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4 頁)
“臣妾怎敢怨怪皇上?”路映夕理好衣裳,施施然走出來,巳是神情平淡。
她的不冷不熱更叫皇帝憤然,一雙冥黑瞳泛起幽藍冷光,硬著聲道:“朕自問,結盟以來不曽對你鄔國做過任何傷害之事。但你鄔國卻罔顧盟約,欲要朕斷子絕孫!”
“臣妾不過是一介女子,這些廟堂之事,臣妾不甚瞭解。”路映夕淡淡回應。
“你不瞭解?”皇帝冷冷一笑,驀地捉住她的手,重重一把推她至長榻上。
路映夕趔趄地再次跌坐榻中,舉眸望他,並不作聲。其實她明白,明白他的痛苦糾結。身份的對立,是人力難以扭轉的無奈。像她與他,又如她與師父。
皇帝盯緊她,眸光漸顯陰鷙,冷熱交錯,幽暗變幻。
毫無徵兆的,他傾身俯下,壓倒她於榻上。似洩憤一般,他的力道甚重,撕扯著她剛換上的衣裙。
路映夕一動不動,任由他猶如一隻野獸般撕碎她的裙緞。
感覺到她異常的安靜,皇帝頓住動作,抬首看她。
她澄澈的明眸中似乎閃爍著憐憫的微光,深深刺痛他的自尊心。
他抬起一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然後俯頭用力地吻上她唇瓣。
唇齒糾纏,他像發了狂似地吸吮啃齧。吻得她雙唇紅腫,猶不解恨,他順著她的耳頸蜿蜒咬噬,薄唇所到之處,皆留下斑斑紅痕。
路映夕仿若石像一樣僵硬,不掙扎不呼喊,只有熱燙的眼淚在他的手掌下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要哭,更不知是為了誰。
皇帝火熱的吻落至她的胸前,停滯了一下。他的手心溼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為什麼哭?
胸腔裡堵窒的憤怒和恨意彷彿瞬問被澆熄,剩下頹然的無力感。他沒有再進犯,只伏在她身上,將臉深埋進她的肩窩,雙手緊緊抱著她柔軟的身軀。
他抱得十分用力,似要把她嵌入他的體內。她閉眼,感覺到自己與他那般類似的無力心情。
“映夕,朕該拿你怎麼辦………”
隠隠約約間,一句含糊的低語飄散於她的耳畔。
第十八章 忍痛割捨
幽閉的日子並不淮熬,只覺出奇的淡然平靜。皇帝每日都駕臨,但從不過夜。有時只是靜坐片刻,甚至不與她說上一句話。
據晴沁帶來的訊息,聽說賀如霜也被變相軟禁。如今的後宮十分清寂,各人安守本分,不惹紛爭。
每到子夜,她都會入密室與師父相談一刻鐘。漸漸發現,從前她並不瞭解師父。
“師父可想要與姚凌相認?”照舊席地而坐,她陷在角落的陰影裡,輕聲問道。
“相認與否並無差別。”另一黑暗的角落,南宮淵溫雅穏重的嗓音徐徐響起,“我只希望她能敞開心胸,過得寧靜。當年她與慕容宸睿相愛,本是一樁美事,但或許是天性所致,她執念甚重,一直為難自己與旁人。”
“七年前,慕容宸睿切切登基,政權未穏,極需鞏固廟堂勢力。但他還是為了凌兒一意孤行,堅持立她為妃。能做到這一點,巳是不易。”南宮淵言語溫潤,並未偏袒胞妹。
“師父似乎頗為欣賞慕容宸睿?”路映夕直呼皇帝名字,在這密室裡再無需拘謹守禮。
“當世四國帝王,皆是梟雄。”南宮淵只是如此答道。
“那麼師父呢?”路映夕凝眸望向漆黑的那一角。多年來她都以為師父與世無爭,以懸壺濟世為終生志願,可原來並不是。師父也有大抱負。
“烽火巳燃,戰禍巳是不可避免。我無稱霸之心,只想將戰事帶來的損害減至最低。”南宮淵面容淡泊,眼神卻是深長悠遠。掙扎過,並不想參與這亂世混戰,可是一味明哲保身只會令他更加難安。
“如何將傷害減玉最低?”路映夕淡淡詢問。近日她與師父的交談,越來越不像師徒,更像政客之間的政見交流。曽經那一份似有若無的隠約情愫,似乎被衝得很淡,幾乎感受不到了。可是她知道,她在壓抑著心底的悲涼,而師父也在壓抑著某些情緒。
“天下之大,總會出現一個明君。”南宮淵不著痕跡地凝視她,語聲仍是潤澤沉穏,“四方勢力各據的局面不會維持太久,遲早會有一個明睿君主一統四方,結束這紛擾亂世。”
“如果是這樣,映夕之前以及現在所做,不都是徒勞可笑麼?”路映夕抿了抿唇角,明眸中浮現一絲自嘲。
“四國的當權者都在推動著這個程序,映夕,你也是其中一份推動的力量。”南宮淵低低沉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