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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時不時砸巴著下愕,吐著舌頭。場面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僥是雷小月見多識廣,依然被眼前這一幕嚇到腿軟。
一刻鐘過去,狼顯示了它們狡猾的本性,開始繞著破廟轉圈圈,尋找其它的突破口。一會兒之後,火勢漸漸弱下來。雷小月大感不妙,因為廟門前只有一條大灰狼端坐著,其它兩條已不見蹤影。該死,希望那劣質的陷井多少發揮點功用。
兩聲慘叫從破廟兩邊的狗洞傳出來。雷小月喜出望外,卻在下一刻見著兩條大黑影從狗洞裡急撲而出,心涼到底。不管那兩隻小東西是敵是友,就目前的危險程度看,她總是對那三條大灰狼沒好感。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雷小月的嘴巴驚訝到無法合攏。那兩隻小東西的速度好快,起躍的瞬間就放倒飛撲過來兩條大灰狼,那幾只狼爪離倒臥在地的人甚至還有好幾尺。廟外的大灰狼瞧著勢頭不妙,掉頭就跑。就著火光瞧著大灰狼瞬間腫青的傷口,雷小月不用想也知道,這兩隻小東西有毒,而且毒性極強。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趁機離開破廟?那兩隻小東西顯然早已發現了她們,正劍拔駑張地立在那人的身上低鳴警告,不知它們會不會發起攻擊?就算僥倖離開了破廟,如何才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搞不好與剛才那逃走的大灰狼撞個正著,以她的身手,十之八九一命呼嗚。困在這兒一動不動,也只有餓著等死的份。
兩廂堅持之下,久久不動。門外天漸漸亮了,大雪已停。時不時傳來承受不住大雪重量的枯枝斷裂聲。
“嫂子!”季飛雪驚慌地抓著雷小月的手,直搖頭。
“你們留在這兒,我下去看看。”雷小月拿開季飛雪緊緊抓著她衣袖不放的小手。不是擔心她們的安危,她沒那麼好心腸,只是思索了大半夜,覺得拖著這倆個小的下去,無濟於事。就當日行一善,救人救己。
“可是……”季飛雪摟著懷裡仍熟睡中的侄子,滿臉的惶恐。她的年紀畢竟不過十歲,害怕恐懼是理所當然的。
“留著小命多呼一口氣是一口氣。”雷小月半開著玩笑著放下那根草繩,攀著滑了下去。
雷小月沒有走近那人的身邊,她又不是想直接找死。只是在原先吊著瓦罐的地方重新生起火,弄了滿滿一瓦罐的雪放上面燒。那兩隻小東西見她沒有異動,趴在那人的身上骨碌碌地轉動著小眼睛,不時甩著小腦袋。
“打個商量如何?他(她)若沒死,我救他(她),你們放我們一馬。”雷小月與那四粒黃豆大小的金色眼珠子對視著不放。今日必須離開此地,否則以狼的習性,遲早會結夥捲土重來,到時想逃都逃不掉。
兩隻小東西晃著小腦袋,沒有了剛才那種警戒性。雷小月試探著往那人的身邊挪了兩寸,見那兩隻小東西頸毛開始直豎,趕緊停下來。
“小冰小魄!”虛弱的聲音傳來。
“喂,還活著嗎?”雷小月壯著膽子對不遠處貌似已成屍體的人喊,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居然沒死,這個人的生命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韌。
“死了!”
“噢!那就算了!我不喜歡與殭屍打交道。”雷小月語出諷刺,論毒舌的程度,她不見得比別人差一分。
“你……你說誰是殭屍?”那人怒氣攻心,語氣不穩,隨之傳來重咳聲。
活該受罪!雷小月不理會他的怒氣,轉而冷靜地問:“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那人嗤笑著,吃力地翻了個身,面部朝天,譏笑:“交易?憑你也配?”
“哦!貌似是我多管閒事了。”雷小月絲毫不在意,冷淡地就著火光打量著那人。身子骨略顯單薄,身高約略一米七。面相清秀俊俏,清冷略帶稚氣,瞧著年紀不過十五六。灰白的面色,薄唇蒼白,嘴角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直挺的鼻尖呼氣微薄,透著死亡的氣息。雷小月在與那雙詭異的大眼睛對視上時,心頭一顫。好冷!視線彷彿被他眼睛裡的藍色冷焰牽引著,無法移開。這種感覺?雷小月心驚!該死!咬破唇以疼痛來維持理智的崩潰,若想逃開,此刻便是機會。但是,她倔強的性子,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逃避,大眼睛依然無畏地對視著,拳頭緊握。
“如何交易?”那人貌似不經意地眨了一下眼睛,語氣緩和。為什麼這個女人的眼睛裡沒有恐懼?她剛才明明有機會掙脫他的瞳術,她卻選擇了與他繼續對抗。奇怪的女人!心底莫名流淌過一絲暖意。
雷小月繃緊的神經鬆下來,輕呼一口氣,說:“我救你!你送我們下山!”
“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