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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相像的沈姑娘。
說到這些話題,氣氛立時就沉悶起來。
“小舅舅原也是好意。”蘇晨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母親走時,雷兒才三歲大。五歲時又被帶走去山上。能知道多少人心險惡?沒有印信也不要緊。”
柳氏卻沒有他那麼樂觀:“你別大意,離兒過了年就十六了,這要說上一門親事招了婿。可就能名正言順的和咱們爭了。”
蘇晨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是啊,十六了。是大姑娘了。確實該挑個好夫婿。”
柳氏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小姐。天元之州的大家閨秀,從來不會將眼光只放在後宅的一畝三分地上。立刻心隨意動,小聲問丈夫:“你可是有主意了?”
蘇晨笑著啜了一口茶,道:“祀地城主樑少安的妻子病逝,給各家都發了喪貼,我們隔得遠,弔唁來不及。繼母那頭卻是剛好趕得上的。想來她應該已經帶著離兒出發了。”
蘇家兩兄弟的繼母許夫人是蘇離的親生母親,她一心要給女兒招婿繼承祺地的城主位。四處交接示好不稀奇,祀地地靠海疆,土地肥沃。城主樑少安年輕有為。許氏討好他,親自去弔唁不足為奇……等等,梁少安年輕有為?
柳氏恍然大悟。她沒見過樑少安,不過據說是難的青年才俊。今年只有二十五,比蘇晨還小兩歲。年輕、有才華、還是一地之城主。正是蘇離這類年紀的小姑娘最容易迷戀的型別。自家丈夫在許氏身邊定有耳目,只要稍加推波助瀾……
她立刻明瞭了,笑道:“果然是好姻緣。梁少安年輕有為,只有這樣的青年城主才配的上離兒。”
蘇晨笑而不語。配得上配不上還得兩說,那得看梁少安的心思。他謀求的,便是蘇離違抗母命,拒不招婿。只要蘇離不鬆口,許氏就孤掌難鳴。畢竟,梁少安是不可能被招贅的。他還有前妻留下的一個兒子呢。只要許氏那邊一亂,他這邊就好行動了。
“這事不急,年後就會有訊息傳過來,到時再見機行事。”蘇晨輕笑著放下茶盞。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相信很快,祺城的那座城主府就要換人了。
到了次日早上,蘇晨出門辦公。柳氏便叫來內園的管事秋媽媽:“採麻,你叫兩個小丫頭,看著二叔院裡那個如兒一些,有什麼不對的,速來報我。”
“是,夫人。”秋媽媽應聲。
殷如行不知道自己被關注了,在持思堂認真的聽著課程。教兩個孩子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昨日就聽說了,今天二公子的一位姬妾要來聽課學字。心情非常不好。
想他魏經綸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學士。教習蘇家小公子和小小姐讀書是蘇大公子看重他。教個姬妾算怎麼回事。然後,他大早板著臉來到持思堂,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突兀的成年少女。
一雙明眸清若湖水,凝脂肌膚晶瑩若玉,烏髮如墨、素手纖纖。魏經綸只覺心臟“咯噔”一下,立時別過臉,暗罵一聲“狐媚子!”
這一堂課,他上的很辛苦。眼皮子只盯著書瞅,半分不敢抬高。偏偏小公子蘇靖還動不動就提問,他只能目不斜視的抬頭作答。脖子都要僵硬了。
好容易將完了課,佈置下作業讓他們自行練習。魏經綸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籲出一口長氣。
“先生。”一個清脆溫柔的女聲在安靜的書齋內響起,“這個字念什麼?”殷如行彬彬有禮的舉起手中的書詢問。
魏經綸立刻頭疼起來。無論他下去講解還是召她上來,兩人都會近距離接觸。這女子怎麼就這麼不知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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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上學(下)
殷如行可不知道這位先生的想法。課堂提問是每個學生都知道的常識。見魏經綸僵在座椅上,吃驚的看著她。還以為是古人尊師重道的習俗發作,等著她上前去問。便拿了書走至他身邊:“先生,這個字念什麼?”
魏經綸飛快的睃了一眼,道:“修。”
“謝謝先生。”她唸唸有詞的捧著書下去了。不多時又發問:“先生,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魏經綸眉頭緊皺:“暫時無需理解其意,先背熟為要。”
殷如行頓時驚訝:“不懂意思,就這麼幹巴巴的背?”那目光中透露的分明是質疑,意思是‘你會教課嗎?’
魏經綸氣的鬍子都要飛起來了。一旁的蘇靖瞧瞧的拉了拉殷如行的袖子,微微搖頭。
殷如行張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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