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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鋒銳:“段霆天未必不知,許是將計就計。”如此一來,映夕與他獨處,豈不更危險?
老者眼睛一亮,撫掌道:“有道理!果真有趣,有趣!”
年輕男子眸光沉凝,暗自思索。
…………………………
那一廂,馬車在山腳下的茶寮外停住。
“路妹妹,下來歇一會兒吧。”段霆天先行跳下馬車,體貼地扶著路映夕下車。
他不著痕跡地握住她的手腕,良久才鬆開。
兩人在茶寮裡坐定,要了一壺清水,慢悠悠地喝著。
過了半晌,段霆天才開口道:“路妹妹,你的脈象不太對勁。”路映夕敏感地凝眸看他。
“別緊張,我自是希望你平安產下麟兒。”段霆天很是沒轍地嘆氣,“其實前兩日我就巳經發覺,再加上剛才我把過你的脈,確定情況的確堪虞。”私心裡,他並不希望她生下孩子。但她腹中的孩子關係著霖國利益,他一定要盡全力為她安胎。
在明朗陽光的照耀下,路映夕的臉色愈顯白晳透明,正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
“路妹妹,你若信得過我,今晚找到客棧落腳之後,我渡氣給你。”段霆天心中掙扎,但神情自若,“未必能夠保胎,但至少可以鎮住你的心疾之痛。”為她耗損幾成真氣,於他而言,值或不值?
“你知曉?”路映夕不禁驚訝。這幾日路途勞累,她確有舊疾發作的跡象,雖不嚴重,但隠隠有心絞痛加劇的傾向。
“南宮兄曽替你種下‘靈機’,讓你安然度過十八年。我雖沒有這樣的能耐,但也能做到十分之一。”段霆天一口飲下茶杯中的清水,而後靜默地丟待她的回答。
路映夕遲疑,未作聲。‘靈機’,必須以人血入藥,且運功時兩人必須赤身裸體。
“現在這情形,難以找到適合的珍世罕見的靈藥,不過我自幼嚐遍百草,就用我的血暫且將就吧。”段霆天血她露出俊朗的笑容,夾雜著幾分可憐無辜的模樣,“這樣的付出,路妹妹可要記得回報啊!”
路映夕不置可否,默不吭聲,喝完杯裡的水,就站起身往馬車走去。
段霆天跟著站起,眼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背影,下一刻,抽離視線轉而望向後方的黃土道上。
沙塵飛揚,不遠處一輛牛車不疾不徐地前進。
牛車上,白髮老者眼露精光,呵呵笑著道:“段小子終於發現了。”
牛車上的另一人冷哼了一聲。
“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我的順風耳還是很靈光。”老者得意洋洋地徑自道,“段小子總算有點人性,要為你夫人種‘靈機’了,不枉我從前逼他嚐遍百草。”
“他也是你的弟子?”年輕的男子眼神變得凌厲。靈機?又是靈機?!
“不是,機緣巧合指點過他而巳。”說著一頓,老者像故意地長嘆一口氣,“唉,靈機啊,非得‘裸誠相見’這回可真是便宜了段小子。
年輕男子的眸中迸出火光,雙手巳緊握成拳頭,指節喀喀作響。
第十六章 重逢若此
天色暗下時,馬車正好進入一個鄉間小鎮。
段霆天找到一家小客棧,便決定在此落腳過夜。
客棧有些簡陋,但卻又新鮮美味的菜餚。路映夕看著滿桌熱騰騰的蔬菜和野味,忽然心頭髮酸。還記得去年冬日,她生辰之時,有人紓尊降貴為她親自下廚。那大概是她嘗過味道最糟的參湯,但卻是最被她銘記的一道菜。而當日為她洗手作羹湯的那個人,如今在哪兒?可還在這世上?
飯桌的另一端,段霆天望了她半晌,見她顧自垂頭出神,刻意咳了兩聲,溫情脈脈地吟詩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路映夕緩神,抬眼覷他,但不作搭理,默默舉筷進食。
“路妹妹,我聽說渝城府衙裡的那條地道被填了?”段霆天夾了兩口菜,慢悠悠地道。
路映夕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沒想到慕容宸睿一世英名,最後卻落得活埋的下場。”段霆天似無限惋惜地嘆道。
路映夕臉色微沉,擱下筷子,直視他,道:“當時地道里並沒有人。”
“是嗎?”段霆天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唇角,“路妹妹之前不是說沒有救出慕容宸睿嗎?難道他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折回地道時,裡面的確沒有人。”路映夕堅持地重申。
“也許是你沒有尋仔細。”段霆天與她唱反調,一口咬定慕容宸睿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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