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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戚色,病體欠安的,卻在出門前仍不忘看了姚遙一眼,那一眼頗有些威勢,其向姚遙傳達的大致意思便是,侍候好了,有你好果子吃,侍候不好,有你大板子吃。總之,表少爺好你便好,他若不好,中了,你也跟著一堆兒受著吧。姚遙立時表決心地低頭領命,定不負領導重託,定不負領導信任。話說,這沒人權的社會,咱也不能二到家的表不情願吶。做不做的到,先爭取領導好印象再說。
待程夫人帶的人走盡了,姚遙才如釋重負般吁了一口氣,一轉眼,又瞧見表少爺盯著自己那一副欠抽的笑臉,疲累地撐都撐不住了,還不忘了嘲諷人。NN地。
姚遙真是無奈的很,特想問問表少爺,自己哪裡總是惹得他發笑,說出來,她認真地改,好好地改,定改到表少爺一見自己就面癱。她恨恨地想著,卻只能心裡嘀咕,真沒膽子表現出來,更沒膽量問出來。
她訕訕地轉開視線,忽地想起來,程夫人進屋之前,表少爺要水喝來著,這鬧哄哄半晌兒,早忘了這茬兒了。
她掂了掂才剛丫鬟呈給程夫人的茶水,一口未動,不曉得能不能直接給表少爺喝?不過,還是算了吧,雖是親媽,但咱該忌諱的還是忌諱點吧。
她自桌上雲紋紫砂壺內倒了杯水,略試了試水溫,微涼,不過,這酷夏,喝起來應該挺爽。
她拿著杯子,小心避開自夫人離開,便忙著照吩咐撤換符紙白燭的丫鬟們,蹩到床旁,恭敬地雙手一舉,道:“少爺,請喝水。”
那表少爺又是滿面笑意,伸手接了水,一口喝掉,又吩咐道:“扶我起床。”
“呃?”姚遙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一旁正指揮丫鬟忙亂地春枝卻聽得表少爺的話,快步擠了過來,一伸雙手便待要攙扶起表少爺,卻在半路頓住,握了握拳,對著姚遙屈膝行禮,柔聲道:“茹太太,少爺這是要去淨房,您扶著少爺去一趟吧。”
“哦,哦。”姚遙這才回過悶兒來,忙應了下來。白怪咱,白怪咱,咱沒侍候過人,只侍候過死/物,一時業務不熟,也是情有可原地。
姚遙忙一手扶住表少爺一隻胳膊,一手輕推他的背部,略使了力,將他扶正身子。這表少爺,真是瘦呀,觸手只是硬硬的骨頭,硌人的很。
姚遙瞧著仍是昨夜一身紅衣的表少爺,雖身材瘦削至極卻也飄逸亦然,從前眉間還縈繞的那絲怨懟已消失怠盡,只餘淡泊,釋然。
許是真的病的年歲久了,已將能放的均放下了,他的身上竟帶出一股子說不出的灑脫,俊逸,很是令人心神折服,也令人甚是心疼。真是天妒英才呀。
姚遙將心內感嘆壓下,俯身要去拾鞋子,卻見春枝已先一步將一雙素白布靴遞了過來。姚遙接過來,想著是不是要道聲謝,卻忽地恍然到,這本應是春枝份內的事,卻倒黴摧地被段夫人一句話便輪到自個身上,夠悲摧地,這替人家幹活,還要捧著人家,她才不幹這般二事哩。想罷,她便息了道謝之意,理所當然地接過鞋子,心內還有些彆扭地給表少爺穿上了鞋。
穿好鞋子,她雙手用全力才將還有些虛弱的表少爺扶起來,看著春枝,見她正滿臉悲色,心疼地看著顫微微的表少爺。
我靠咧,姚遙心底暗罵,你不搭手就罷了,沒瞧見我這般費力地支著呢嗎?趕緊帶路如而呀,我可撐不了多久,回頭再把你寶貝少爺給摔地上,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啦。
又待了一會兒,姚遙見那春枝還未有文藝完畢的傾向,便費力擠出一句:“春枝姐姐,先帶路去少爺淨房,成嗎?”
春枝這才恍然一般,又要伸手幫忙,卻又斷在途中,握拳收手,低聲道:“隨我來。”
姚遙扶著一隻胳膊吃不上大勁,見春枝是這般表現,便知這程夫人的話真是聖旨,怕是從今以後,這媳婦子和丫鬟真是不打算伸手了,這表少爺的飲食起居恐怕全都歸自己經手了,即使不是永久,這莫名其妙的七七四十九天必是如此了。姚遙頓感心內負累,麻煩地很吶。可她哪敢不幹吶,索性一咬牙,將表少爺一隻胳膊環在自家肩上,伸一隻手勉強摟住表少爺腰身,撐住全身的力跟在春枝後頭去尋那淨房。
好在,表少爺淨房便在此屋內側房,不用出屋門,也不甚遠,扶將過去不過半刻鐘。春枝先步進去,先將恭桶弄妥。
姚遙這才將其安置其上,好傢伙的,姚遙終於瞧見現實版何紳富貴淨房的樣子了,一桔黃緞面坐勢盤枝繡紋高椅,高椅座面挖空,下是朱漆金邊恭桶。除了沒有沖水,整個便是一個現代版抽水坐便馬桶。古人智慧高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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