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鮮花。
心道:原來花都南朝,果真只指南朝花多,並沒有其他隱喻。
臨行前,她跟藍夫人討要了一些歷史典籍。想弄明白自己身處何方,眾人口中的南朝北國又是怎樣的實力對比,為什麼南朝君王要把自己的兒子質押北國?
為了研究書籍,她故意撇開侍女獨坐一輛馬車。只可惜,識字和能看懂書籍是兩回事。這裡的書籍皆是從上而下的行文且甚少斷句,她只看了一個開篇就已被各種之乎者也攪昏了腦袋。
不禁有些感嘆:讀書果然是要講天賦的,她在這方面顯然欠了不少。
“小姐,請上車。”
花落出言打斷了陳珈的思緒。她昨夜想了一宿,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藍家小姐太過客氣。她是謝家的丫鬟,她的任務只是照顧好公子,至於藍家小姐,只要面兒上過得去就行。
馬車中,陳珈謊稱腰疼,獨自坐在矮櫃上。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當,可上輩子住地下室的陰影讓她厭惡一切骯髒潮溼的環境,這種心裡潔癖幾近是病。她無法強迫自己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刻意去接觸潮溼散發著黴味的物體。
馬蹄非常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車裡的三個人中,陳珈同謝濟軒似老僧入定般沉默,餘下的花落掀開半幅車簾無聊的看著路邊景色發呆。
由於要把昨日落下的路程趕回來,馬車在很晚的時候才到達了驛站。
驛站的客人很多,商旅們都想趁著冬日來臨之前把秋日的收穫換成沉甸甸的銀子。這個驛站離都城不過一日,好一點兒的房間早已被權貴給佔滿,陳珈這等尷尬的身份只要到了兩個普通房間。
上樓時,陳珈因穿不慣長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襬。她搖晃的身體撞倒了正吆喝著往樓上送水的小二,滾燙的茶水瞬間灑向她和小二身上。
“嘶……”背部的刺疼感讓她忘記了禮儀,不等花落收拾好房間,就著急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夾襖。
花落一見,急忙跑去關窗。
陳珈手快的解開了衣裙,對站在門邊的謝濟軒道:“花開,你幫我看看,紅了?腫了?起泡了沒?”
她的中衣早已褪到了臂彎處,和謝濟軒說話的同時,她正側著頭試圖看清自己的後背到底有沒有被燙傷。
謝濟軒完全沒想到不過片刻,眼前的姑娘就已脫成了半裸。他儘量把自己的眼神從陳珈胸前那件嫩綠色繡著淺粉荷花的肚兜上收回來,語調平靜的說:“有一點點紅,應該沒事。”
“是嗎?”陳珈不信,她覺得整個背部都像被火燒過一樣的疼痛,她湊近謝濟軒,道:“用手摸摸看,輕點,我覺得好痛,會不會面板已經被水燙傷了?”
兩人的距離太近,身高不如謝濟軒的陳珈就好似靠在了他胸口一般。從角度看過去,謝濟軒不但可以看到她光滑如雪的脊背,甚至能隱約看到她那剛剛開始發育的蓓蕾。
香豔的景緻讓謝濟軒加重了鼻息,正當他猶豫著是否該伸出手摸一摸她光滑如緞的雪背時,陳珈突然裹緊衣裳,警覺的看著四周,問:“還有誰在屋裡。”
一瞬,就差一瞬。
這一瞬讓謝濟軒沒有看見陳珈的背上突然多出了一條金色的脈絡,這條脈絡像是活著般朝陳珈受傷的湧動而去。
花落正在放簾幔,聽到陳珈的問話後,她四下一打量,道:“小姐,你可是把簾幔的影子錯當成了人影。”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在了室內的簾幔上,光線讓簾幔像一道黑影般斜照在陳珈身側。
陳珈拉著衣裳點了點頭,驚恐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有些可憐。花落忍不住朝她招手,示意她站在簾幔之後。像她這般衣服半褪的站在門邊,若是遇上個不會敲門的夥計,她的名節可就全毀了。
陳珈慢慢地朝著花落走去,每走一步都在竭力讓腦子冷靜下來。如果感覺沒錯的話,這個被賜名花開的侍女只怕是個男子。
她知道這個結論非常驚人,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完全靠上輩子的生活所獲。
她在與小芳同住的日子裡,基本上每天都會見到不同的男人。這些男人都是小芳的客人,有的人完事兒就走,有的人卻像看見骨頭的狗一樣徘徊在附近。
為了保護自己,她對男人有了一種近乎動物本能的敏感,她能在人潮中輕易找出哪一個男人在看自己,目光裡又包含著什麼樣的資訊?
隔著一層簾幔,陳珈再次把謝濟軒打量了一番。杏仁眼,柳葉眉,紅潤的櫻唇,豐盈的胸脯,纖細的腰肢,活脫脫的是一位美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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