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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珈端了半天的架子因這句話散了,她看著這個同自己一般年紀的童子問:“你就是又吉?殿下的書童又吉?”
又吉長了張大圓臉,眼睛也很圓,鼻子有點塌,嘴巴非常闊,分開看有些普通的五官組合在他臉上顯得特別討喜。
他眨了眨眼睛,道:“奴婢就是又吉,現在是夫人的奴才了。”
陳珈本能的點了點頭,腦子至今還沒有轉過來。死人妖猜測“歡喜”就是“又吉”無論是從名字的結構看,或是從南宮裕的目的看,他的猜測非常合理。
可……眼前的“又吉”真的是“歡喜”,真的是那個成名已久的大劍師?
她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如果這人真是歡喜,他的年輕是練功練出來的嗎?
多麼神奇的時空啊,這技術拿到她原來的那個世界得讓多少拉皮整容,注射針劑的女人情何以堪!
“夫人,廚房今兒弄了燻鴨。鴨肉性甘、入肺胃腎經,滋補、養胃、消水腫、止熱痢……您要不忌口的話,多進點兒,廚房都按南朝的做法來烹飪,應該適合您的口味。”
又吉手腳麻利的把飯菜佈置到了桌上,陳珈怎麼看都無法把他和大劍師聯絡起來。若他真是大劍師,不單容貌沒有破綻,行為上更是偽裝的超級成功。如此低調,沒有半分傲氣的大劍師,那得多高的修為啊!
謝濟軒過來替換花落時,又吉正跪在地上幫陳珈捶腿。不等陳珈介紹,又吉就笑容可掬的對謝濟軒說:“花開姐姐,奴才又吉,以後跟在你身邊一起伺候夫人。”
謝濟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完美的展現了一個大丫鬟該有的高冷素質。
陳珈真想給他鼓掌,死人妖整個一影帝啊,發現又吉是個童子之後,他居然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他真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男孩?不知為何,他的沉穩給了她一種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力量。
多少年了,特殊的生活背景和從業環境讓她從未有過安心的感覺,可那麼一刻,她體驗到了這種感覺。懷著對他的信任,她漫不經心的問:“又吉,你經常和殿下出去吧?”
又吉頭也不抬的說:“夫人想知道什麼?”
“咳……咳……”陳珈佯裝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隨後才問:“你可以給我說說覃家的事情嗎?”
又吉道:“不知夫人問的是哪一個覃家?上柱國覃家?”典型的明知故問。
陳珈用鼻音“恩”了一聲。
又吉又問:“夫人是想知道覃家的事兒還是覃公子的事兒?”
謝濟軒適時的說了一句,“難道不是一回事?夫人讓你說什麼就說,問那麼多幹嘛?”
又吉諂媚的朝謝濟軒笑了笑,“奴才該死。覃家在北國可是一個傳奇,有關他們家的事兒可多了,奴才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陳珈道:“不怕,你慢慢說。”
又吉眨了眨眼睛,道:“奴才先從覃公子開始說吧,他可是北國的風雲人物。”
陳珈與謝濟軒對視了一眼,這個又吉不簡單。明知陳珈想問覃月的事情,他卻非得讓她自個承認,發現她臉皮薄,不願承認之後,他又能坦然的把話題繞回覃月。
真是聰明勤快又會來事兒,南宮裕派來的人果然不簡單。
“覃公子是覃上柱國的養子,還未成年就因武藝了得被國主冊封為大將軍。覃大將軍長相俊美,有北國第一美男的稱號……”
聽到這裡,陳珈忍不住插話道:“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嗎?”
又吉“嘿嘿”一笑,“那是北國人孤陋寡聞而已,天下之大,美男子多了,僅南朝的謝家公子就足以同覃公子相較,更遑論南朝的皇室。在奴才心裡,三殿下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陳珈認同的點了點頭,示意又吉繼續。在此期間她瞟了謝濟軒一眼,心道:死人妖也是美男子?
又吉道:“覃大將軍是覃上柱國的養子,因為上柱國終生無子,他對覃大將軍好似親兒子一般。他不但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了覃大將軍,甚至揚言要把家產全都留給覃大將軍。”
“覃上柱國對覃大將軍的寵愛惹得覃家眾人紛爭不斷,其中最不滿意的要數一直為覃上柱國打理家產的幼弟——覃雲霄。早些年,秦雲霄一直想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兄長為繼子。覃上柱國口頭上答應了卻一直沒有修改族譜,正式昭告覃家列祖列宗。”
“待覃上柱國說出要把家業讓覃大將軍繼承後,覃雲霄的幼子在宮宴上大放厥詞,辱罵了覃大將軍的生身父母。宮宴結束之後,覃雲霄的幼子慘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