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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不了吳玉珠拿錦帕掩面的動作,每次與吳家母女說話都忍得辛苦,略坐一陣,就拿巧巧當擋箭牌:“姨母恕罪。巧巧只怕是餓了,我瞧瞧去。”
吳夫人笑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梔子虛留一下,送吳夫人母女出門去,到院中,吳夫人喚吳江,吳江只說在書房尋到一本好書,要看完再走。吳夫人方才就聽出梔子話裡的意思,再一想卻是於禮不合,哪裡肯落人話柄?拉上吳江就走。
看見三人出門,梔子吁了一口氣,渾身鬆快起來,她方才見吳家幾人一反常態的熱情,還以為他們又要讓江白圭出面問丁縣令討要財務,所以說話極是小心。
果子扯了扯梔子的衣袖,掩嘴笑道:“那吳家姐姐真有意思。隨時都拿張帕子半遮著臉。”
吳氏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那是大家大戶的規矩。”
梔子生怕自個娘讓果子那般行事,忙道:“就是大戶人家的閨秀,百人中也挑不出一人這樣行事的。”
吳氏很是信服做了知縣夫人的女兒的話。聞言目露詫異:“那吳小姐我為何好這般行事?”
梔子道:“誰知道。”想起珠花,又道,“娘,你自個都捨不得戴的珠花,為何要拿來送人?與她兩個銀果子就是了。”
吳氏呆:“我也不捨,但既然人家誠心在我跟前磕頭,我也不好太過小氣。”
梔子想送也送了,再說也不能討回來,就轉頭逗金寶說話。
卻說吳玉珠出得靜心居,就道:“娘,原來蘭家的西洋糖作坊與糕點鋪子真是賺錢的生意,不然也不會出手就是一支南珠珠花了。”
吳夫人笑道:“若不是我幾次見吳氏出手打點下人大方,也不會起心去打聽蘭家。”又囑咐吳玉珠,“吳氏是個毫無心機的,你小心奉承她,哄出熬西洋糖的方子來,我們也賺一注銀子,好買座宅子搬出江家。”
吳玉珠嘟了嘴,道:“依我的意思,何需這樣麻煩,讓表兄出面為我們討回失去了銀子便是。”
吳夫人面色沉了沉,道:“糊塗。白圭不過是個候補,又無憑無據,丁縣令如何肯賣他這潑天的面子,江進了口袋銀子吐出來?還是再賺銀子實際。”回頭見兒子神思恍惚,以為著了涼,趕緊使手去探他額頭的熱度。
吳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面上紅了紅,嗔道:“娘!”
吳夫人看兒子無事,縮回手:“你這兩日也不知怎的,神神叨叨的。”但並未往心裡去,之顧著往前走。
因果子金寶來了,吳氏覺得一家子都住在女兒家實在不像,用過午飯,任憑旁人怎樣挽留,都不肯鬆口留下,僱了一輛驢車家去。
晚飯後,江夫人取出賬冊紙筆算賬,這兩日家中擺了酒席,吃食上雖花的不多,但因人來人往,其他各項開銷就蹭蹭往上冒。她越算越頭疼,只是不住的嘆氣。
金媽媽見了,道:“夫人如今也是奶奶輩的人了,何苦還為這些瑣事煩心?交與少奶奶去煩,自己躲了清閒豈不是好?”金媽媽說這話,卻有著自己的思量,她是看梔子賞錢把的輕鬆,就覺的梔子手鬆,手鬆之人當家,自然就比一分一文算計當家好處多。
江夫人聞言,心中一動,是該讓梔子歷練一番了,不然將來到了任上,豈不是手忙腳亂?有了此想法,便將賬本收起,安心去洗漱休息。第二日,她便將想法與老太爺講了。
淘汰也卻有些遲疑,道:“白圭媳婦確實不錯。只是她才進門不到一年,只怕下人未必就服她。”
江夫人道:“她在孃家也當過家,這幾個下人如何能難得住她?”
老太爺看兒媳堅持,就點頭允了。
江夫人回靜心居,讓金媽媽將梔子叫來,取出鑰匙並賬本交到她手上。
梔子看了看眼前的賬本,又捏了捏手中的鑰匙,膛目結舌好一時,方道:“夫人,媳婦愚鈍,管家之事只怕做不來。”
江夫人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道:“休要存了偷懶的想法,好好的將這個家管起來。”
梔子知這個家到處虧空,還真就存了躲在江夫人身後過悠閒日子的想法,被江夫人點出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媳婦是真怕自己手段差,管不了家。”
但見江夫人鐵了心的樣子,知今日推不過,又道:“若是夫人信得過,那媳婦就試一試,若是實在管不好,夫人在將管家的權利收回。”
江夫人點頭:“使得。你若有不懂的,來問我就是。”
兩人商議幾句家事,江夫人又取出一小袋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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