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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掠動,眨眼間已至樹頂。
枝椏巍巍搖顫,顯然不堪負荷兩人的重量。
路映夕端坐著不動,笑看他,閒閒道:“皇上,看來這裡只能承載一人。”亦如這天下,最後只能有一個人站在最高點。
皇帝手扶枝幹,穩穩站立,回道:“皇后說得對,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終的王者,方可睥睨天下。
兩人目光相對,笑意淺淡,眼神清冽,仿若這習習涼風,沁人心脾。
良久,皇帝伸手向她,攜著她飛下樹頭。
雙手交握,不過片刻,落地後,皇帝便就鬆開她。
路映夕縮手籠於寬袖內,掌心餘溫尚存,可卻熨燙不了心田。她舉眸看他,微笑開口:“臣妾願賭服輸,皇上請驗收戰利品。”
她旋了身,走向寢居,須臾後返來,遞上指環。
皇帝接過,隨手把玩,邊道:“朕亦會遵守承諾。”
他解下腰側錦囊,交到她手上。路映夕跪地謝恩,然後才開啟錦囊。一面赤金令牌,爍爍發光,耀眼刺目。
她笑眸彎彎,卻道:“皇上,那韓氏指環,是韓淑妃贈予臣妾,不如就由臣妾出面交涉。”
皇帝挑了挑長眉,睇著她:“此事吃力不討好,皇后願意攬下?”
路映夕點頭,但笑不語。她並非要自尋麻煩,而是怕他暗中再害她一次。如果他拿著這指環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她豈不是百口莫辯?
皇帝自然也想透了這一層,深眸中泛起點點笑意,道:“皇后聰慧能幹,朕就將藥引的事全權交給皇后負責。”
“臣妾領旨。”路映夕盈身一禮,“臣妾定當盡力辦妥,不叫皇上失望。”
“如此甚好。”皇帝頷首,話鋒一轉,道,“皇后可知,本朝的免死金牌,不可贈人?”
“臣妾無知,未曾聽聞。”路映夕平靜回道,心忖,恐怕這是他故意定下的律法吧?
果不其然,皇帝不疾不徐道:“朕與朝中眾臣商議過,皆認為應立此新法,以免有人濫用特權。”
“皇上聖明,臣妾沒有異議。”路映夕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有異議,也輪不到她置喙。
皇帝看她一眼,淡笑道:“藥引之事,迫在眉睫,有勞皇后費心了。”
“那麼臣妾現下就去找韓淑妃?”路映夕心中已在思索,要讓人送出傳家之寶且又心甘情願,該如何勸說?
“去吧。”皇帝揮了揮手,一派事不關己的輕鬆。
“臣妾擔心力有不逮,可否請皇上陪臣妾同行?”路映夕微微蹙眉,語氣憂切。他想置身事外,她偏要拉他下水。
皇帝像是無可奈何,應允道:“那就一同去吧。”
路映夕展眉而笑,清眸澄亮。莫怪她,她也不想破壞他與韓淑妃的感情,這都是他自找的
第五章:詭譎境地
皇帝和皇后一同駕臨,是何其隆重之事。婉兮宮外,跪拜了一地太監宮婢,齊聲恭迎道:“皇上聖安!皇后娘娘鳳安!”
皇帝衣袖一拂,示意平身。路映夕抿唇微笑,抬眸掃過殿匾上的龍飛大字。
此宮殿取名為“婉兮”,應是皇帝封妃之後的賜名。與白露宮一樣,亦是源自於詩經——野有蔓草,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路映夕莞爾暗忖,皇帝想做得不偏不倚,但女人天**計較,賀貴妃和韓淑妃之間的爭鬥,可能最初從這殿名就開始了。
眼前窈窕女子曲膝行禮,而後挺直站立,神情頗顯淡漠。
路映夕淡淡一笑。這位韓淑妃依舊姿態傲然,並不因為皇帝在場而折腰。
眾人恭敬地迎著帝后入內殿,奉上熱茶,便都被揮退。偌大的殿堂,一時間清寂無聲。
路映夕看向佇立旁側的韓淑妃,溫聲開口:“韓淑妃,坐。”倒成她反客為主了。無奈地揚唇,她又再道,“本宮有事想要煩請韓淑妃幫忙。”
韓清韻剛坐下,聞言又起身依禮一欠,回話道:“皇后有何事吩咐?”
皇帝望著她們二人,輕聲笑起來:“是否因為朕在此,皇后和淑妃才這般拘謹?”
路映夕順勢接言道:“皇上,臣妾實在不知如何開口,還是請皇上……”
話未完,皇帝手一抬,慢條斯理地截斷她:“既已全權交予皇后處理,朕就不過問了。朕去後園走走。”語畢,他徑自站起,悠然離殿。
剩下兩個女子相對無言,安靜半晌,路映夕輕嘆一聲,道:“韓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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