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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想掩人耳目,就得不顯山不露水,她可不想和一群江湖人士碰上,到時屍骨無存。她是極重承諾的人,既然和冷月約定好了,自然會竭盡全力已赴在他沒死之前照顧他。
“這樣的話,就要交進城稅,否則守城門的衙差大哥不給進的。”季飛雪皺著小眉頭。這個進城稅可不少,能買五十個肉包子咧!
“你身上有足夠的銀子?”雷小月瞧著小妮子那猶豫不決的神色,猜到了好幾分。若說她是如何知道這個世界的貨幣,都是託飛雪這個妮子的福,掛嘴邊半天都是那兩張狼皮值多少銀子,換多少個肉包子,買多少件衣物。
“你怎麼知道?”季飛雪反射性地回道,語出懊惱。
“臉上寫著!”這個小妮子的心思其實很好猜,套話極為容易。不像她小時候,一肚子的心機詭計。以她唯一的合夥人兼淡水知交的朋友常說的話來講,就是生來討債的。
“嫂子,要不我們把他扔這兒,回頭再接他好了。”季飛雪出著餿主意。
“你認為可行嗎?”暫不說破廟回不去,這種天氣露宿野外,衣物如此單薄,只有活活凍死的份。再說,也不知冷月這傢伙給兩隻小東西下了什麼鬼指示,只要她們稍離開三五米,就開始追著過來,咬著褲腳往回拖,她真擔心它們不耐煩之下,一口下去,自個就得跟這個異世界說拜拜。
“不行!”季飛雪嘟著嘴,不甘不願地從她的內襯裡掏出一個小布袋。
雷小月接過小布袋,份量太輕,了勝於無。她再有能力,一時半刻也不知上哪去掙錢。
“只有這些。嫂子,剩下的由你來掌管。”季飛雪訕笑著,託著背後的小侄兒,兩腿無意識地微微合攏。
“褲檔裡也有?”雷小月沒錯過她這細微的動作,狀似無意地丟擲一句。
“嫂子,你瞧見我藏了?”季飛雪瞪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
“你哪來的銀子?”雷小月不作任何回答,轉而問銀子的出處。這個小妮子到底是出於何種考慮,居然在如此困難的條件下,都沒想到動用這些錢。
“嫂子給的。啊!我不是說你,是雲兒嫂子。她是我們家的童養媳,性子很好,可惜生雲揚的時候難產去了。這一兩銀子是她平時省吃儉用偷偷瞞著哥哥存下來的,臨死前交給了我,說是以備不時之需。”季飛雪說著說著淚珠兒直往下掉。
雷小月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幹瞪著冷眼僵立在原地。
“唔!嫂子,這個進城稅是一百文錢,還要臨時登記姓氏名號。”季飛雪抹掉眼淚,吸吸鼻子。
“需要什麼驗證沒有?”雷小月思索著萬全之計。往往事情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她思維一向縝密,絕對不允許自己給事情留下任何秕露。因為那往往代表著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無窮無盡的嚴重後果。
“沒有,有名字就可以。”季飛雪歎為觀止地盯著嫂子瞧,她忘得有夠徹底的,連這些五歲娃兒都懂的事情全給忘了。忘了也好,除卻一些不記得的事情,現在的嫂子較之以前可靠多了。
“也就是說隨便取個阿貓阿狗也可以?”省了不少的事兒,她正想著要如何瞞天過海呢!
“啊?”飛雪嘴巴大張,阿貓阿狗?她已經可以預見冷月醒過來時會提著劍砍人的情景。
雷小月給冷月辦了正正規規的戶籍,落戶景德城。戶籍上用了冷曉月這個名字,流浪的孤兒,無父無母,四處行乞,因而不知家族宗室。城門的衙差倒也辦事俐落,多加了兩百文錢就大印一蓋,冷月的戶籍本子誕生,入了官府的戶籍。這個世界的戶籍管理看來是漏洞百出啊!特別是在流民落戶方面,看來江洋大盜想改頭換面重新生活,輕而易舉。
奇異現象
“嫂子,我們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妥耶!”季飛雪摸著身上半新舊的棉褲子,棉布鞋,棉上衣,外加背上用大棉被緊緊裹著小云揚,幸福滿滿的同時不免憂心。不問自取,冷月醒來會不會殺了她們洩憤?
雷小月冷笑著不語。進城後她看著飛雪一臉興奮地揹著小傢伙往乞丐堆裡衝,就頭皮直髮麻。冷著臉把她硬扯回來,嚇唬她小傢伙的病沾不得汙穢的空氣,若是再沾染上風寒,大羅神仙都難救,她才滿臉失望悻悻而歸。真不知她哪來如此好的精力,身上衣物單薄見體,腳下是露趾的舊布鞋,在雪地裡行走一個多時辰,全溼透了。她小妮子還不痛不癢似的,像她渾身打著冷顫,巴不得馬上有個暖爐在手。不顧小妮子一臉不贊同的目光,硬是拿剩下的文錢買了十幾個熱呼呼的包子和一套半舊的女裝衣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