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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上來論。
最聰明的是,它的修今生望來世一說,註定了麾下教民不存在激進思想,對統治階層不具備侵害性。統治階層也就大度的容納了它的生存。並且在嚐到甜頭後還有幾個皇帝大力推廣過。然而,過猶不及。在大乘學說尚沒有完整體系的時期,很是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後果。
殷如行的最大優勢就是她來自的年代遠遠領先超出這裡,悠長的歷史文明傳承、無與倫比的知識層次、開闊的眼界,就是巨人的肩膀,站在這個位置上的她,看見的前方道路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遠的多。
當然,這也有前提,必須立足於整個社會進度的高度之上。單拎出某一點,比如東寰這場戰亂要延續多久,如何如何進攻謀劃才能用最少的力量取得最大的勝利。保證她兩眼茫然,一問三不知。
可一旦立足點定的夠高,比如現在。問她如何征服一片大地,甚至一個民族的民心。她卻能頭頭是道的說出一二三條來。
白陌塵被這種匪夷所思的反差驚的幾乎掉了下巴。殷如行卻是越說的多,腦海中的觀念越系統明朗化。
“當然是佛教。你沒發現嗎?這片土地在宗教領域幾乎可以說是空白。人們需要信仰。現有的信仰根本無法滿足他們。是的,他們聽命於領主和貴族。這個基點其實非常薄弱。只要有一種他們能理解,又堅信不渝的宗教紮根在心裡,那會是任何力量都無法撼動的基石。”
雖然天元大陸的學士之中,也有類似儒家學說的流傳。然而,殷如行想都沒想過將儒家的“禮儀、忠君”一套給搬過來。這與她本身的利益不符合,等哪天她當了皇帝再說吧。其它的零散教派,在這裡的根基有限。教義也不如佛教有天然的優勢。凡是能紮根生存,並逐步發展的,不一定最好,但一定是因為它目前最適合這裡的土壤。
“你怎麼能確定他們會信仰佛家學說,並堅定不移?”白陌塵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這麼大信心。佛教在天元發展的是不錯,然而遠遠沒有到殷如行所說的那種“神奇”地步。成為大部分民眾堅貞不渝的心靈支柱。他不認為換個地方就能截然不同。
殷如行的信心卻是非常足。這就是眼界的不同了。在西方歷史上,宗教能靠著神權生生將統治權從王權中分一半出來,國王的登基需要教廷的加冕。在民眾心中,教皇大人的威名赫赫震耳。為了信仰的不同能發動戰爭,異教徒受到迫害。宗教的狂熱和兇殘,白陌塵其實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當然能。因為人們需要‘救贖’。任何一個對現狀不滿的人,都渴望得到救贖。”她堅定的道。
無論是魅力還是兇殘,都觸及到了一個本質,即人類心靈的缺憾。心理學的厲害之處也就在此。別以為你外表光鮮就心無缺陷。殷如行還記得教授所說的話:心理上的問題,從來不是你想沒有就沒有的。它一直在,隱藏的很深,不已你的主觀意識為轉移。除非你去正視,去抽絲剝繭,層層面對。不然,它永遠存在於你的潛意識中。也許一生就這麼懵懂的過了,也許會在不知哪一天爆發。所以,我們要常常審視、清洗自己的心靈。
“救贖?”白陌塵久久咀嚼著這個字眼,末了深深嘆息:“這還真是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至少,普通的平民絕對沒有辦法拒絕。誰人對現實完滿?哪怕是如“來世說”那樣飄渺虛幻,到底也是一個希望。沒有人能拒絕希望。他有些理解殷如行的意思了:“你要怎麼做?廣建寺廟的話,財政上目前無法承受。現在物資緊缺,每一文錢都要花在刀刃上。你拿不到撥款,怎麼籌建寺廟?”錢財的籌集方法無論是新增稅收還是募捐,都很容易引起反抗情緒。反而得不償失。
殷如行早已想好了方式:“第一步當然要走好。我不加稅,也不募捐。要知道,寺廟雖然是信仰的承載地,但真正的承載是在人們的心中的。只要心中的寺廟築起,大地上就自然而然跟著聳立。”而且,關於寺廟的用途她也不想照搬原樣,只是燒香拜佛。在她的想法中,寺廟應該承擔更多的用途,除了神聖還應該親民。花費了錢財就要有所建設。比如將其作為教授文字、知識以及技藝的課堂。只有與文化傳承緊密結合,神權的力量才能發揮到極致。
她不喜歡王權中央集權,雖然那意味著社會穩定。諸侯勢力過於龐大容易引發戰亂,同樣也不可取。那麼,就讓神權來摻一腳吧。她給予它最初的培育,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但是,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辦法。羅楓寒無疑是想當王的,縱然現階段他對各方擁有自己的勢力很寬容,但那是因為“大勢”如此,不得不順勢而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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