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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拇指大模大樣的離開南宮裕寢宮後。陳珈道:“下來。”
蟬乖乖地站在了她身側。
“為什麼你自稱老奴,他卻可以稱老臣?”
“我是閹人。”
陳珈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閹人從不被當成正常人看待,社會地位非常(低)賤。
她出語安慰說:“不怕。我遲早會殺了他。”
“從未怕過。”
陳珈知道蟬理解錯了。她想說的是,別委屈自己,那些給你委屈的人,我遲早會幫你討回來。
她問:“南朝有多少個大劍師?”
“不知,不會少於五個。”
“你同拇指、板凳相比,功夫如何?”
“拇指好財,心思不在功夫上,徒有虛名。板凳是我們中最年輕的一個。自幼就跟在皇上身邊,練得是外家功夫。刀槍不入。老奴沒同他打過,不知他深淺。”
聽到蟬又將自己稱為老奴,陳珈無奈的莞爾一笑,輕聲說:“板凳那種人,下毒就行,何必打。”
蟬搖了搖頭,下毒這種事不是君子所為,似板凳那樣的高手,普通毒藥對他根本無用。
想到拇指對自己的輕視,陳珈問:“宮裡的禮儀你熟悉嗎?”
“知曉一些。”
“今日開始教我吧!”
蟬認真的說:“夫人確實該好好學習禮儀了。”
“操!”
謝濟軒收到密信,得知了陳珈搬到南宮裕寢宮,兩人相處得還不錯……放下信,他的心微微有些發涼,早知她薄情寡義,卻始終不願相信她真會那麼涼薄。罷了,罷了,只等自己成為謝家暗人,再把她接到身邊好好管教。
他真有那麼大量?真不計較陳珈同南宮裕之間的種種?不如說自韻達進入質子府後,他相信陳珈同南宮裕之間的情形遠不是外人看見的那麼簡單。
開春時,藍夫人的書信比羅家人的腳步快了一些日子。有子萬事足的藍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陳珈竟會那麼大方,許是良心發現,時隔三年後,她竟讓人將藍伽羅當年得到的賞賜給陳珈送了過來。
陳珈看著那些瑣碎的玩意兒,心煩的自語:沒意思,所有東西都刻著皇宮的印記,吃不能吃,賣不能賣,放著還佔地兒。
“韻達,讓人把這些布料裁成衣服,過段時間送到草原去。”
“夫人,這不好吧!”
“放心,南朝人根本不敢深入草原腹地。北國人巴不得把南朝搜刮乾淨,這些東西拿給牧民換些皮毛最實惠不過。”
“夫人,這被發現了要治罪的。”
“蠢啊,怎麼治罪?閉門思過?殿下從不出門。回南朝領罪?巴之不得……”
韻達被陳珈問得張口結舌。
陳珈指著他說:“你要記住,我們已經過得很慘了,無論怎麼做都不會更慘!沒人敢罰殿下,他若有點兒閃失,朝廷還得再送一個質子過來,這鬼地方,誰願意來?”L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孃家人
羅府一行人比藍夫人的書信晚來了一個月,陳珈將他們全部安置在了得意樓。三三公子是謝濟軒的人,他對陳珈的行為一向很包容。
質子府,蟬不知疲倦地將冬日裹著棉布的植物一盆盆抬到了戶外。解凍的池塘中,那些被他保護的鯉魚正興奮的四處遊弋。
陳珈收腹挺胸,雙眼平視前方,刻板的沿著九曲橋走來走去。行走間,她不斷地腹誹著宮規,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究竟是誰研究出了這麼一套整人的規矩?
所謂的貴女,竟被要求行走時步幅相同,步子間隔距離相等,眼睛不能四處亂瞅,頭上的髮簪,身上的配飾都不能發出聲響。
不過一個月,陳珈覺得她已經練成了殭屍,膝蓋都不會打折了。“咚”一顆小石子打到了她裙邊,“夫人,走快了。”
陳珈氣餒的看著蟬,“要不你來?”
“我不是貴女,更不是皇子妃。”
“算了,我不練了,早知道那麼辛苦,我跟你習武好了。”
蟬“嗖”地躍到了陳珈眼前,“習武好啊,我想知道有龍血的人練武會不會快點,你要學什麼?”
“逃命。”
“我教你殺人。”
“我只想學逃命。”
蟬又回去搬植物了,在他理解中,打不過逃跑是很丟臉的行為。
陳珈也知道蟬年輕時為什麼老被欺負了,像他這種死犟。不懂變通,死不認輸的人,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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