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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子,是天性剛烈極端,還是經歷世事後的遽變?
“皇上,可要讓棲蝶搬離桃之閣?”路映夕繼續為他揉著鬢角,柔聲詢問。
皇帝抬手,握住她的素手,緩緩睜開眼,瞳眸深沉幽暗,淡淡道:“不必。”
路映夕點了點頭,心忖,姚賢妃修佛多年,脾性仍舊未變,皇帝怕是很失望的吧?
皇帝站起身來,與她平視,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問話:“映夕,如果是你,你可會要求獨一無二?”
路映夕淺淺一笑,抽回手,答道:“世間女子大多相仿。誰不希翼著一份專注之情?”
“如此說來,你與凌兒是會惺惺相惜了。”皇帝輕笑,笑意卻未抵眼底,一片漠寒。
“臣妾能夠理解姚賢妃的心情,卻不認同。”路映夕斂了神色,嘆道,“爭取和強求,是兩回事。太過執著,就變成了頑固偏執。”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寧缺毋濫。但她與姚賢妃不同,若明知不可得,她寧願放手,而不是選擇玉石俱焚。
皇帝頷首,俊容溫和,但眸光冰涼。他曾經鍾愛的女子,天真爛漫,單純甜美,為何最後會變成了劍走偏鋒的極端之人?是他害了她,抑或是她本性使然?
“皇上,姚賢妃不準棲蝶接近齋宮三百丈之內,臣妾怕棲蝶因此行動不便,常需繞道而行,還是遷居吧?”路映夕好言提議。
“何須這般遷就?”皇帝揚唇冷笑,眸中終於迸出銳光,“朕已經下令,齋宮不再有特權,一切禮節,比照宮規。”
路映夕微詫。也就是說,姚賢妃以後不能再清閒避世了?這樣一來,姚賢妃和棲蝶倒是真正結下樑子了。
皇帝覷她一眼,稍緩口氣,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皇后陪朕下盤棋吧。”
“是,臣妾這就去擺棋盤。”路映夕盈身,正要舉步,寢門外卻有稟聲忽響。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姚賢妃求見!”
路映夕菱唇輕揚,轉回頭望著皇帝。
皇帝眼色一暗,又現陰霾,沉沉揚聲道:“讓她去正殿等著。”
路映夕笑看著他,開口問道:“皇上,為何要在正殿接見姚賢妃?”
皇帝冷淡道:“朕方才說了,她並無特權,一切依循宮規禮節。”
路映夕但笑不語。皇帝不願再縱容姚賢妃,追根究底是為了她好,希望她不要一遇事便鑽牛角尖。但恐怕姚賢妃並不領情,而且,會怒火中燒。
“皇后要與朕一起去正殿,還是留在寢居歇息?”皇帝半眯眸子,凝視她。
路映夕知曉他此話的含義,是要她別出面,但她卻只作不懂,笑吟吟道:“姚賢妃第一次來臣妾宮中,臣妾自然要好生款待。”
皇帝輕哼,寬袖一甩,徑自先行。
路映夕不疾不徐地跟上,嘴角噙著一抹愉悅的興味。一場好戲即將上演,她若不去看,未免太可惜了。皇帝會如何對待曾經愛過的女子?她想知道,他會顧念舊情,還是郎心似鐵
第十二章:若如初見
路映夕與皇帝前去正殿,高坐主位,睥視下方。
殿堂的中央,姚賢妃面無表情,跪地叩拜:“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路映夕安靜不語,側眸看著皇帝。皇帝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薄唇緊緊抿著,掃了下跪的姚賢妃一眼,淡聲道:“免禮。”
姚賢妃沒有立即起身,微仰臉龐,一字一頓道:“謝皇上。”言畢,才規規矩矩地站起,退至旁側侍立。
路映夕暗自搖頭。以姚賢妃的分位,根本無需行跪拜大禮,她卻偏要如此,不免有負氣之嫌。
“姚賢妃有何事要見朕?”皇帝的語氣漠然,難辨喜怒。
“臣妾依照宮規,前來向皇后請安。”姚賢妃低眉垂眸,姿態恭謹。她身穿一襲淺色宮裙,綰了髮髻,但無金飾點綴,素淨如舊。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也並未用脂粉稍作遮瑕,看上去觸目驚心,與她精緻的五官極不協調。
“姚賢妃有禮了,不過往後就不必每日來請安了,本宮生性疲懶,這些縟節能免就免吧。”路映夕溫聲開口道。
姚賢妃欠身,回道:“謹遵皇后旨意。”
路映夕心中無聲嘆息。如此真是矯枉過正了。這般刻意,實在令人不舒服。
皇帝面上隱有不耐,冷淡出聲道:“如果沒有其他事,姚賢妃就先退下吧。”
姚賢妃卻再次跪下,恭敬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說。”皇帝抬手示意她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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