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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頭找的小人。小人也曾勸過他們,這範四夫人天人一般的人,豈是我輩凡夫俗子能染指的?--可那範四夫人惹了鎮國公的寵妾,也是禍從天降啊好在範四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躲了過去,又成全了小人和賤內的姻緣,小人其實感激範四夫人還來不及呢,怎會起了心去害她?”
範朝風聽他在那裡撇清自身,顛倒黑白,正暗自好笑,卻萬萬沒料到,聽到後來,此事居然是大房的人,而且是大哥的寵妾幕後指使,心裡便像開了印染鋪,五色俱全。一時有些茫然,只呆立在那裡。遠遠的巷口處,似隱約傳來刀劍搏擊的聲音,範朝風的耳力比平日裡遲鈍了些,但也聽出來了。也不轉身,便飛身上了房梁,不顧而去。
柳為莊看這位瘟神走了,才長吁了一口氣,爬起身來,扶著牆出去。
快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便看見一個身材更加高大威壯的人站在巷口,後面跟著四個彪形大漢。因都揹著光,柳為莊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只今夜已經被蒙面人嚇破了膽,又看見對方一身肅殺之氣,早就恨不得低到塵埃裡去,便只低頭哈腰地小聲道:“還請壯士借過。”
對方卻一動不動。
柳為莊覺得奇怪,便抬起頭,一看之下,幾乎魂飛魄散。
對方臉上戴著個青銅面具,如佛廟裡的夜叉修羅,猙獰攝人。
柳為莊只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只能磕頭如搗蒜,卻是什麼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對方只靜靜地等他磕了數個響頭,額頭上開始鮮血淋漓的時候,才慢慢開口道:“將你剛才所言,再說一遍。”音色奇怪,似有金屬鏗鏘之聲,不若凡俗人等。
柳為莊只瑟瑟發抖:“仙。。。仙人想聽什麼?”
“誰讓你去害範四夫人?”
柳為莊已完全沒有了任何狡辯之心:“是。。。是程越興。--他。。。他說範四夫人得罪了他的妹子,而他妹子,是鎮國公寵妾,國公爺心上的第一人,跟他妹子過不去,就是跟國公爺過不去,這範四夫人遲早是個死,不若死之前,讓。。。讓。。。讓人。。。。。”
話未完,那戴了青銅面具的人,已經一刀背擊在柳為莊的後頸上,將他又打暈過去。
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人便取下面具,轉過身來,卻正是那鎮國公範朝暉。
他今日本讓人擄了程越興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所在,拷問當日闖入程府後院的黑白賊徒是什麼人。
程越興自當日被中山侯府打瘸了腿,已成驚弓之鳥。這次被人又擄出來,早已嚇暈了頭,只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都招了出來,卻原來是西南豫林營的韓家所為。
範朝暉聽了,卻是皺了眉頭,尋思了好久。他跟西南豫林營的領軍將軍韓永仁曾有過一段交情,又深知韓永仁為人坦蕩磊落,絕不是做出這種宵小之事的猥瑣之徒。便不太信,就指使手下多方拷問,那程越興卻一口咬定是韓家,並拿出對方給他的信物,一塊刻著篆體“韓”字的精巧玉璧。範朝暉看了那信物,倒是覺得程越興被對方騙了。就只覺得對方似有所圖謀,卻因種種原因,中途放棄了。好在未釀成大錯,以後小心一些就是了。便不再糾纏此事,將程越興放了回去。
剛處理完程越興的事兒,範朝暉就得到手下的訊息,說是四爺一個人換裝去了章臺街,似是不對勁。--範朝暉對這個弟弟護短得緊,一直都有讓人背地裡看著他,謹防如小時候一樣,又讓他遭了別人的毒手。
這邊聽完稟報,範朝暉便立即帶著人,緊趕慢趕到了黑巷,卻是聽到這件從未聽人提起過的事,只心如刀絞。
那四個隨從隻立在背後,並未說話。這會子看見鎮國公摘下面具,轉過身來,便一起躬身行禮。
範朝暉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柳為莊道:“給我廢了他。”便也飛身離去。
等範朝暉回到範府內院,便看見四弟範朝風正負手立在內院主路的岔道口上。從這條路口往西,便是元暉院,往東便是風華居。
範朝暉便叫了他一聲:“四弟,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甚?”
範朝風只轉過身,看著範朝暉道:“大哥,當年,我承了你的情;今日,我也放你女人一馬。--我們倆之間,從此互不相欠以後,可要管好你的女人,若再敢打什麼歪主意,休怪做弟弟不打招呼就翻臉”
第一卷 廟堂 第七十章 元宵 上
第七十章 元宵 上
範朝風這邊說完,也不顧範朝暉錯愕的目光,便轉身走了。--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傷了自己最尊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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