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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微妙的,日子久了,權力制衡罷了。
齊家家大業大,可惜偏偏就是女脈不旺,每代不管有多少個女娃出生,能活到出閣年紀的總是隻有一個,就算是趁著年幼勉強多嫁出去一兩個,總歸還是會落得死於非命的下場。
看著跟中邪似的,其實一點兒歪門邪道也沒有,用現在頂替了我身子的那個女人的話說,這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所以我從出生起就註定要和南宮家脫不了關係。
我出生時,我的親姑母就已經是南宮家的現任皇后了。
姑母十七歲嫁到南宮家,成為二皇子南宮宣的正妃,幾年之後南宮宣順理成章成了皇帝,姑母也就順理成章成了皇后。
後來我才知道,這順理成章是死了多少人換來的。
我孃親早逝,我對她印象很模糊,最感激她的就是給我生了這麼一張酷似姑母的臉,讓我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討盡了姑母的歡心,得以被當今皇后親自撫養,所以在齊家其他幾個女孩還尿床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們是沒機會長大的。
當然,我只是個孩子,她們是怎麼消失的完全輪不到我來操心。
我的童年生活簡單而充實,每天除了學琴棋書畫就是聽姑母講智鬥壞女人的故事,還有就是和姑母的三個孩子培養感情,說是三個,其實我知道那倆皇子才是重點。
這倆皇子一個老大一個老四,姑母說,其他皇子都是壞女人的孽種,活不多久就死了。
所謂培養感情,小孩子嘛,感情就是在一塊兒追貓逗狗搶東西的時候產生的。
當然,我們還會多一樣平常人家不敢玩的遊戲,扮皇帝。
我總是扮皇后的那個,但我一直覺得扮皇帝才有意思,可惜他們說皇帝都是男人當的。
男孩子太小的時候不上道,培養結果就是我毫無懸念地就跟著大的跑了。
感情還在其次,選南宮儀最重要的一個理由是,在事情同樣清明透徹的情況下,比起總是一針見血的南宮仕,他一直裝得很傻很天真。姑母曾說過,南宮家歷代能走到最後的男人未必是最聰明的,但一定是最能裝的。
有句話聽著很賤,但有些聽著很賤的話偏偏就是實話。
我天生就是皇后命,所以我必須嫁給最可能當皇帝的那個。
南宮家歷代皇子都是十三歲封王離宮的。我比儀小五歲,他封王離宮的時候我剛滿八歲,也就是那一年,齊家最後一個跟我同代的女孩也在這世上消失了。
所以雖然人們還不知道準皇帝是誰,我準皇后的身份已經不言自明瞭,打那之後,在整個皇城範圍裡就沒有一個人敢跟我搶東西了。
甚至玩扮皇帝的時候我要當皇帝,他們三個也不反對了。
我選中儀的事兒只告訴了爹和姑母,看得出他們很滿意,因為那年中秋他們讓我第一次正式參加了南宮家家宴,我無名無分,席位卻是女眷中最靠近姑母的。
那晚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一直在做的是個三選一的選擇題,只是從沒有人告訴過我第三個選項的存在。
他的位子在儀和仕之間,隱約聽到有人喊他三殿下。
他那時候也還是個孩子,長得很乾淨,卻像個塑像一樣一直安靜坐著,什麼都不碰。
他顯然是個討厭的人,因為一向舉止有度的儀打了他,他沒有還手,皇帝和姑母還是罰了他。
依說,姑母告訴她,這是壞女人的孽種,生來罪孽深重,所以多災多病還瞎了眼睛,活不長久的。
從我記事起,皇宮裡所有的壞女人就已經被姑母全部消滅乾淨了,以後也再沒有出現過,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跟壞女人有關的人。
儀封王離宮那年,六歲的仕也拜了師傅,開始一天到晚唸書寫字。不知道他是不喜歡和兩個女孩一起玩,還是更喜歡唸書,反正從拜了師傅之後他就再沒跟我和依一塊兒玩過。
我只比依大三個月,是一起被姑母親手教養出來的,所以有些事總能想到一塊兒去,比如那晚之後,我們都想去捉弄一下那個壞女人的孽種。
兩個八歲的女孩捉弄一個十一歲的少年,如果是在尋常人家,所謂捉弄大概就是丟個石子兒,藏個物件兒,放個毛毛蟲吧。
如果我倆所謂的捉弄還是這些,那姑母八年來的諄諄教誨就算是被狗吃了。
每天晚上皇帝進了姑母的寢宮後是他們最忙的時候,幾次和依偷聽,都聽到他們在裡面不停地喘粗氣,那時候覺得他們肯定是在幹什麼體力活,一定無暇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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