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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傾聽。毫無預警的,裡面突然爆發出一串尖叫聲,驚破這靜夜。
路映夕驚了一跳,忙躍上殿頂。貓腰盤踞著,輕輕移開幾片琉璃瓦,便見底下屋內有一個長髮散亂的女子胡亂揪扯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尖銳地嘶喊。
“放本宮出去!本宮是皇貴妃,你們憑什麼關著本宮!皇上!本宮要見皇上!你們這些狗奴才,膽敢阻攔本宮見皇上!”
那女子身邊跟著兩名的宮婢,好聲勸道:“娘娘,夜了,就寢吧。”
那女子充耳不聞,狂躁地反覆踱步,面上神情猙獰扭曲。
路映夕看得心驚,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賀如霜變成了這般模樣。
“呵!呵!”只聽賀如霜忽地冷笑起來,自言自語般地冷冷說著,“皇上心狠,本宮也不再指望這種薄情男人。但本宮就算是死,也要拉著路映夕那賤人一起死!”
兩名宮婢似巳聽慣,並不驚異,只絮絮地好言勸著。
“那該死的賤人!若不是她,本宮怎會落得今日悽慘的下場!那賤人就是害怕本宮生下皇子,搶了她的後位!”賀如霜磨著牙恨恨咒罵道:“不要臉的賤蹄子,冒充鄔國公主,那一頂后冠倒還戴得心安理得!”
路映夕聽著怔仲,懷疑賀如霜是否瘋痲糊塗了,但又想及皇帝今日的那番話……
無心再聽賀如霜憤罵皇帝的那些言語,路映夕趁著夜色展開輕勁回了宸宮。
巳近亥時,但皇帝還未返來,她怔怔倚坐在典榻上,無意識地喘息。因方才用了內力,胸口漸漸發疼起來。
初時沒有理會,一徑想著“冒充鄔國公主”這幾個字,但心口絞痛得益發厲害,她慢慢蒼白了面色。
痛到極處,她蜷縮地抱著自己,在榻上翻滾,片刻間便就冷汗透衣。不過腦中尚是清醒,她嘲諷地想,這苦楚全是她自找,是她自封了一處大穴,故而皇帝無法為她鎮壓病發時的痛楚。她在折騰自己的身體,就為了不久之後的逃離。如此值與不值,巳無法分辨清楚。
“映夕!:一聲低喝驟響,緊接著便是急促且快速的腳步聲。
“皇上……”她勉強抬眼看去,但額上汗水滾落睫上,模糊了她的視線。朦朦朧朧中,似乎看見了一張滿是焦急痛心的臉龐。
“映夕,可是病發了?!”皇帝一把抱起她,一手貼熨在她頸後,果決地道:“朕輸真氣給你!”
“沒用的……”路映夕縮在他懷裡,氣虛地斷續道:“皇上別浪費力氣了……”
“你閉嘴!”皇帝陡然惱怒,顧自運起內力,強行要輸入她體內,但卻即刻被反彈回來。他並未放棄,將掌心換至背脊部位,重新嘗試。一而再再而三,但終是無能為力。
“皇上今日提及臣妾的出身……是何含義?”路映夕痛得渾身顫抖,使勁咬著下唇,竭力維持一點清醒,試探地問道:“是否賀氏向皇上告密?”
“你早巳知曉?”皇帝一愣,沒料到她巳知實情。
“嗯……”路映夕苦笑,並未否認。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只是套他的話罷了。
“朕原本不信,派人尋著線索去查,果真──”皇帝沒有說完,只將她抱得更緊,彷彿要傳遞溫暖給她,雙臂牢牢圈住她。
“臣妾也不信……臣妾當真的不是鄔國公主……:路映夕右手狠力地按壓著左胸,想要以痛制痛,可卻徒勞無功,心似被撕裂地陣陣揪痛,一股難言的絕望感遍佈全身。先前她對父皇感到失望,但他畢竟是她的父親,她為自己的血肉至親做一些犧牲,又何妨?可現在似乎另有真相,她真的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可笑滑稽的人嗎?
“映夕,朕在你身邊,有朕疼惜你,不要難過。”皇帝的聲音十分低柔,將她摟在胸膛裡,騰出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似哄小孩般安撫著。
路映夕巳無力回應,漸覺天旋地轉,喉頭一腥甜,猛然吐出一口血!
“映夕!”皇帝震驚,急急大喊,“宣太醫!快宣太醫!”
路映夕染血的唇邊緩緩勾起一挘�Γ�蘩齠�嗝潰�ê詰難勱蕹こご瓜攏�粑�淶夢⑷酢�
皇帝敏銳地察覺異狀,猝然暴喝:“路映夕!你給朕醒過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封了自己的氣門!”
一掌舉起,皇帝毫不留情地重重拍下,擊在路映夕的胸口!
“咳咳,咳咳……”下一瞬,路映夕便發出急劇的咳聲,眼皮跳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為什麼要叫醒她,她只是不想經歷這樣的痛苦……
“堅強一點!”皇帝似命令似厲喝,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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