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硯定然無事,但若是老夫人問明江白圭當筆墨的緣由,以老夫人的性子,只怕會誤以為是她攛掇,將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
她微微搖頭,扶了夏歡的手下轎。
江雅的轎子離得遠,並不曾聽見楊媽媽的話,下轎只見桅子一人,奇道:“白圭哪去了?”
桅子道:“先行家去了。”
江雅假意淬了一口:“越發沒規矩了,就是不等我,也要候著自個娘子一起家去,才是正理。”
桅子知江雅進門不一會子便會聽聞,就不瞞她,將江白圭當筆墨端硯受過之事講了講。
江雅聽過,嗤道:“杜家祖母真個比泥鰍還滑,從不將麻煩往身上引!”察覺不該在弟妹跟前評論婆家長輩,她悠然住口,換了笑臉,“白圭也真是,好端端的為何去當筆墨?”
桅子但笑不語。
江雅見她不說話,料想這事與她有關,心思一轉就將緣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心道,難怪買東西這般大方,還當她轉了性子,原來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倒比自己的主意高明。心中雖這般想,但顧忌還要依靠桅子教授她鋪中針娘繡藝,怕得罪於桅子,到底沒有講出來。只拉了桅子的手一同進門。
江白圭到頤養居時,杜家當鋪大朝奉早已離去,老夫人老太爺與江夫人端坐廳中,正訊問端硯。有老太爺在,江白圭不敢過於隨意,挨個與長輩見禮,禮畢,方才道:“筆墨是我讓當的,與端硯無關。”
三人其實已經問明,只是不信罷了,聽江白圭承認,老太爺摔了手中的茶碗,揚手道:“拿家法來,我今日就要牧拾這個敗家玩意。”
老夫人哪裡捨得寶貝孫子捱打,忙道:“可打不得,打壞了無法讀書寫字。”
老太爺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江白圭來年考中進士光宗耀祖,是以老夫人一提不能讀書寫字,他雖氣血上湧,到底強忍著沒有提起家法來。
江夫人卻沒將自個兒子往敗家上想,只猜想他肯定有苦衷,不然怎會捨得當自個心尖上的筆墨,是以皺眉道:“每月與你八兩月銀,你又拘在家中,何處需要這樣大的開鑽銷,讓你要去當自個兒筆墨?”
江白圭來時早已想過,怕說出真正緣由,老夫人更加不喜桅子,便道:“我只覺這些不好,想另買新的,所以才拿出去當。”
老太爺斥道:“你可知,在當鋪中走一遭,一來一去得損失多少銀子?”但知江白圭不是將銀子拿去吃喝玩樂,臉上到底還是緩和了幾分。
老夫人想起方才拉到她房中的那一車物事,心中並不信這番說辭,問:“你媳婦氣我讓她買東西,定然是她讓你當的,是也不是?”
江白圭咬死不承認,直搖頭:“與祖母買東西,她應當應份,怎會生氣?沒有的事?”
老太爺與江夫人都聽出這裡邊有事,老太爺轉頭問老夫人:“你讓白圭媳婦買東西來著?”
老夫人讓桅子買那許多物事,到底不好意此時拿出來講,此時正後悔方才口快,見老太爺問,就支支吾吾搪塞。老太爺哪裡肯相信,鐵青著臉追問。老夫人推不過,只得道:“就讓她買了一車日用的物事。。。。。。。”
老太爺聽老夫人說“一車”二字,氣的差點一用力將身旁的紫檀小几砸了,但礙著媳婦孫子在跟前,又心疼這小几值二十兩銀,只得罷了。
江夫人亦被老夫人氣的尋不出話來講,見老太爺吹鬍子瞪眼,知公婆有話不便當著她講,拉了江白圭告罪辭去。方才出得門,就聽見房內傳來老太爺的斥責聲,老夫人低聲辯解:“家中如今日子不好過,我想起你那次與了白圭媳婦一把金葉子,就想讓她拿出來用。。。。。。”
老夫人在江白圭心中,從來都是慈愛大度的祖母,是以他陡然聽見老夫人說出這番小家子氣的話,心中只替老夫人難為情。江夫人見他面露尷尬,笑道:“你當筆墨做的極好,不然,真用了你媳婦的錢買那一車東西,不但你在她跟前抬不起頭,就是我,見了你媳婦也面上無光。”
江白圭悶聲道:“我省的。”
桅子今日因見過黎氏,心境不佳,聽過頤養居之事,只感念江白圭有維護她之意,多看了他幾眼,遂放下沒去多想。晚上飯時,老夫人冷著臉不曾與她講話,她暗笑自己費了銀子卻沒有討著好。但老夫人沒挑明,她也就裝作不知,只低頭扒飯。
江雅對家中之人只說四個針娘是新買的婢女。江夫人一怕家中添人費糧食,二怕讓人覺的她處事不公,偏愛江雅,三怕老太爺老夫人那邊責問,就要讓她賣掉,江雅忙道:“我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