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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才敢來說合……”
江雅也不指出媒婆認錯人,恨聲道:“他一賤民,就是三媒六聘娶我為正妻,他也不配,莫說是納我為妾!”
媒婆聽話音,才知認錯人,發怒的是正主兒,曉得再跪下去,說不得還要捱打,忙爬起來,一面往外走一面道:“老婆子這就將大娘子的話說與那賤民聽。”
廳中砸了東西,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內院又只巴掌大,廚房的梔子聽得聲響,洗手趕過來只看見落荒而逃的媒婆,她問跟過來的夏歡:“那是何人?”
夏歡道:“方才來的媒婆。”
梔子皺眉,讓夏歡去攔著媒婆,她一會好問話,自己則走去廳中看江雅。
見門先入眼的是滿屋狼籍,再見江雅鐵青著臉坐在那裡發抖,不知何事,心中直覺不妙,道:“雅姑奶奶消消氣,莫得氣壞了身子。”
江雅咬著牙道:“他要納我為妾!他那日說的那樣情深意重,竟是為納我為妾!”
梔子驚道:“吳家大少爺要納雅姑奶奶為妾!”
江雅點頭,雙眼泛紅,卻未落下一滴淚,只發狠似的揪扯著自己衣襟。
此時,梔子才曉得什麼是後悔,她見江雅日日神思恍惚,又見吳堯似乎還念著舊情,就想找個機會讓兩人見一面,捅破這層窗戶紙,卻沒曾想,好心辦了壞事!
感情之事,果然是外人插不得手的!
心中再後悔,也無濟於事,還得想法安撫江雅,收拾這個自己惹下的爛攤子才是!
梔子吸了一口氣,道:“這事原是我的不是,雅姑奶奶有氣全衝我來,千萬別悶在心裡,莫得把自己憋壞了。”她說了一籮筐賠罪的話,江雅就是不曾看她一眼,她害怕起來,小心翼翼的去看江雅。
江雅突然抬頭,看著梔子,道:“我原就覺得人沒銀子可靠,今日看來,人還真就沒銀子可靠!”
梔子眨了眨眼,一時琢磨不透江雅話裡的意思,道:“不如我陪雅姑奶奶回房歇歇罷?”
江雅道:“弟妹真覺得愧對我?”見梔子點頭,兀自往下講,“我前日看過一套金鑲玉頭面首飾不錯,不如弟妹買了來送我罷。”
梔子很少買首飾,卻也曉得價格,成套的金鑲玉頭面首飾,就是成色下等的,也須得上百兩銀子。
此時她心中的後悔,比方才更甚,她不過是一番好意,如今弄的裡外不是人不說,還累她失銀錢。
也罷,花錢買教訓罷。
她道:“不若我取銀子來,雅姑奶奶自去罷,不知一百兩銀子可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震怒
江雅斜了一眼梔子:“罷了,我再貼五十兩就是。”
梔子聽出這是嫌少的意思,但她只能裝作不知。安排江雅與吳堯見面,是她多事,由此讓江雅受到傷害,落了面子,她心中確實愧疚得緊,但聽江雅嫌少,她心底的愧疚又慢慢轉為氣憤:她帶來成都府只一千兩銀子,置辦傢什僱廚娘用去一百兩,眼見著江白圭那邊指望不上,剩下的銀子還要支撐三年,是以擠出一百兩,已是為難,再多拿五十兩,那這三年如何過下去?
江雅看梔子不吱聲,哼了一聲,道:“弟妹何時把銀子與我?”
看江雅眼中盡是怨恨之色,想她興興頭頭想與吳堯成親過日子,卻不料被吳堯在心口上捅了一刀,梔子到底還是心軟,想銀子能化解她心頭怨恨,又何必與她計較。便扶江雅起身,道:“這便去罷。”
從家中帶來的銀子就擱在房中,回房便可以取,安頓好江雅,梔子撫了一下額,想起夏歡還將那媒婆扣在門房,就讓夏歡領媒婆來回話。媒婆這次長了心眼,曉得進門前就問明白梔子的身份,而後才跪下磕頭,口中稱是受了車老闆蠱惑,並非存心冒犯云云。
梔子見她說不出有用的,懶得聽她聒噪,取了一百文錢賞她,道:“你拿我家大姑的原話去回車老闆,但出了他家的門,就將此事爛在腹中罷,再不許與人提起,若是外頭有半點傳聞進了我的耳中,我定不饒你,到時你可休要怪我手狠。”
至於如何發狠,她還未想出來,不過是威脅人的套話罷了,她如今是官夫人,想來這話還是有效的。
果然,媒婆聽得這話,不住的點頭,道:“通判夫人放心,老婆子嘴緊,就是對當家的都不會吐露半句。”
梔子看她就差賭咒發誓了,招手止住她再說,讓夏歡送她出門。
江雅安頓好,媒婆打發了,江白圭那裡,又該如何與他張口?他當初就不贊成自己安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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