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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陽,罵起來似乎恨得咬牙切齒,又有幾次能真的捨得加一指於她身。
若是將來他們有了孩子,想來那個人也是這般模樣的。。。
夏初妝沒注意到她已經想岔了去,見她沒說話,就自動自發地解釋道:“她女兒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為了討好張珏分一杯羹,自己的寵侍送出去眼都不眨一下,給人家玩得廢了扔在街上,還大大方方地抬回去。”
裴寧猛然一驚,從遙想中回過神來,剛才覺得有些熟悉的片段連成了串,疑道:“是去年冬天被扔在朝聞巷的那個男人?”
“哎,你也聽說過啊,”夏初妝面上有些憐憫,點點頭,也不願多說,只簡單道:“就是那個男人,抬回去沒幾天,剛能起身就一條白綾把自己吊死了。”
“原來就是她家。。。”裴寧呆了一會兒,想起那時候街上人說的的確是“街東邊的房家”。
“什麼她家?”
“沒事,”裴寧笑了笑,開口道:“既然我要工地監工,恐怕就不能上書肆來了,店裡的事情,還要麻煩小姐幫我費心看顧一點。”
夏初妝爽快地應了,想了想,笑了起來:“你還有三五天要去了房家,恐怕就是天天早出晚歸了。不妨我做個順水人情,連這幾天也幫你看了,讓你在家裡陪陪夫郎吧。”
若是早兩天,裴寧是不會願意再欠下這一個人情的,然而現在,她卻是毫不猶豫地謝了夏初妝。經過和泰堂時,照舊進去抓了藥,見周淺音竟也坐在一邊,便友好地朝她點了點頭。
周淺音卻是紅了臉,頗有點尷尬的樣子,別開臉閃身進了裡屋。連聲喊著學徒出來,接了方子抓好藥給她。
“周夫子,小陽這幾日缺了功課,還要勞煩你費心,”裴寧跟她說了幾句話,話題便繞到了舒陽身上。兩人都極有默契地沒有提起那日大街上尷尬的“偶遇”。
那些流言,裴寧當然是不信,舒景悅的性子她瞭解,那日在街上會那樣激烈地抗拒周淺音的幫忙,想必是不想再“坐實”了那些流言,卻正好碰上了她出來,她一時心急,也就全然沒有餘地地推開了周淺音。這樣看來,周淺音這個“登徒子”的罪名實在有點冤,倒是比她還多一點窘迫的。
第三十九章飲水難飽
進展和突變~
裴寧說要在家中歇幾天的時候,舒景悅先是愣了一下,皺著眉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對自己所做“生意”的具體內容,裴寧並沒想過要對舒景悅有所隱瞞,只是舒景悅也從來不曾主動問起過。裴寧有些奇怪他會有這麼一問,笑著搖了頭,卻見他眉頭皺得更緊。
“那是早上的事麼?”
“不是,你別亂想,”裴寧否認:“只是想著過兩天就要去工地上,中間這幾天索性就歇歇了。”
舒景悅看了她一下,遲疑著點了點頭,眉頭總算是鬆開了一些,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種事。。。你、唔,你別怪我說得不好聽。。。那是富貴閒人們的派頭,咱們到底不好這樣子。。。。。。”
裴寧笑著伸手抱了抱他,在旁人看來,這麼一板一眼教訓自家妻主的男人實在有點不討人喜歡,然而看到他剛剛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心裡竟只覺得歡喜。
她娶的這個男人,一心希望他們好起來,怕她懶散度日,偏離正道。寧可惹得她不開心,也會加意勸說。
“我知道的,今天房東家跟我提了不少問題,以前做的那張圖上要改掉好些地方,我歇在家裡這幾天,正好對著那本書再磨練磨練功夫。”裴寧笑著解釋:“也算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了。。。。。。”
“哦,那書我給你收在櫃子底下一層了。”舒景悅見她臉上還是帶著笑,面上也就恢復了往日的神情,走到一邊給她把那本抄下的圖鑑拿了出來。裴寧接過來,才發現原先零散著的紙張被整齊地疊在了一起,用粗棉線縫了起來。真正成了一本“書”。
舒景悅見她發愣,不免有點不安,在她身邊站著,想要翻開書頁:“我是按著你放著的順序排的,弄亂了麼?”
裴寧這才回過神來,一面翻看著一面搖頭:“沒有,我是在想。。。能娶到你真好。。。。。。”
這一回,發愣的人變成了舒景悅,男人立在她身邊,起伏的氣息亂了一下,才推開她:“啐,聽你胡說。”
裴寧微笑著坐回桌邊,從最基本的一些東西看起,開始重新“打基礎”,她剛剛說的話並不只是為了安慰舒景悅,事實上,跟房皓談過之後,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對於建築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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