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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瞄向彥少卿冷漠的面容上的波動,月也冷笑起來,看來讓他聽到月敖親口的話,才可以堅定他的決心。
而他早已經在暗處另外埋伏了一批弓箭手,只要趁著混亂,讓彥少卿帶兵出城交戰,趁著他們的慌神,勢必可以一舉將月敖狙殺,以告慰塔莎的在天之靈。
就在月敖和月也對峙之時,忽然遠處號角聲響起,所有人皆回目看去,卻是南源赫前來支援月也的精兵。
“攻城!”月敖痛苦的收回目光,自口中沉重的吐出兩個字。
一瞬間,箭羽飛射而下,月敖和東方幽策馬回退到了陣營裡,而連一方,鐵忠也隨這收到了訊號,而發出了猛烈的攻擊。
“南源赫。”
“月敖。”
遙立在馬上的二人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凌光在閃爍,今日一戰,怕是生死對決。
片刻之後,場面卻已經是混亂不堪,三方人馬都廝殺起來,只要奪下了元幟城,就等與奪下了月蕘和日照勝利的關鍵。
“水水,你怎麼過來了。”月敖看了一眼身旁的彥水水,他不是命人讓她在一旁的林中,怎麼竟然加入了戰局。
“水水,本宮說過,只要再次見到你,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遠處南源赫高聲的喊著,犀利的目光越過重重的人群看向護在月敖身邊的彥水水。
似乎聽見了他的聲音,彥水水一手舞著劍。冷然一回頭,對上南源赫熾熱的目光,隨即又淡漠的別過視線,專注的守護在月敖身邊。
看著城下的局面,月也郎聲笑了起來;“少卿,你該帶兵出城去支援了,至於要支援哪一方,你自己決定。”
而他只要在這裡等著看那些人呆滯的目光,只要等著從幽洲帶來的幾個弓箭手將箭矢對準著月敖就可以了。
彥少卿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城中的上千名士兵,浩浩蕩蕩的出城而去。
刀光刻影下,彥少卿挺立在馬背上,在出城門的瞬間,他卻自懷中拿出一方黑色的布巾蓋住了臉龐。
他雖失憶,但對於王爺的話,他依舊不能全信,尤其是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讓他覺得這背後必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他帶著布巾,他要親自去問問當今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曾經的二皇子,是否如王爺說的那樣。
格鬥的眾人都錯愕地看了一眼自城裡衝出來的一騎軍隊,尤其是領頭的那名黑衣黑麵的人,為什麼他的身行是那麼的熟悉。
月敖手中的動作慢慢的遲緩下來,而一旁彥水水也同樣震驚的看想不遠處策馬奔騰的黑衣人,不,不可能!
月也神色倏的陰沉,他竟然蒙面了,懊惱的一拳砸在城牆上,冷聲道:“命令所有弓箭手準備,找到是適合的時機就發箭。”
“水水,擔心有詐。”忽然瞥內見彥水水不顧一切策馬上前的動作,月敖驚恐的大喊一聲,忽然李德安的話響在耳邊,難道這一切都是皇兄設下的陰謀。
月敖神色一冷,隨即策馬往彥水水身前趕去。
飛奔的駿馬此刻已經衝進了日照的陣營裡,南源赫驚恐的大喊,“不許傷害她。”
可惜此刻,早已經殺紅的眼計程車兵們已經聽不見主帥的聲音,嘈雜聲裡有著南源赫的呼聲,有著月敖沉痛的警告,有著東方幽驚恐的來不及出口的嗓音。
可惜此刻,她什麼也聽不見,只知道她要衝到他前面,無數的刀劍劃過,彥水水周身已經沐浴在鮮紅的血液裡。
“好,就在這時。”月也不曾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局面,隨即對著一旁的弓箭手道;“所有的箭都對準馬上的女人。”
月敖,既然你讓他承受了失去塔莎的悲傷,那今日,也該讓你償一場失去摯愛的痛苦。
瞬間無數的箭從空中凌厲的射向馬背上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彥水水。
“危險。”
“不要!”
“水水。”
四周的聲音忽然越來越悠遠,彥水水吃痛的一個顫抖,努力的穩住欲倒下的身子。
風依舊凜冽的刮在耳畔,他在那裡,他在那裡等著她。
南源赫瘋狂的舉起刀刺向自己身旁計程車兵,他們都是日照的兵士,可他們的刀卻無情的落在了那具瘦削的身影上。
“水水……”
似乎察覺到主帥的瘋狂舉動,士兵們皆震驚的停下手裡的動作,轉眼南源赫卻已經奔到了彥水水身旁。
握著她的肩膀上的手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