”
範朝暉便直問到程氏臉上:“什麼外人內人?--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分家。這個家,是我的,也是四弟的”
程氏被問得有些下不來臺,就拿了帕子拭淚道:“國公爺記得和別人是一家人,別人可未必記得。--四弟妹早已旁敲側擊好多次,想要分了府出去單過。”--安氏其實並沒有跟程氏說起過分家的事兒,還是塵香從安氏現在的大丫鬟阿藍那裡套來的話。
範朝暉聽了這話,不知怎地,就氣不打一處來,便吼道:“想分家,等我死了再說”就氣沖沖地出了內室,往外面去,又咣噹一聲,一腳踹開外屋的門,自出了院子。元暉院的諸多丫鬟婆子,都縮在牆腳,大氣都不敢出。
程氏在內屋權衡良久,終於還是讓報復的心佔了上風。--想到家產,反正自己到時候給兩個女兒多多陪送一番,留個空架子給四房就行。至於爵位,不管是國公爺的庶子,還是侄子,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又何必多事,管他是誰襲爵?再說,若是自己能給兩個夭折的嫡子報了仇,還在乎什麼家產爵位?就是立馬出家做姑子都成
這邊程氏計議已定,就換了一套臉色。中午範府家宴的時候,程氏對四房的人格外殷勤客氣,對則哥兒更是關愛有加。讓周圍的人等都心下稱奇。
而辛氏自除夕家宴之時,就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國公爺會過來興師問罪。好在國公爺人多事忙,好象就將她給忘了。又幸虧然哥兒幫著查缺補漏,應該是到底圓了過去了。
範府的一群人吃過午飯,便都回各自屋裡裝扮了。
申時中的時候,範府的各房主僕人等上了各自的大車,又有國公爺的精銳親兵沿途護送,就浩浩蕩蕩地去到流雲河堤上搭建的觀燈樓裡。
流雲朝正月十五的佛燈,除了寺廟裡有掛,其餘的,都掛在流雲河兩邊上搭起的長廊裡。等到晚上天完全黑透的時候,便依次點起。
各家搭建的觀燈樓卻在堤上高處,就能俯觀樓下低處河廊裡的盞盞彩燈。取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之意,燈水交映,月色撩人。河廊裡又有猜燈謎,和賣各種小吃的攤子,與白日裡城裡大街上的熱鬧,又有所不同。
範四爺和安氏帶著則哥兒、純哥兒,和太夫人同坐了一輛大車。則哥兒雖是第一次出遊,卻一點也不膽怯,伸了小腦袋四處亂看。純哥兒卻規規矩矩地跟在安氏身邊,並沒有東張西望。
太夫人便笑攬了則哥兒到懷裡:“你這個小猴子,也學學你表弟,安生一會子吧。”
則哥兒便學了純哥兒的樣兒,正襟危坐了半刻,就又跳起來,四處攀了大車的車窗往外看。
範朝風便對安解語笑道:“你出來一趟不容易,要不要也去看看?”
安解語在前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小市民,最關心的,不過是自己家裡那一畝三分地。穿越到了這個異世,卻是既無隨身空間,又無雄心大志。唯一關心的,也就是自己現在擁有的丈夫孩子。對於諸如做生意、辦學校、練瑜珈、見皇子,乃至於女扮男裝幫人打天下或者賑濟災民之類的種種行徑,統統沒有興趣。當然更沒有興趣去做異世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考察。
因此對於範朝風的提議,安解語只是笑著搖搖頭。
範朝風也不過說說而已。安解語要真的出去跟人四處搭話,第一個要跳出來將她打暈了揹回去的,就會是範四爺。就說今日出來看燈,已是帶了紗帽,範四爺還是不滿意,到底拿了杏黃的宮粉在安解語臉上又刷了一層,將她自然瑩潤的膚色抹得白裡透黃才放心。
說話間,大家就到了范家的觀燈樓裡。卻是在大堤上除了皇室的觀燈樓以外最好的一處所在。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河廊裡的燈也漸次亮了起來。
安解語站在樓高處,憑欄遠眺,看見河邊的彩燈映在清澈的水裡,孤月懸空,江天一色。雖是熱鬧繁華到了不堪的地步,卻在那喧鬧裡生生顯出一種透心的蒼涼。
程氏那邊卻忙得很。
之前投了拜貼的那幾個人家的公子,都由長輩帶著,過到鎮國公的觀燈樓裡,給範太夫人和大夫人問安。
太夫人知道是要給嫡長孫女繪歆擇婿,也打疊了精神,幫著程氏相看。就看中了有三家的孩子。年紀比繪歆大個一兩歲,行事穩妥,長相端正,且都是家風有口皆碑的人家裡出來的嫡長子,就滿心歡喜地留了他們下來,逐個仔細問話。
繪歆和繪懿姐妹倆躲在屏風後面,悄悄地聽著祖母和孃親跟那些人敘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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