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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太過輕賤,你看不起我的手段。”
“哼”她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們一直在內耗,把精力都用在了爭權奪利上面,我一個皇子妃又豈會被一個異國公主如此折辱?我想要報復邀月,因為我恨,恨她殺了青藤,恨她想毀了我的嗓子。我承認自己報復邀月的手段太低劣,可我有選擇嗎?”
“如果我會武動,我能闖入皇宮殺了她,可惜我不會;如果我有勢力,我會窮其一生整垮這個王朝,可惜我沒有;我只有美麗,短暫的,脆弱的美麗。”
“我犧牲名譽去對付一個你們不屑動手的角色,用一個女人唯一僅有的色相找回尊嚴,有錯?相比南宮裕利用我這種心思的行為,我真不覺得自己卑劣……”
陳珈這番話聽得花落心情澎湃,就連皇甫端白都有了一點動容,可惜和她對話的人是謝濟軒。
謝公子心中,陳珈就是一個記仇的小女人,睚眥必報的她扯上國仇家恨不過是掩飾打人後的心虛而已。他沉默的盯著她看了一會,伸手就將她拖入了房間。
花落想跟著進去,皇甫端白卻說:“我們應該站遠兒點,你們家公子被打可是大事兒。”
花落想想後同意了皇甫端白的說法,兩人一起站到了院外。
房間裡,突然減弱的光線讓謝濟軒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模糊。陳珈進屋就甩開了他的手,問:“你要幹嘛?”
謝濟軒凝視著她,道:“看著我,你找覃月到底是為了報復邀月公主還是你喜歡覃月?”
陳珈道:“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事和你們謝家的計劃不衝突,是私事兒。”
她的話語讓謝濟軒愈發生氣了,什麼叫私事,他照顧了她一年的生活起居,她憑什麼有私事兒。
他問:“你是不想說,還是不願承認?你喜歡覃月對不對?”
陳珈翻了翻白眼,死人妖這是吃醋?真是小孩子,他從哪裡看出來她喜歡覃月了。雖說覃月長得確實不錯,但她不是邀月,還沒有到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的地步。
“我要去覃府了,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
陳珈的態度看著謝濟軒眼中就是預設,謝公子有種快要瘋了的感覺。他很想說,我喜歡你,請你不要去招惹覃月。可惜生性內斂的謝公子說不出這番話,他甚至無法告訴陳珈,他是男子,他怕自己嚇到她。
他道:“你是南宮裕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
陳珈道:“這就得問南宮裕了,為什麼他想要讓我去吸引覃月。”
“你……”見她把事情推到了南宮裕身上,謝濟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生氣,可他更憐惜她,他道:“花坊別開了,我讓謝家改變計劃,過段日子我帶你離開。”
“不,花坊一定要開,我為這間花坊前後花了一年時間,怎麼能說不開就不開。”
“花坊是南宮裕唯一能夠威脅你的事情,若沒有花坊他根本不能拿你怎樣。覃府不用去了,我一會讓小白通知人手撤出花坊。”
謝濟軒的決定讓陳珈慌了,她努力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想要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的機會,他沒有權利剝奪她這個機會。
她道:“我和你不一樣,你只要願意隨時可以離開這裡。我不能,我是聖上賜婚的質子妃,花坊是我唯一可以像南宮裕證實自己的機會,你不能這樣。”
謝濟軒道:“我說過會帶你離開的,請你相信我。”
陳珈搖了搖頭,固執的說:“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花坊要開,覃月也要接觸,我會掌握尺度的。”
謝濟軒道:“還說你不喜歡覃月,你早已為他亂了方寸,失去了理智,我不能讓你那麼做。”
陳珈笑了,她看著謝濟軒一字一頓的說:“從我知道你是男人那天起,就一直都很理智,失了方寸的人是你。”
埋藏在心頭的秘密終於說出口了,陳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轉過身拉開了房門步履從容的走出了房間。
謝濟軒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就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前,他像是自語般的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院子外,花落對陳珈道:“夫人,轎子準備好了,鼓樂手也準備好了,可是現在出發?”
陳珈道:“我不需要這些,一會讓小白送我過去就好。”
皇甫端白驚詫的看著陳珈,只聽她道:“他不見邀月公主,自然也不會見我。一會你將我送上覃府牆頭,我站屋頂跳完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