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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搖頭苦笑道:“看來知己跟陛下是註定不能握手言和了,雖不知道這會子是什麼事,但皇帝八成又賴到你身上了。”
“出頭的椽子先爛。”石清妍自嘲道,隨即抱著手臂反反覆覆地看了耿業幾回,就嘟嚷道:“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慌什麼慌,皇帝又不是派了官兵去抓人,總會給人一個交代。”
耿業心虛地不住擦著額頭,最叫他鬧不明白的,就是水幾因什麼時候進了聶老頭他們的廂房,聶老頭他們怎麼沒從廂房裡出來……
“必提兄回來了。”一位西院猛士提醒道。
果然,沒一會子,就見何必提臉色沉重地過來了,“我過去時就聽到酒樓裡耿才子什麼話都往外說,”且神情慷慨激昂,“只當皇帝要來抓他,又見人多,就沒理會。誰知道一個腿腳有些不靈便的公子先出門,大抵是在門外看見了皇帝,到了門外又折回來進了一間廂房,廂房裡隨後就有幾個老爺子出來,要向後門去。我瞧著是聶老先生他們,怕後門裡有人盯著,就將他們用暗門送走了。怕皇帝搜酒樓後院,就沒回去,等皇帝的人走了,就聽說那腿腳不靈便的公子被皇帝帶走了。”
何必問蹙眉道:“這般說來,水公子是去給聶老頭他們捎信,聶老頭他們今晚上不知道在酒樓裡做什麼,但肯定有人給皇帝通風報信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愛抄的錦衣衛才被廢了,皇帝怕興師動眾又惹人詬病,於是才親自領著人去抓。那聶老頭到底在酒樓裡做什麼了?”
“水公子說還是他寫的,那想來,在廂房裡也有什麼字紙叫水公子認下了吧?”祈年說道。
說起來,水幾因跟石清妍他們也沒什麼牽扯,不過是在水上同路了一程,又見過幾次面。見的那幾次裡,多數也是水幾因屢屢求石清妍他們莫將水的病宣揚出來。
此時聽水幾因被帶走了,石清妍等人先是不明就裡,隨後終歸因遠近親疏不同,也不甚慌張。
何必提憂心忡忡道:“若是聶老先生那堆人裡有個跟皇帝通風報信的,只怕沒幾日,咱們家這一條街上的鋪子就得被皇帝查封了,畢竟,皇帝可是要知道咱們家鋪子間還有暗門了。”
何必問笑道:“堂兄怕這個做什麼?查封了,咱們家自有好去處。先將鋪子裡的銀子挪出來吧。”這條街乃是京城繁華之地,若查封了,京城也會蕭條一些,唇亡齒寒,其他商戶不明就裡,一個個也心驚膽戰的,必會跟著關掉一些鋪面,到時候但看京城裡冷冷清清,楚徊這皇帝怎麼當。
瞧著天色晚了,何家人先要回家,於是石清妍又抱了抱那誰。
瞧見那誰被何必提抱著上了轎子去了,何必問便叫了轎子送石清妍回錦王府去。
石清妍一路透過簾子也沒瞧見楚律,心裡也不知道他離開京城了沒有,於是忐忐忑忑地,就進了京城錦王府大門,還沒進去,就見門廳裡,管家領出一個眼熟的少年來。
石清妍在轎子裡聽何必問跟那少年寒暄,聽那少年說了兩句,便叫人送了少年走,待石清妍下了轎子,何必問與石清妍進了正氣堂,就將一張紙遞給石清妍,“這是聶老頭新寫的文章,他今晚上就想送給知己的,誰知知己跟著必問出門了,害得聶家少爺在門廳等了許久。”
石清妍接過來,看了看,就笑道:“這聶老頭看著迂腐冥頑不靈,這腦筋還挺靈活的嘛,‘不求天理,但求正視人慾’這話挺好的。”
何必問笑道:“你瞧著自然覺得好,但這話可不是打皇帝臉嘛。通篇下來,這皇帝都被聶老頭貶到泥地裡了。只怕聶老頭尋的一干儒生裡頭有個不服聶老頭這話的跟皇帝通風報信了。”
石清妍心說聶老頭委實心急了一些,元宵節他也不跟家人團聚,就去忙活這個,“水公子他,若是定下罪名,該是什麼事?”
“意圖謀反的罪名總是少不了的,妖言惑眾,蠱惑人心,有傷風化,有違教化,欺君滅祖,誹謗皇族,這些都能夠添上,憑這紙上的字,只怕要株連九族了。”
石清妍到底對這些罪名不大瞭解,於是目瞪口呆道:“這些都是罪?”說完,心想可不是麼,厲害一些,女人趕趁廟會都能定罪。
“嗯,也就你自持王妃身份,又素來膽大包天,才能輕易地將那些話說出口,只怕水公子這次得不了好了。原本皇帝親自過去,大抵是想悄悄地處置聶老頭他們,免得京城裡才亂過,又因聶老頭這些大儒出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抓住了水公子,只怕皇帝會拿了水公子殺雞儆猴。”何必問嘆息道,雖水幾因原就是不知還能有多少活頭的人,但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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