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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禎再入大牢,白吟霜忽地聽家廟裡人悄悄說:“那個假貝勒又被抓了,怕是皇上不想流放他改直接殺了。”當天就把自己掛在房樑上了。
得,戲落幕了。剩下的事兒,鍾茗不想再理會了,伸了個懶腰,得預備蘭馨的嫁妝了,晴兒的也不能落下。打了個哈欠,收拾宮務去。“這事兒,宮裡再不可提起!”
忽地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闖到坤寧宮:“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永璂生病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聽到這句話,沒等鍾茗開口,容嬤嬤就喝道:“什麼大事不好?!娘娘面前也敢胡唚!”
小太監哭喪著臉:“娘娘,十二阿哥……”
還真是大事兒,十二阿哥要是有個不好,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鍾茗心裡打了個突,容嬤嬤已經問了:“揀要緊的回話,再廢話,仔細你的皮!”
小太監趴在地上:“十二阿哥燒得厲害!”
鍾茗嚯地站了起來:“傳太醫了麼?!”
“已經傳了……”小太監抖抖嗦嗦地答道。
鍾茗連帶著容嬤嬤等人到了坤寧宮左面永璂的處住,已有三個太醫在了,保姆嬤嬤們都一臉著急地守在床邊。鍾茗直奔裡間永璂臥房的床邊,倒把太醫嚇了一跳,連忙往外迴避。
鍾茗道:“得了,避什麼避啊!直說十二阿哥怎麼了吧!”
說話間,已有小太監勉力把永璂房內一小屏風給抬到了鍾茗跟前兒,太醫也退到了臥房外靠門邊兒的地方。
碰了個頭才道:“臣等三人請脈,俱是風寒,許是天寒,十二阿哥年紀小,在外面跑動得出了汗,脫了大衣服這才著了涼。”
鍾茗一皺眉:“風寒這樣厲害?怎麼燒起來了?!”看向永璂,小孩子臉燒得通紅,又摸一把身上,也是高熱。心下大急,永璂才幾歲啊?高燒不退可是要人命的買賣!清朝皇子的夭折率高得像貧民窟!就是不死,燒壞了腦袋也不成啊!
再摸一把炕上,也是燒得熱烘烘的:“炕這麼熱,有沒有關係?”
“回娘娘,此時更不能再冷,”太醫頓了一下,“也不宜過熱,室內太燥也不好。”
“十二到底怎麼了?甭跟我說些脈啊氣色的,我也聽不懂,直跟你們說,我只要十二阿哥好好的!”
太醫嚥了口唾沫,這差使可不好乾,看的全是貴人,誰有個不高興,都夠自己喝一壺的。酙酌著道:“十二阿哥身子本就有些弱,可能要費些時日調理……”
“這幾個月,他身子可強多了!”
“那是、那是,十二阿哥自是洪福齊天,”太醫連連應聲,“風寒之症,可大可小。十二阿哥年紀小,不可不慎。”
鍾茗這才定下神來,對保姆嬤嬤道:“拿烈酒給十二阿哥擦身!比涼水強!地上沷些水。”
太醫心裡驚訝,仍是把話題扯回十二阿哥的病上:“不能再受涼,退了燒,可略作走動,只不能再受涼。”
“方子呢?快去定來,十二阿哥年幼,給我拿捏好了!記住了,我只與你們干休!”鍾茗厲聲道。
太醫打了個寒戰:“遵懿旨。”
“十二阿哥大安,我自不會忘了你們。”
“謝娘娘。”
一時擬了方子呈上來,鍾茗並不懂什麼藥理,只是瞄了一眼就命去煎藥。自己只管守在永璂床前,永璂顯是燒得難受,有些迷迷糊糊的並未睡得很深。一會兒“皇額娘”一會兒“皇阿瑪”的叫著,鍾茗握著他手小手,只覺得燙得不像話兒。
一時藥來了,永璂的狀態不能與大人們合作,還是鍾茗捏著他的下巴,由保姆給硬喂進去的。到了此時,連老佛爺和乾隆都被驚動了。先是打發貼身侍候的人來問,接著兩人都親臨了。
永璂身份不同於一般阿哥,他是乾隆僅存於世的“嫡子”,乾隆連原配加繼後共生了四個“嫡子”,二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都夭折了,讓乾隆對於“嫡子”這種生物既盼且懼。生怕一個不好,連永璂也沒了,甚至於心裡有種“命中無嫡子”的認命之感。又有種相處得好了,萬一兒子又死了,怕太過傷心的擔心,總不願太親近。
擺手不讓鍾茗起身,乾隆扶著老佛爺近前來看永璂,不由得眉頭深皺:“太醫呢?傳話過去,把十二阿哥給朕侍侯好了!”乾隆心裡說不出什麼味兒來,有絲擔心有絲認命有絲不甘有絲絕望,還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放鬆之感。
老佛爺就直接得多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