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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鬧出如此笑話,段夫人如何能許得?
小桃聲音極低,聽得出來,心情很不好。停了一晌兒,才接著道:“大管事帶人搜了搜外廚耳房,發現存放的菘菜蘿蔔均是從心裡爛的。上報到夫人那裡,夫人道她是個黑心的惡婦,索性要打死了算。姨娘正午回了府裡,知了這事,便跪求夫人,饒了劉媽媽一命,說自己任外廚管事,卻識人不清,告假之時未託付穩妥之人,也需擔責,劉媽媽雖有大過,卻過不致死,求夫人看在劉媽媽是府內多年的老人份上,饒她一命。夫人卻狠狠的訓罵了姨娘一頓,甚至都說出,能幹便幹,不能幹便解了僱傭此類的重話,最後還罰了姨娘半年的工錢。”
姚遙聽了,只是暗自搖頭,看來,姨娘本想用些老套的手段,諸如欺上瞞下,以權謀私此等罪名,溫和地斷了劉媽媽。卻不料,劉媽媽這人還真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主兒,上趕著往那死人坑裡跳,攔都攔不住,可苦了府裡的姐妹,跟著受了這麼一場無枉之災,至於那薛府名聲,丟不丟的也就那回事吧。
想到這兒,姚遙輕聲問小桃:“那姨娘現在何處?”不會還在夫人那裡跪著吶吧?
“姨娘已回了屋舍。”小桃答道。
姚遙見小桃心情如此低落,仔細想了一下,應不單單只是府內這起子事,隨後,小心的問道:“怎麼,是京裡起了什麼大的變故嗎?”
小桃這才大大的嘆了口氣,應道:“姨夫同意抬妾進門了。”
“啊!”姚遙驚呼一聲,這世上她所知道的唯一熊貓男也落馬了。
“那,那……”姚遙那了半天,都不知該怎麼問下去了。
“姨娘很傷心。”小桃的聲音裡充滿了憂慮。
“那,那姨娘接下來想要如何?”姚遙很小心的問了出來。
“不知。”小桃搖搖頭,續道:“姨娘說她心裡很亂,要先想一想,便提前離京回了府裡。”
“噢。”姚遙很同情姨娘,卻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這時代,男人三妻四妾都屬正常,你不能接受只能自苦,若不想自苦,便只能順應潮流,是絕無第三條路可走。想到此,姚遙心裡泛出陣陣苦意,姨娘這般女子都是如此境遇,而自己呢?又能如何呢?
劉媽媽到底沒免了一死,人被抬出去沒幾天,便傳回來說是染了時疫,連棺材都沒置,卻是一把火給燒了。免死狐悲,這府裡的下人們自知曉此事,均都規矩了許多,外廚也恢復了往日你好,我好,大家好,各色人馬一派和氣的景象。
時光逝去,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年春來晚,俗語說二月清明花開早,三月清明花不開,過了三月中了,天還時不時的刮陣冷風,只有些柳條翠草泛些青,花還未見一朵,姚遙去年將養睡蓮的缸倒淨了水抬進了屋內,引得屋裡的其他三人一陣白眼,讓姚遙好一陣子陪笑臉。
☆、第 36 章
好容易熬過了三月,天終於現出暖意,姚遙緊忙著把那兩大缸給抬出了屋,挪到了園子裡。正是春日正好,陽光和暖的時節。
姚遙將去年埋在爛泥裡的睡蓮塊莖小心的挖出來,沿著塊莖表面切除掉殘根及過長的新生根。以防今年養殖時斷根腐爛,致使水體變黑髮臭。清理淨後,取前段小半尺塊莖種回已重新按去年步驟鋪置的大缸內。
之後便是細心的照料,撈爛葉,除牙蟲,待過了四月,葉片便長了出來,莖大葉寬,極為喜人,姚遙很緊張,去年的五顆只剩下今年的兩顆,若是不開花,還得再等兩年,可千萬別再死//球了。
如此,姚遙便每日除了本職工作以外,便是精心侍弄這兩顆睡蓮,那架式,拿小桃的話來說,恨不能天天摟床上一堆睡去得了。
一份付出,便有一份回報,一過了五月,那兩顆睡蓮便真的開花了,一株淡粉,一株潔白,每朵均是海碗口大,碧葉浮於水面,託舉蓮瓣,竟是高潔聖美,如佛之蓮臺。
小桃見了,也是驚詫萬分,這缸栽蓮花居然與池塘內所開之花有如此之大區別,直不能是兩個品種?她嘖嘖讚歎,把個姚遙誇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這自己發奮得到的結果就是比旁人催著促著得到的結果成效大,成就感強,幸福感高。姚遙很是寶貴這兩株睡蓮,每日除了日常活計,便就盯著這兩株睡蓮,下雨了給撐傘,颳風了給擋風,竟有那走火入魔的花痴之相。
到了,讓小桃一頓臭罵,才變得好些了。其實,姚遙每日看到這花,便會想到姚媽那或自得意滿的誇耀,或輕聲細語的囑託。這些,是姚遙做夢都想再次擁有的。看著花便能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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