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道自己正在想些什麼。
失去聯絡。。。。。。
火藥。。。。。。
前往南楚軍。。。。。。
昨夜,轟天震響的爆炸。。。。。。
青年猛地撅緊了身下的草墊,死死抓著,如同要挽住自己最後的一口氣息,終究沒能抵擋住鑽心刺骨的疼痛,胸腹痙攣般上下抽動起來,一股腥液衝上喉頭。
他使勁地咬著牙,抵擋著滅頂般的失落,終究隱忍不了,張口在自己掌中噴出一口冰寒的血。被過於兇惡的毒血嗆到,青年咳了幾聲,突然失去了氣力,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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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憫嗅到帳中突然瀰漫的血腥味,還有夾雜於其間一種陰寒的氣息,心中一驚,忙起身奔至梅若影身邊將他扶了住,一手掀開他的袖子,搭上了他的腕脈。
林海如也自一驚,起身來到近旁。
司徒凝香怪道:〃奇怪,剛才我給他的丸藥應當是對症的啊。〃也來至旁邊。
這時他才看到青年軟軟垂倒,完全不似剛才打鬥中兇悍如虎的樣子,那虛弱的氣息,似乎隨時可能斷絕,終於染上了些許憂心,問道:〃如何?〃
聶憫沒有回答,仍是默默執了青年的手腕在指中。
〃憫?〃司徒凝香發覺有異,又問了一遍,〃如何?〃
聶憫低頭凝視著青年的臉龐。這張年輕的臉在昏黃的光下顯得平凡而暗淡,毫無生氣。閉合的眼皮讓人有一種薄若蟬翼的感覺,長長的睫安靜地舒張著,沒有一絲顫動。
名動江湖的神醫輕輕執著他的腕,另一手卻不覺地收緊,將青年緊緊抱在懷中,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司徒凝香蹙眉看向毫無動靜的青年,突然不耐煩地道:〃他是受了司徒榮及的一掌。若是你救不了,一邊待著去,讓我看看。〃
聶憫沒有讓開,夢囈般低聲道:〃足少陰經寒氣侵生,曾受過聖日黃泉功的寒毒。。。。。。並不止是今日一次,數年前留下的舊患。〃
司徒凝香聞得此言,頭腦中嗡的一聲,如遭雷擊般看向他。
又聽得聶憫續道:〃經脈虛弱疲弊,雖尚算安好,但若斷若絕,曾被重手法通體震斷。他如今這般,並非只因黃泉聖日功的寒氣,更因一直被他壓制於經脈中的寒毒漫溢位來。〃
說著,抬頭看向司徒凝香,以著低沈的聲音繼續說道:〃。。。。。。是冰魄凝魂。〃
林海如雖然沒有因聶憫的第一句話而反應過來,聽到這裡,再也無法壓抑心內震駭,身子一晃,幾欲要倒下。
聶憫停了長久的一陣,迴轉頭,用目光仔細地描繪著青年的輪廓,將自己溫醇深厚的內息送入,緩聲道:〃他在來南楚軍營前,名叫梅若影。。。。。。〃
帳中一時間落針可聞,只聽得到遠遠的兵馬聚合的聲音。
遠近往來的火把,那星星點點的暖色自粗布帳篷朦朦朧朧地透了進來。
林海如緊緊抿著薄唇,在聶憫身旁蹲了下來。
他伸出手去,尚未觸及,又瑟縮了一下,修長的五指蜷成了一團。
近在咫尺的那張面容是陌生的,但是。。。。。。
但是什麼,他說不出,心中茫茫然一片。他常常午夜夢迴,會有著一種錯覺,以為數年來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春秋大夢。可是他坐在床頭,迷迷濛濛地一直坐到東方露出青灰的白光,直到太陽漸漸越起,陽光終於撒落大地,從花格子的窗欞中照上他一夜冰冷的手心。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過往的那些悲傷離別,不是夢。而是現實,無可追回的現實。
現在呢?僅僅是夢?
是夢,還是現實?是於他妄想中出現的冀幻,還是,還是真的。。。。。。
身側不遠的枕邊,放置著士兵飲水用的皮囊,已經空了。
提起,卻仍然還有一些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手再度伸了出去,拉起青年垂落在外的左臂。
袖子下,是一具貼合面板的護臂,打製極盡精巧之能。然而這並不是他所要看的。將袖子輕輕地拉高,只見衣下的面板在昏黃的側光中,現出油脂般的潤澤。
司徒凝香和聶憫正因剛剛發現的事實而震撼,沒有阻止林海如的舉動。
林海如彈開了皮囊的塞子,將它倒置。一縷細細的水流淋灑在那條修長而勁韌的手臂上。
水流很快就斷竭了,一滴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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