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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
“不可能。”路映夕沉著聲反駁。她不相信慕容宸睿已死,也正是抱著這個希望,她才能抑制住心底的恐慌和悲慟。
“為何不可能?”段霆天非要與她爭辯到底,再道。“當時地道里必定漆黑一片,也許慕容宸睿昏迷在哪個角落裡,被坍塌的泥土掩蓋。在莊守義派人填土之前,他可能就已遭活埋。”
路映夕抿緊了菱唇,雙眸中閃動倔強固執的水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她絕不相信!
“路妹妹,你再想想,以你對奇門遁甲的研究,如果地道里另有出口,你又怎麼會沒發現?”段霆天似乎存心要刺激她,兀自繼續道,“連你都束手無策,那麼這世間還有何人能救慕容宸睿?或許南宮兄比你更諳五行奇門之術,但他遠在皇朝西關,如何分身前來?所以——”
他停口,微眯眼眸看她。
路映夕不吭聲,重新舉筷,埋頭用飯。
段霆天盯著她片刻,嘴角浮起一絲意味莫名的笑。
膳後,路映夕進房歇息,腦海中不斷迴盪方才段霆天說的那番話,眼眶微微泛紅。原來她這樣害怕,怕此生再也見不到那個人。如果可以向上蒼祈願,她寧可與他生離,也不要死別。縱然各自天涯,亦可遙對祝福。可是現在一顆心高懸著,不知何時才能著地。
叩——叩——
敲門聲響起,伴著段霆天爽朗的聲音:“路妹妹,決定好了嗎?是否要種‘靈機’?”
路映夕沒有應聲,靜靜地前去開了房門。
“如何?”段霆天斜倚在門邊挑起一邊眉毛,戲笑道;“你若不信我是一個君子,可以將我的眼睛蒙起來。”
“段兄不惜出力又出血,當真無所求?”路映夕亦淺淺一笑,回話道。
“自然是有所求,但絕非偷香竊玉。”段霆天笑得不拘,坦率直言道,“路妹妹現今的價值,遠遠不止於絕世美色。”
路映夕靜默了會兒,而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段霆天踏入房間,鎖上房門,出邊噙著一抹出奇歡悅的笑意。
“段兄,請坐。”路映夕指向簡樸的木床,落落大方。
“失禮,失禮。”段霆天一邊作揖,一邊走到床沿坐下。
路映夕抬手抽下發髻上的綾緞,撕成兩段,將其中一段遞給他。
段霆天心領神會,揚了揚唇角,不羅嗦地自己蒙上了眼睛。
路映夕在心中無聲一嘆,上了床盤腿而坐,也綁帶矇眼。為了腹中孩子,她不得不接受段霆天的幫助。如此應該不算失德吧?
她背對著段霆天,聽到窸窸窣窣的寬衣聲,不由生了幾分尷尬感,面頰燥熱。
“路妹妹,該你了。”身後傳來段霆天低沉的聲音。
路映夕身軀微僵,手指緊楸著衣襟,良久無法動作。當初師父為她種靈機,她雖覺羞赧窘迫,但並無愧疚感。可是今日,她覺得很難做到……
“路妹妹,你放心,我確實蒙牢了眼睛,絕不偷看。”段霆天似知她的心情,溫聲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沒有人會怪責你。”
路映夕暗暗咬牙,手一拉扯,外罩衫脫離在床畔。
只穿一身單薄的內裙,她輕微地瑟縮了一下,心裡不期然閃過一個念頭。慕容宸睿曾經十分介懷師父為她種下靈機,若他知曉她又一次……會否暴跳如雷?
想到那平素冷靜內斂的男子暴怒的模樣,她抿著唇笑了笑。只要他活著,她不介意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思緒轉移,故而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她緩緩褪去衣裙,半邊香肩裸露出來,因為背對,所以她看不見段霆天正笑得邪氣而惡劣。
“段兄。”路映夕突然頓住寬衣的舉動,清聲道,“你若敢偷窺一眼,莫怪我毒瞎你的眼。”
“不敢,不敢!”段霆天誠惶誠恐地回答,但嘴角笑意不減。事實上,他的確沒有解開綁帶,不過這不重要。試想,當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妻子一絲不掛,與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獨處一室,會是和感受?就算他們什麼也沒有做,也足夠那男人憤恨得想殺人。
路映夕一直留意著背後的聲響,確認段霆天沒有摘解綾帶,才謹慎地褪去內裙。
雪肌如玉,她的身上只餘一件褻衣,幾乎無法蔽體。
就在此時,她耳朵一動,驚覺異響!
正欲穿衣,頸上陡然一麻,一隻溫熱的手掌貼熨上那朵褪色的芍藥。
“附近有人!”她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段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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