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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以猜度一二。”
“他爹會根據他的猜度來辦事嗎?”
“皇上在北國肯定有眼線,殿下的意見只是參考。”
“那你回信吧,隨便寫點。”
“寫什麼?”
陳珈無辜的看著蟬。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蟬面無表情的盯著陳珈,他也不懂啊!
兩人彼此互望了片刻,陳珈道:“北國國君很快就會被遷出皇宮,是否能清醒就看水西王和水西王妃的利益能不能達成一致。水西王野心甚大。進攻南朝是遲早的事兒。”
水西王妃在修建溫泉時已經說起這是為了國主的身體考慮。顯見他們遲早要將國主遷出皇宮。
至於國主何時會醒,如果沒有猜錯,國主的昏迷和水西王妃有關。只要水西王願意倚重那沁族,又或者水西王妃生了個兒子能夠繼承王位,國主隨時可以死。
如果以上事情都沒有發生,國主很可能會這樣半死不活的拖著。
她的猜測讓蟬有些吃驚,他問:“此話當真,水西王真會攻打南朝?”
陳珈道:“無所謂真假。反正是寫給皇帝參考的,真假並不重要。回信去吧。”見蟬還不肯走,“還有事?”
“拇指說,下次需要更多解毒丸。”
“要命有一條,解毒丸只有十顆。”
“拇指要見殿下怎麼辦?”
“讓他稍等,你換套衣裳,戴上南宮裕的人皮面具。用南宮裕的身份告訴他,要命有一條,解毒丸做不了更多。”
蟬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問:“他若不信呢?”
“哈……”陳珈高興地笑了,“給他機會殺了南宮裕,我們正好跑路。”
“可是,我是南宮裕啊!他打不過我。”
“裝死,會吧。”
蟬困惑的點了點頭,直來直去的他,一時半會兒無法在自己和南宮裕這兩個角色間自由轉換。不習慣前一刻還是奴才,後一刻就成了主子。
待他離開後,陳珈已經沒有了睡意。蟬和南宮裕,她只能選擇一個,讓蟬假扮好南宮裕吧,只有南宮裕活著,她才能活著。
第二日中午,陳珈撇下韻達,獨自去了南宮裕的寢宮。
蟬正學著南宮裕的樣子煮茶,若不是知曉真相,他這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南宮裕。在他下方坐著一個眉發皆白的老者,只可惜一身華麗的服飾抹煞了他那副仙風道骨的長相。
“妾身見過殿下。”
蟬抬眼看著陳珈,寵溺的問:“昨夜睡得可好?”
陳珈點了點頭。
蟬低頭泡茶,沒想明白陳珈為何要過來,又擔心自己在拇指面前露出馬腳,不過片刻,額頭上竟急出了一層薄汗。
陳珈無奈的看著蟬,心道:大劍師啊,把你練武的定力拿出來練練演技可好,姐可不想被你害死。
氣氛一時變得很詭異,陳珈搜腸刮肚的想著該說點什麼時,蟬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具,“我的身體愈發不好了,你回去就這樣跟父皇說吧!”
“殿下,事關社稷安危,老臣懇求您在考慮一番。”
蟬一腳踢翻茶具,任性的說:“以後有事找她就行,我身子骨不好,當不起你的殿下。”
陳珈真想為蟬鼓掌,表演得不錯,南宮裕的臭脾氣被演繹得非常到位。最值得稱讚的是,他把問題全部踢給了她,讓她能親自接觸拇指並透過拇指的態度揣測很多事情。
這一刻,她覺得蟬的智商終於和年齡成正比了。
“南宮裕”發火,拇指和陳珈幾乎在同一時刻跪在了地上。只聽拇指朗聲道:“臣有罪。還望殿下息怒。”
陳珈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拇指,他說話的態度非常倨傲,一點兒也不像有求於南宮裕需要解毒丸來剋制紅蛇毒的樣子。
“殿下息怒。”陳珈學著拇指的樣子軟軟地朝“南宮裕”的背影喊了一聲。
眼見“南宮裕”頭也不回地走了,陳珈可憐兮兮的看著拇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拇指不掩目光中的輕蔑,客套的說:“老臣見過藍妃。”
“免禮。”
“娘娘,老臣還有要事在身,殿下那裡還請娘娘勸慰一番,希望他能夠以江山社稷為重。”
陳珈佯裝懵懂的點了點頭。高聲道:“送客。”
蟬像鬼魂般出現在了屋樑,幽幽地問:“要我送你嗎?”
拇指一扯嘴角,驕傲的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