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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門中,右手邊穿過一條兩旁攀附著竹架子蜿蜒而上的紫藤蘿,現在還不是季節,只有綠綠蔥蔥的葉子,看不見花,卻依舊有一股子說不出的美感,這條小道的盡頭,便是盧家的其中一個偏門,專門用來接待來盧府做客重要女眷或者逢年過節時候,以及特別便要的時候才會開。
這會兒,那道門卻是開著的,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時探頭看著,樹梢上面除了偶爾能夠聽見幾聲鳥叫和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基本就沒有就聽不見別的聲音,忽然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從由遠及近。
在這個靜謐的時候,一丁點響動聲都顯得格外大,偏門外那個人等得心焦,聽見這響動聲,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範氏由陳婆子陪著,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盛裝打扮,攜著一群人朝著偏門走去,她今日定要那個盧彤杉好看,不過她也知道,不管她心中有多不待見盧彤杉都不能夠講家醜外揚出去,只要這番拿了盧彤杉的把柄,往老爺那兒那麼一送,她自然可以尋了個由頭將她打發一門普通的親事。
陳婆子也是滿臉堆笑的跟著範氏身邊,等著邀功,她咽不下那口氣,勢必要看著盧彤杉觸黴頭才好,兩個人各懷鬼胎,最終想要看見的目的卻是一樣的。
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當範氏讓人把偏門照的燈火通明宛若白晝時,竟然會看見自己的女兒呢和一個等徒浪子抱在一起!頓時煞白了臉,腳步踉蹌一下,還是旁邊的婆子上前扶住,才勉強撐住沒有倒在地上。
盧彤語猛地推開保住他的人,又羞又憤,一句話也未說,捂住嘴巴滿面淚水的跑開了,那個內穿寫意花紋的淺米色圓領長衫,外披圓領寬袖白紗褙子,前後襟的下襬及袖口均繪有水墨蘭竹的衣裳的男子,若不是臉上掛著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剛才還輕薄了官家小姐,看著他那副好皮囊,倒還真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範氏自然認得,此人正是京城中花名在外的張員外家三公子,張守是也。
範氏調整好狀態,來不及去想許多,只是厲聲衝著張守呵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半夜來我府中欺辱女眷!”
張守一點也不懼,他樂呵呵的看著範氏道:“太太莫要發火,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是剛才那位小姐約在下來此處賞月,美人有約,在下自然不會不解風情。”
範氏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在燒,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處理,公了是萬萬不可的,若是傳出去,她的語兒以後可怎麼做人,連帶著老爺也要跟著遭罪,但若是就這麼平白的放過了這個登徒子,她心中偏偏又咽不下那口氣。
衝著旁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個婆子劈手從他手中奪過鑰匙,又將人趕了出去,沉聲對著身邊的人道:“管好你們的嘴!若是今夜之事讓我聽見半個字,仔細你們的皮!”
眾人耳觀鼻,鼻觀心的點頭恭敬應了。
範氏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心虛不已的陳婆子,陳婆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範氏讓她找人,她便偷偷的塞了些銀子給那張家公子的身邊的小廝,悄悄送了信和鑰匙,原本想來捉二小姐,怎麼知道來的人竟然是三小姐……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陳婆子見狀忙伏倒在地,張開嘴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能不停的喊著夫人饒命,範氏也懶得與她糾纏,現在最緊要之事,便是去詢問盧彤語,今夜之事到底是為何,她記得今天晚飯後,她明明特地去叮囑過盧彤語,若沒有緊要事,就早點歇著不要到處亂跑。
盧彤語一路狂奔回自己的雨落軒,貼身小丫鬟原本在門口守著,膽戰心驚地替她遮掩,唯恐範氏過來詢問。先下看見盧彤語終於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誰知她開口驚喜道:“三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卻見那盧彤語理也不理,徑自捂住嘴跑進屋裡,撲倒在那華貴的綢緞錦被上就失聲痛哭起來,把小丫鬟唬了一跳,頭皮發麻的想,這是怎麼地了,出門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哭上了?忙喚粗使丫鬟去打盆熱水來,自個兒先進屋去勸著了。
盧彤語只管哭,根本就不搭理那小丫鬟,小丫鬟心中焦急不已,一邊想三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哭成這般模樣,一邊又擔心範氏會突然過來。
她又驚又怕的站在盧彤語旁邊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屋子門被開啟,赫然正是臉色不大好看的範氏,範氏一進門就左右開弓給了小丫鬟兩個耳光,怒道:“郝婆婆,先把這個小蹄子給我關進柴房去!”
只見範氏身邊一個面板黝黑,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