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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自然便有些深陷了。後來,姚遙又在缸裡放養了兩條小金魚,時常去觀望那魚戲蓮葉間的雅趣。
如此,姚遙也便給小桃生動地解釋了一通,何謂藝術!小桃雖還撇嘴,但也著實喜歡,便時常來瞧。可,兩人湊一起便總是笑鬧,雖說,這兩缸放得偏僻,但還是讓園子管事葛媽媽知曉了,葛媽媽瞧了瞧,倒沒訓斥姚遙,只說養著吧,挺有些趣味。姚遙便似得了赦旨,越發小心侍弄起來。那花也爭氣,倒是越長越開,花瓣層疊,煞是好看。
這日姚遙吃了朝食,送過碗筷,便拉著小桃去了園子,這園子現在是賞景遊玩的好地方,姚遙現如今也就在巳初之前四處檢視檢視,一到巳時便躲到園子角落裡待著,過了午正再出來,否則,很容易衝撞了主子們的“遊興”。
姚遙和小桃興沖沖地奔向那藏缸的地方,卻突聽得前頭隱約傳來一陣說話聲:“葛媽媽此法倒有些意趣,嗯,不錯,不錯,只是這缸選得差些,若是換個透釉青花瓷,會更出彩。嗯,此法甚好,甚好。”
姚遙聽得這番話,心徒地沉到了谷底,這分明是二公子的聲音,這評的分明是自己的睡蓮,葛媽媽?是葛媽媽將二公子引來的?葛媽媽什麼意思?姚遙還待思量,卻聽得葛媽媽諂笑道:“能入得二公子青眼,便是老奴的福份,二公子若是喜歡,老奴這便派人給二公子送到院裡去?”
“好,好!”那二公子迭聲稱好,竟是半分客氣也無,隨後又笑道:“那便謝過媽媽了。”葛媽媽連稱:“不敢,不敢”。
隨後,那二公子又揚聲吩咐道:“翠竹,封十兩銀子謝媽媽。”隨後一頓,又道:“呃,葛媽媽,這缸栽是誰在侍弄?需得派至我院內移栽,再好生打理打理。”
“嗯,二公子放心,這花一直是我園子裡的丫鬟小茹在侍弄,老奴定會將她連花一起送至二公子院內。”
姚遙聽到這裡,已是驚得外焦裡嫩,不會吧?自己也要跟著去?那讓我先死一死先。小桃攥得姚遙的手生疼,可見,也是驚異萬分,手上用力都不自知了。
一忽兒,又聽得葛媽媽向二公子連聲道謝,想是已接了賞。之後,便是二公子囑託葛媽媽讓其儘快將花搬至他院內。葛媽媽自是迭聲答應,隨即是恭送二公子的離去之聲。姚遙和小桃與二公子行的並非同條路,兩方並未遇上,姚遙只是隱約瞧了個背景,確認了是二公子無疑了。
待姚遙拉著小桃轉出小徑,恰好遇上從角落裡出來的葛媽媽,那葛媽媽本是一臉喜氣,手裡掂著那封銀錢,見了姚遙和小桃,微愣了一下,面上浮出絲尷尬,卻是轉瞬即逝。她手內翻轉,將東西納入袖中,隨即輕咳一聲道:“小茹,二公子很喜歡那缸養蓮花。一會兒,我會遣人將其搬至二公子的隨苑,你便一同去吧,將花打理好了,便是你莫大的福份了。”
“葛媽媽,你怎麼……”小桃氣憤地說出半句,被姚遙死命的拽著止住了。
那葛媽媽淡淡地瞥了小桃一眼,冷聲道:“小桃,莫太放肆了,我與你娘算是同級。況乎,這不是在京裡。”說罷,又嘆了一口氣,才道:“那花很香,即使還未怒放。”那言下之意,竟是二公子自己尋去的,不是她引去的。
“我呸”。姚遙心裡暗罵,那十兩銀子怎麼說呢?怎不見拿出來分與她一些,這奪人成果的盜人,JIAN人。即便如何不願,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姚遙咬了咬牙根,低聲應了句:“是。”末了,還加了句:“謝謝媽媽抬舉。”
那葛媽媽瞧了瞧姚遙,唇邊現出絲笑意,說道:“你是個聰明孩子,識趣的很。”說罷,人便拂袖離去了。
小桃氣得不行,一直狠狠地瞪著葛媽媽的背影。姚遙長長地嘆了口氣,心內泛起一股股無言的酸楚,自己費心養的東西,竟這般讓人送作了人情,自己還不能有任何異議,這便是規則嗎?自己這算是被潛規則了嗎?
小桃轉眼看向姚遙,見她一臉的悲哀,立時擔心起來,柔聲勸道:“咱們明年再養便是,別為了這等事這等人傷心傷身的。”
姚遙搖搖頭,不會再有下次了,如果沒有自由的身份,不論弄出什麼來,都不會屬於自己,既如此,何苦還去品嚐那種無能為力的彷徨與憤恨。
小桃立時便無言了,有一便有二,再弄一回,也不過如此,何況,小桃是瞧著姚遙花了怎樣多的心思去弄那睡蓮的,再弄,心情如何能一樣?罷了,罷了。她心內也湧出股無力,跟著姚遙一同長嘆起來。
姚遙出神地想了一忽兒,回過神才注意到小桃的低情緒,她搓了搓臉,打起精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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