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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血色盡失的臉上已經孱弱不堪,彥水水提起滿是血水的手一把拍開南源赫的身子,她要過去,他就在那裡,她要過去。
忽然一支利箭再次的破空而來,南源赫警覺的一回頭,高大的身子猛的護在了彥水水面前,他們可以為他做的,他同樣可以。
孱弱裡,彥水水忽然一掌拍在南源赫的背上,極大的力量讓他的身子猛的一個晃動,箭卻已在同一時間射進了彥水水的胸口上。
“水水……”南院赫驚恐的喊叫著,震驚的目光帶著沉沉的傷痛看向中箭的佳人。
“讓開!”
低沉地說了一句,趁著南源赫震驚的瞬間,彥水水猛的夾緊馬腹向不遠處的黑衣人急弛而去,她不要再欠任何人的恩情。
血跡順著她的嘴角不停的滴落下,迎風舞起的黑髮下,是她笑容燦爛的容顏,彥少卿呆滯的凝望著向自己奔跑而來的女子,她渾身是血,如同在鮮紅的火焰裡欲血而生的鳳凰。
她在笑,笑的真切而滿足,那目光如同一道明亮的光線,讓彥少卿空洞的心同忽然疼痛起來,她的目光是那麼的熟悉,那樣的笑容,似乎是他期盼了多年的風景。
近了,近了,可彥水水再也支援不住了,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粲然一笑,瘦削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自馬上跌落下來。
而同一時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自馬上飛躍而下,接住了她倒向地上的身子。
是他的懷抱,只有他的懷抱才會那麼的溫暖而安全,彥水水深情的目光凝望著環抱住自己的人,顫抖著手輕柔的探過去,輕巧的拽下了他的布巾,那熟悉的容顏瞬間落進了眼中。
“你果真來接我了。”一行淚水慢慢的自眼眶中滾落下來,彥水水輕柔的撫摩著他的五官,他終於如約而來了。
忽然喉中血氣翻湧,彥水水剋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又燦爛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別再說話。”彥少卿疼痛萬分地看著眼前沾面了鮮血的容顏,為什麼他的心會那麼痛,為什麼看著她如此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想哭。
托起她的大手,源源不斷的將體內的真氣輸送到她的身子裡,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可看著她的淚,看著她的笑容,卻又是感覺到那麼的熟悉。
“還可以替我綰起青絲嗎?”血不停的自嘴角流了出來,彥水強撐著意識,慢慢的自懷裡掏出一支碧綠的珠釵。
顏少卿悲痛的握緊她滿是鮮血的手,慢慢的將染血的珠釵插進了她雲墨般潤滑的髮絲中,似乎有什麼從腦海裡不停的閃現,可惜卻快的讓他抓不住。
“若有來世,定不負相思意。”
彥水水慢慢的自嘴角漾出最甜美的笑容,握著彥少卿的手慢慢的掉落下來,帶著淡淡的笑容,帶著滿滿的眷戀,依靠在他懷抱中。
風不知道何時停了,四周已安靜下來,彥少卿靜靜的懷抱中胸前的身子,冷漠的臉上也揚起同她一樣的笑容,淡定而恬適的微笑,若有來世,定不負相思意。
南源赫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死在他發起的戰爭中,沉痛的目光裡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他想要去搖醒那沉睡不醒的身子,可又怕驚醒了她的美夢,看她笑的是那麼的甜美,嘴角高高的揚起,連一貫冷漠的容顏也軟化下里,帶著淡淡的笑容,這樣才是她該有的表情。
月敖痛苦的握緊拳頭,她終於如願走了,去追隨少卿的腳步,她是幸福的,至少她臨死前是那麼的安詳,可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東方幽深深的望了一眼依靠在彥少卿懷抱裡的佳人,仰天痛苦的長嘯一聲,神色悲決,隨即躍上馬背,向遠處急弛而去。
同年五月,月蕘皇帝月荊霄病逝,當朝太子月敖正式登基帝位,改國號為水月。
水月一年間,日照和月蕘停戰,永世修好。
水月二年間,戰神孟玄澈大婚,舉國歡慶。
水月三年間,月敖改革朝中的官職,丞相一直永遠空缺,而曾經的彥相府改為皇家的行宮——傾顏宮。
月敖閒暇時都會去傾顏宮小住,而每年的某一天,都會有三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地趕到傾顏宮小聚,翌日則離開,多年不斷。
屋子裡,雪花紛飛,撲鼻而來的卻是梅花的香味。
雪地裡一抹瘦削的身影正用剪刀將梅枝折下來,只是掂起腳,看的出她動作有些的笨拙。
“清兒,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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