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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王妃!”
忽然身邊暖氣撲面,夜天溟魅亮迫人的眼神在她面前一落,手底微微用力將她拉近,緊靠在她耳邊道:“你在發抖。”
紫媛心中存著事情,不敢看他,只是柔聲道:“殿下……”
“你在害怕什麼?”夜天溟繼續問道,神情有些陰鬱:“害怕本王嗎?”
他陰晴不定的性情紫媛向來是知道的,定著心神回道:“紫媛怎會怕殿下,只是覺得殿下的手很涼,山高風冷,殿下出府該添件衣服,這樣一件單衣怎麼能行?”
山風飄蕩,確實是有些涼意,夜天溟眼中暗鷙的顏色緩緩收斂下來,倒沒再說什麼。
此時卿塵忽然對他笑道:“很久沒見著紫媛了,殿下若不介意,不如讓紫媛乘我的船迴天都,我們一路也好說說話。”
夜天溟聞言,深眸之中笑意蠱惑,襯在那張完美的臉上有種勾魂奪魄的美:“那麼便有勞四嫂了,改日請四哥四嫂來我府中宴飲,還望四嫂賞光。”
卿塵靜靜說道:“多謝殿下。”
紫媛暗中長鬆了口氣,夜天溟轉身離去時,卿塵已經伸手握了她的手,她掌心全是冷汗,“郡主!”
卿塵道:“委屈你了。”
紫媛緩緩搖頭,看著夜天溟遠去的背影,說道:“此後一生,我願為他抄經頌佛,只求若能贖那萬一的業孽,便也知足。”
佛鐘如誦,山寺漸遠,卿塵與紫媛一路緩行,步出山門,佛界塵世交臨的一線,她駐足回頭遙望寺階高起。登山祈福求經的善客步步攀登,俯首低身,神情各異。大佛殿中釋迦牟尼的巨大尊像尚依稀可見,鎦金重彩莊嚴肅穆,深簷飛閣下繚繞在青煙之後。
她微笑斂襟,飄然往山下而去,佛度眾生,偏偏又有多少輪迴難解,求佛不如求己,奈何世人苦苦執著,捨近求遠,難怪佛總是垂眸淺笑靜而不語了。
千帆過盡長江水
禁宮北苑,擊鞠場上長杆飛月,球似流星,一片人馬奔騰。
鶯飛草長春光明媚的日子,一年一度的擊鞠賽又到了近期。往年這時候,夜天凌若要擊鞠一般都去神御軍營,順便督促將士們練習交戰技巧,今年卻因為交了兵權,不願去招人眼目,便被十一拉來了這裡。他並不十分沉迷擊鞠之戲,只下場玩了兩局,便將球杆丟給侍衛,自去外圍觀戰。夜天湛已經連戰幾局,正想出場略作休息,縱馬和他並行,一邊說道:“四哥的球技是越來越厲害了,十二弟他們這回可輸得心服口服。”
夜天凌翻身下馬,侍衛忙上前接了馬韁,他微微一笑道:“剛才若不是七弟配合得好,也攻不破他們的球門。”
場內掀起歡呼,卻是十一帶球攻破了對方球門,夜天湛喝了聲彩,突然聽到除了場中的熱鬧外不知何處傳來陣陣喧囂。夜天凌正也聽到了,扭頭往開儀門方向看去。擊鞠場因在宮城外圍,離開儀門特別近,此時留意去聽,那些吵鬧聲便越發清楚。
夜天湛召來侍衛:“去看看什麼事。”
那侍衛領命而去,不多會兒小跑著趕回來:“啟稟殿下,神策軍的將士在開儀門前鬧起來了!”
“所為何事?”
侍衛答道:“聽說是因為軍中傳出了有人侵吞軍餉,將士們氣憤不過,要面請皇上聖裁。神策軍三品以下的將士差不多都到齊了,簡直就是……就是兵變!”
夜天湛吃驚,帝都之中守軍兵變,這是自開國來從未有過的事,非同小可,腦中第一念頭便是神策軍既然如此,不知神御軍情況怎樣。扭頭往夜天凌看去,卻聽他問了一句:“溟王人呢?”
侍衛道:“沒有見到溟王殿下,神策軍大將都到了開儀門,但還是鎮不住場面,已經派人去找溟王殿下了。”
夜天凌微一點頭,夜天湛瞥見他的神情,心間驀地閃過絲異樣。雖說這位四皇兄向來遇事冷淡不驚,但做為統領軍務之人,這也太過鎮定了,他眼梢一挑,“事涉軍餉,憑几員大將恐怕真壓住不住,四哥要不要去看看?”
夜天凌已命侍衛退下,道:“神策軍向來歸九弟統調,此事應該由他處理。”
“倘若神御軍也鬧起來呢?”
“那便該尊請父皇聖裁。”
這顯然是不打算插手,夜天湛心思敏銳,已將此事大概料到了幾分,“四哥言之有理,出了這等大事,想必九弟很快便到了。”
正說著,致遠殿傳旨內侍匆匆尋來,傳天帝口諭宣凌王、湛王即刻入見。
天帝這邊得報神策軍兵變,偏偏四處找不到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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