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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搬家還有丫頭們降月錢的事……若是今兒個沒有個準話發下去,只怕日後、日後王妃再說什麼,就連姨娘們也不將王妃的話當回事了。”說著,秀氣的眉尖便蹙起。
石清妍掃向身邊的一群丫頭,見沉水這話說出去後,醉月等人都是一副心裡沒底的模樣,便連福年、祉年也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副替她操心的架勢,眾人之中,只有個祈年坦然鎮定的很。
“祈年,你說本王妃昨兒個說出去的話能不能算數?”
祈年笑道:“奴婢也不知道王妃發下去的話有沒有人照辦,但奴婢觀王妃氣度坦然自若的很,想來王妃心裡有數的很,既然王妃心裡有數,那王妃定是早有計較的了。”
沉水見祈年搶了自己的風頭,心裡罵了一句馬屁精,雖依舊擔憂,但也添了一句,“奴婢也信王妃早有計較。”
石清妍笑道:“如今心裡犯嘀咕的不只你們幾個,滿府的人都等著瞧呢,我就讓錦王府的人都看看,我這王妃的話算不算數。”
沉水等人忙恭維著是,心裡依舊七上八下地等著看今日姨娘們能不能搬家。
正如石清妍所說,整個錦王府的人都等著看石清妍的話有沒有人照辦,於是等完了侍寢表,眾人又等著看何時將府裡的院子分成八塊,何時將丫頭們的月錢降了。
☆、9
侍寢週期表九
午飯之後,孫蘭芝、竇玉芬兩人湊在蒲榮院不遠處說話,此時兩人眼睛盯著那侍寢表看,礙於身份,未免被人嘲笑,不敢走近了細瞧。
她們兩人都在表格上,此時心境也差不多,孫蘭芝壓低聲音問竇玉芬:“你說那侍寢表能成嗎?昨兒個王妃還叫咱們收拾東西,這都過了晌午了,還不見有人催著咱們搬家。”
竇玉芬略有些遺憾地說道:“只怕這事難成,畢竟誰家都沒有這麼大張旗鼓……況且,你可瞧見王妃什麼時候見過郡主了?如今咱們錦王府裡頭郡主當家,郡主沒點頭,這丫頭減了月錢還有搬家的事如何能成?”
她們二人站在此地,目的便是等著親眼來瞧石清妍去見楚靜喬抑或者楚靜喬來見石清妍。
若說同樣是孺人,為何董淑君比孫蘭芝、竇玉芬兩個矜持,那還要從出身來說。這孫蘭芝、竇玉芬是益陽府統領之女,這兩統領更是得了錦王賞識才提拔上去的,家風教養自是比不得董淑君這詩書世家。這兩人之所以能成為孺人,便是今時今日這般鑽營的結果。
二女正竊竊私語,忽地聽身後已經被貶為三等丫頭的婢女提醒說趙總管趙銘過來了,二女忙避讓開。
到了偏僻處,孫蘭芝不禁說道:“哎呀,王妃竟想到越過郡主直接與趙總管說話。”
竇玉芬遺憾道:“看來今兒個王妃貼出來的侍寢表是派不上用場了,趙總管倔的很,只聽郡主的吩咐,王妃叫了他去能有個什麼用?”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地失望起來,雖失望了,但不甘心就此回了各自的住所,便又待在這地方只等著看趙銘從蒲榮院出來後的臉色再決定後頭的事。
趙銘乃是先王妃耿氏的奶兄,娶的也是耿氏身邊的大丫頭。原本錦王府後院的總管並不是趙銘,但耿氏進了錦王府後,與趙銘主僕兩個齊心合力,歷經兩年,終於將原本的總管扳倒取而代之。
趙銘昨晚上得了楚靜喬的交代,又從自家娘子那邊聽說了昨兒個石清妍召集侍妾丫頭們說話的事,心裡只覺得石王妃瘋了竟會整治出一張侍寢表來,同時又納悶,侍寢的事楚靜喬不好管,怎地廣陵侯夫人也不管?便是因心裡疑惑不解,於是今日他才越過楚靜喬過來聽石清妍說話,探一探石清妍到底有什麼依仗。
納悶著,趙銘由著沉水領著走到了蒲榮院外,在院子外瞧見原本很是堂皇的錦王妃大院院牆外釘著一張奇怪的告示,心裡先是因那告示糟蹋了牆壁一痛,待一眼掃過那侍寢週期表五字,又草草地瞄了眼下頭四七二十八個表格裡的人名,便又在心裡推敲著石清妍是依據什麼將這些人名寫上去的。
尚未推敲出來,便到了蒲榮院的前廳裡,瞧見隔著一道屏風飄來絲絲縷縷的清香,便知石清妍已經等著了,果然繞過屏風,就瞧見石清妍端坐在正座上,兩旁加起來共五個丫頭立著,其中一個便是原本伺候在肖氏身邊的祈年。
趙銘規矩地不去看石清妍,隔了幾步遠便屈身行禮,“小的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
趙銘是錦王府大管家,石清妍是王妃,本不該傳了趙銘進到蒲榮院中,但此時一是石清妍“久病未愈”,二商討的是府中大事,最要緊的是,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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