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府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知為何,他竟隱隱有了一絲惆悵之感。在他看來,藍小姐就像起秋風前的春花,只顧幻想著夏日的濃情,根本不知道秋風後的凋敝和冬臨時的肅殺。
陳珈很樂見謝濟軒出神,他只有出神時才會卸去周身的偽裝。她並沒有見過謝濟軒真正的模樣,但用前世的經驗來看,這個男子絕不滿十八歲。
入夜後,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她有些慶幸把謝濟軒叫了上來,男子體熱,非常適合暖床。
謝濟軒沒有睡好,十六歲正是少年春情勃發的時候,他在迷迷糊糊之間做了一個荒誕而奇怪的夢。他夢見了姑姑的延禧宮,夢見自己與藍家小姐正在姑姑宮中纏mian。
夢中的藍家小姐妖媚無比,黑色的長髮像妖精的羽翼般遮掩著她胸前的豐盈。她纏住了他的身體,粉嫩的嘴唇不斷親吻的他的耳垂,一雙小手更似像羽毛一般在他身體四周遊弋。
他只覺全身像被石塊壓住般憋悶,身體的某一處急需一個缺口來宣洩。他很想緊緊地把藍家小姐抱在懷中,開啟她黑色的羽翼看清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姑姑宮中的明黃色太過刺眼,他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身體。
睜眼太亮,閉眼又太暗,無從選擇的感覺讓他渾身痛苦無比。他急需把她抓在懷裡,展開她黑色的羽翼,在明暗交替的延禧宮中與她交合。
他忍不住了,懶得去管那片刺眼的明黃色,手一伸把她摟在了懷裡……再次看見綠色的兜肚繡著紅色的荷花時,旖旎的景緻讓他得到了釋放……
半夜裡,謝濟軒突然醒了過來,發現藍小姐的手臂壓在他胸口後,他算是明白了夢中那股子憋悶的感覺源自何處。黑暗中,他看不清陳珈的面龐,可身體下方的溼涼卻昭示著他做了一個綺夢。
都說綺夢了無痕,他卻牢牢地的記住了延禧宮中的明黃與藍小姐黑色的羽翼,還有他在取捨間的痛苦與糾結。這夢還是綺夢嗎,又或者這是一個預示著未來的夢。
藉著柴房外的微光,他悄悄地換下了褻褲,為自己的定力不足而感到羞惱。好不容易才繞過值夜的花落走到門旁,卻不想剛開門就被一柄利劍架在了脖間。
皇甫端白看了看是他,又看了看他手中之物,哂笑道:“謝家公子還缺女人,竟對一個黃毛丫頭動了春心?”
謝濟軒冷冷地瞪了皇甫端白一眼,沉默不語的把褻褲扯成碎片後草草掩埋在附近的谷堆之下。
房間裡,花落睡得很沉,絲毫不知道謝濟軒已出門。
陳珈醒了,要命的體質讓她經不住丁點兒冷風。摸了摸身邊空出的位置,她先是不解,待嗅到空氣裡那股男性特有的熟悉味道之後,她瞭然的牽起了嘴角——真是小男孩一個。
她記得有人對她說過:想要馴服一個強悍的雄性生物,最好的辦法便是在他幼年時或者發情時給他留下深刻的挫敗感。
天亮後,謝濟軒佯稱要整理行囊,不等陳珈挽留就跳上了小馬所駕的馬車。
陳珈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擔心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她的本意是引誘這個少年,而不是讓這個少年落荒而逃。
兩天後,一行人到了此次行程中最後一個可以補給的城鎮。過了這個城鎮不久,他們便能正式踏上北國的領土。
香河鎮位於山坳之中,特殊的環境讓這裡的氣溫比外面高了不少,斜掛在山側的日頭甚至能讓人感到一絲暖意。馬車駛入香河鎮不久,大家就能透過身上衣裳的厚薄辨認出城裡人和剛入城的人。
一行人要在這逗留兩日,除了陳珈,所有人都把趕路時那身厚重的衣裳換了下來。
陳珈怕冷,一直以為是這具身體的體質不好。可到了小鎮之後,那種冷的感覺完全和外界無關,那是一種從骨髓中透出來的寒冷。她每日都在咬牙硬撐,無論是借屍還魂還是轉世重生,在這時空都是怪力亂神之語,說不得!
逗留在香河鎮的第二日,花落稱活計太重,隊伍裡需要多個丫鬟,問陳珈能否買個女奴回來。
花落的請求,陳珈無法說不,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謝濟軒。這要求是肯定是他提的,他可真是一位守禮的君子,為了和自己保持距離竟想在隊伍中多加一個人手!
他該知道,多個人手就多了份變數,她該不該好好利用一下這個變數呢?
上路已經半月有餘了,她每日的生活都在花落和小白的監視之中。銀錢搞不到不說,就連這幾人的意圖她也搞不清楚。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她完全沒有逃跑的心思,因為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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