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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睿,那自是最好。如果不能,鄔國也會有後著。
“呵呵。”路映夕輕笑,再也掩不住心中酸澀。她果然只是一個犧牲品。這一點她早就估到,可她並不是為了父皇遠嫁,而是為了鄔國安定才甘願和親。但饒是她再理智,也會感到心傷。這世間,似乎所有人都遺棄了她沒有人為她著想。
“映夕,社稷蒼生,不是礻一人的責任。”南宮淵斂了神色,聲音溫煦而悲憫,“若是有一天,你想撒手不管,沒有人會怨怪你。”
“師父。”路映夕低喚〔他,靜靜站起,“映夕該返回上面了。這條路,巳經開始走,就無法半途喊停。”
南宮淵注視著她,在沒有光線的密室裡她的身影模糊不清,可他仍感受到那一股清寂哀傷。
“映夕,相信我,你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的聲量不大不小,卻異常沉穏,似具有撫慰人心的暖熨力量。
路映夕的腳步一頓,沒有轉頭,徑自上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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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庭院之中,清風迎面拂來,綿綿細雨挾著微寒之氣漸瀝落下,浸透身心。
路映夕仰目四顧,朱褐色的高牆將她禁錮在這華麗的牢籠裡,但她並不覺得苦悶,反而感覺清幽。這一刻她的世界沒有宮闈陰謀,也沒有天下之爭,如果可以永遠保留這2寧和,該是多好。
可惜,這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路映夕。”
“皇上。”她應聲,視線依飄遠於天際。細密的雨水酒落她的臉龐,沾溼了長睫,像淚水一般懸掛欲滴。
“為何在此淋雨?”皇帝盯著她的側臉,目光深邃幽沉。
“因為覺得快慰。”她扭頭看他,淺淺微笑,頰畔暈染著兩挘�澈臁�
“你飲酒了?”皇帝皺起濃眉,心下不悅。他才軟禁了她一日,她就故意自作墮落?
“嗯。”路映夕笑著點頭,眼眸亮閃光,有一種半酣的憨態,“近來事端繁多,臣妾著實疲累,幸好皇上體貼臣妾,讓臣妾得此清淨。”
她說得真意切,沒有半點嘲意,但皇帝的眉頭越皺越緊,大步跨前一把扣住她的纖腰。
“回內居。”他微慍道。
“不回。”她靈巧地掙脫他的手臂,在雨中旋轉一圈,笑盈盈地吟道“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茖地聽無聲。”
“路映夕。”皇帝惱怒一喝,扯過她的手腕,強制地拉她而行,“莫在朕面前借酒裝瘋!”
“皇上為生氣?”路映夕未再掙脫,跟著他往內居走去,一邊困惑道,“臣妾只是想好好享受這難得清靜日子,難道皇上一定要看見臣妾鬱悒難過才高興麼?
皇帝緊抿著薄唇,動作粗魯地將她拽進居室,然後才鬆開了手。
路映夕捂著發疼的手腕,也不懊惱,只歪著頭看他:“皇上好奇怪,臣妾淪為禁臠都不覺氣惱,為何皇上如此氣怒?
皇帝狠狠瞪她。她是真不知,還是裝瘋賣傻?他巳查實,當初如霜滑胎確實與鄔國有關。換句話說,她也脫不了干係!
“皇上打算連臣妾飲酒淋雨的自由也限制麼?”路映夕笑容醉憨,扶著長榻跌坐其中,也不去換下身上濡溼的衣裳。
皇帝看著越發氣苦。他應該痛恨她,偏卻恨不起來。他原想愛她,可卻發現根本沒有愛她的理由。
“皇上說要將臣妾蹂躪至,死不知皇上預備怎樣做?”路映夕脆聲笑著,如銀鈴般清冷。可再濃的笑容也掩蓋不了她眼底的悲傷。如果玄門真是隸屬於霖國,那麼她與師父之問,再也回不到最初。慕容宸睿,註定不是她的良人。而師父,也不是她可以愛的人。十三年的朝夕相處,原來背後隠藏著這麼多秘密。她從來都不知,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起來!”見她神態頹廢,溼裙蔽體,皇帝不由發怒,揪著她站起,三兩下利落地剝去她的外罩裙衫。
路映夕本就未全醉,此時更是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噴嚏,急急退避,入了更衣間換一身乾爽的衣裙。
皇帝斜倚在隔門的珠簾旁,語氣不善地數落她:“你這般形容放蕩的模樣,若叫人看見,丟盡朕的臉!
“皇上不是將臣妾圈養了麼,怎會有人看見?”路映夕迅速換衣,一面輕嘲道。
“你在怨朕?”皇帝兩道濃眉擰在一處,原就未平息的怒火又燃起,冷著嗓音道:“你鄔國作為我皇朝的盟國,做出這樣卑鄙辣的事,朕還未與你算賬,你又有何資格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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