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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廚房,想替梔子拍肉泥。梔子看他撩袖躍躍欲試,方才的鬱悶一掃而光,心情大好的將刀遞與他。可江白圭何曾進過廚房,拿起刀不知如何下手,好不容易得梔子提醒,曉得用刀背拍,可力道不穩,一刀下去,魚兒已然從砧板上跳至地下。
一旁的尹強家的看官老爺握刀收拾魚兒,一顆心早提到嗓子眼上,可梔子立在旁邊不啃聲,她也不敢多嘴,但見掉在地上的魚兒,再也忍不住,撿起魚兒一面清洗,一面道:“少爺你還是出去吧,要是傷著手,奴婢擔當不起。”
梔子望了望地上的魚兒,再望望江白圭,心想,他這四體不勤的毛病是改不過來了。她忍著笑,搖頭嘆息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果真一點不假。”
江白圭本不在意,但一聽這話,非要跟這條魚較上勁,吩咐尹強家的將魚放在砧板上,還要再拍。
尹強家的一臉為難,道:“少爺,你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眼見著就要開飯,這條魚還未收拾出來,一會奴婢該挨罰了。
江白圭欲瞪眼,梔子笑著將她推出門去,回頭吩咐伍嫂子:“將魚肉泥拍好,不要亂動,我來調味。”出得門,梔子看他還心有不甘的樣子,轉移話題,問:“老太爺怎樣說?”
說到正事,江白圭暫時丟下如何使那條魚聽話的難題,與梔子說起老太爺的意思來。
梔子道:“老太爺的話是正理,雖說無人願意在鍾大人手下為官,但吏都一干人等卻不得不打點,不然以後考評時作怪也麻煩的緊,我晚上將銀子備好,明日喚端硯來,後日便可使他進京。”
江白圭看梔子與老太爺都有意打點,不再多言。
銀子倒不費事,杜依依拿價值五千兩的甘蔗換了熬糖方子,一整年不用出錢買黑砂糖,這筆銀子拿來打點儘夠。轉日一早,江白圭親自去作坊,喚端硯前來,吩咐他進京等事宜,待地囑咐他吏都上下人等都不要落下,也不要厚此薄彼,免得有心人以為他要投靠一黨,存心來拉攏。
端硯去過一趟京城,又在作坊當了一段時間管事,接下任務並不慌張,定下同去之人,尋出一個破木箱子,上下左古裝滿不值錢的破衣裳,只將一千兩銀子蘸在中間,而後,拿與江白圭和梔子臉看過,兩人沒看出裡面藏有銀子,這才乘船進京。
過得半月,十月十六,果子出嫁,梔子與江白圭二人同去吃了喜酒。
又在過了半月,端硯歸家,方丟下行禮,在靜心居與江白圭梔子說進京經過,馬六就來報,說吏都送行文的公差到了。
梔子奇道:“怎這般巧?”
端硯笑道:“並非巧合,小的在京城候著,沒得到確切訊息不敢離開,直到魯大人說行文已經發出,曉得才即刻啟程往回趕,一路雖不曾遇見送行文的公差,但前後腳到江陵,算不得巧合。”
江白圭命馬六將兩個公差領到前廳奉茶,自己回屋換衣服。梔子跟了進來,替他整理衣衫,然後開箱取了兩個二兩的金錠子,讓江白圭打賞公差。大齊金子不能直接買賣貨物,但在首飾鋪子可以兌銀子,以一兌八,還算方便,梔子嫌銀子太重礙事,糕點鋪子的進賬,都是讓候二陽兌了金子送進來的。
江白圭拿著銀錠子去了,梔子吩咐端硯回去歇息,再讓夏歡去各院送信,自己則去廚房吩咐尹強家的整治一桌酒席送到前院去待客。
老太爺早有心理準備,聽得這個訊息不過是安了心而已,但其餘幾人則全然不知江白圭一個候補知縣為何會領一個通判的缺,問前去送信的夏歡,可夏歡連知縣和通判的區別都不知,如何說的清楚?
幾人想喚江白圭來問,得知江白圭在外廳陪客,只得去靜心居跟梔子打聽。
梔子早料到江夫人等人會來探問,從廚房迴轉,瞧見廳中坐滿一臉急色的人,絲毫不覺奇怪,只將所知之事講了講。
聽過,廳上坐著的幾人神色各異,老夫人掩飾不住的歡喜,江老爺皺眉不語 ,江夫人則雙眼含淚,只江雅目露失望之色。
江雅撇了撇嘴,道:“哪個千里做官不為財?只白圭這傻子千里迢迢趕去四川才只為一年百十兩銀子的俸祿。”
江老爺聽得頻頻點頭:“正是,說是正五品,但只是一個輔官,事事還得知府大人說過話才作數,一點實權都無,還不如一個知縣,知縣至少還能當家作主。”
官場職務,老夫人全然不懂,聽得兒子孫女說這通判一職不好,笑容僵在臉上,急忙與梔子道:“你趕緊去跟白圭說說,讓他趕緊拒了別領這個官。”
梔子原以為幾人聽江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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