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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信眉心鎖了好半天才開口,“你……你會為我守寡?”
彥卿愣了一愣,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不會。”
南宮信淡然苦笑,“很好……”
“不過,”彥卿把他臉上一掠而過的一絲黯然看在眼裡,深深呼吸,頓了一頓,字句清楚地說,“只要你活著,我就是你的女人。”
南宮信一怔,又一笑,“我一時還死不了……你別後悔……”
跟著人廢話起來是沒有頭兒的,看在他病著的份上……
彥卿伸手把南宮信的臉別了過來,微仰頭吻了上去。
後悔?後悔的事等後悔那天再說吧。
等南宮信體力恢復些了,彥卿想叫人來幫他們更衣,卻被南宮信攔住了。
“衣服上有血,不能這樣被人看到……”
確實,一片血漬在南宮信前襟化開,襯著他白皙的面板格外刺眼,她拿浴袍袖口為南宮信擦過血,這會兒被水泡的也是殷紅一片。
“那怎麼辦?”
南宮信輕輕蹙眉,“看看附近有沒有石塊,很尖的那種……”
彥卿一聽就明白這人要幹嘛,“別,你別給我整這種餿主意啊,你別想著往自己身上劃口子,更別想往我身上劃!”
南宮信暗自苦笑,這女人該笨的時候倒不笨了,“你有什麼法子?”
“什麼什麼法子,咱們自己把衣服換了不就行了啊!”
南宮信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但實踐起來彥卿才發現自己好像是一不小心自己跳進這人挖的坑裡了。
她自己換個衣服是沒啥,可這人這會兒自己站都站不穩,換衣服這種事兒是肯定得有人幫他了。
他早不跟她提這茬,是擺明了要她來給他換的。
彥卿把這個彎轉過來的時候是真想把這病成這樣還一肚子壞水兒的人扔回水裡去算了。
想,真想,但也就是想想吧……
彥卿按南宮信指路扶他到了剛才他換衣服的那房間裡。
房裡暖得很,晾他一會兒也不至於著涼,彥卿就扶他到屋裡的一張竹榻上躺下,先把自己擦乾,裹了件從櫥櫃裡翻出來的長衫,才硬著頭皮來幫他換衣服。
給他脫衣服的時候還彆彆扭扭忐忐忑忑的,但南宮信脫了浴袍之後就像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乖乖躺著,沒有一點兒給她增加難度的意思,所以幫他擦乾身子的時候彥卿就滿心坦然了。
兩次看他身子都是在心驚肉跳的狀況下,第一次這麼平平靜靜地看他全身,才發現他蒼白消瘦的身體上除了手臂上那道新傷,居然還有幾道淺淺的疤痕,淺到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在那種環境下活到現在,應該吃過不少苦吧。
這幾道疤痕看得彥卿心裡發酸,幫他擦拭身子的手也輕柔溫和了很多。
從今往後,幫不了他別的,能讓他少受點兒罪也好。
擦好身子幫他穿衣服的時候,那枚玉印從他衣服裡滾落出來掉在了地上。
彥卿過去把印拾起來放回他手裡,看著他把這地攤貨仔細收好,彥卿忍不住問,“這是不是……就是齊穆和南宮儀要找的那個?”
南宮信一瞬間像是冷不防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霎時就變了臉色。
百分之八十的驚愕,百分之十的驚慌,還有百分之十彥卿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彥卿心裡一緊,難道又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上次瞎問問題的教訓刻骨銘心,彥卿趕緊說,“我就是……隨口那麼一問,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回答,沒關係的。”
南宮信緊蹙著眉,保持著這嚴肅神情好一陣沒說話,待那些驚愕驚慌以及其他都漸漸隱去了,他才開口淡淡說了一句,“先答應我兩件事,我再告訴你。”
彥卿愣了一愣。她本來是很討厭這種交易方式的,但對於這個人,答不答應先放一邊兒,她倒是很想聽聽他想讓自己答應什麼事兒。
“說來聽聽,要在我原則範圍和能力範圍內那就可以考慮考慮。”
南宮信好像完全沒在乎彥卿這句話裡所表達出的誠意有多微薄,正色說道,“第一,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提玉印的事,從今往後再不許提起。”
就衝他剛才那臉色,以後就是讓她提她都不敢再提了,“好,這個我答應了。第二件事呢?”
南宮信眉心鎖緊了些,“從今往後,再不許以她的身份說話做事。”
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