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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近幾日崔破多次提起,此時見李伯元這神色,也知勸他不動,苦笑一聲道:“先生既然心意已定,我也就不再多言了。”,隨後,他略一沉吟道:“說起來,我前時做晉州中鎮將時,倒也曾於魏博埋下了顆暗棋,本想著早晚有一日能用得上,不想這幾載朝廷實力大增,如今大可以堂堂之陣擊惶惶之師,看來這顆暗棋竟可不用,先生此去晉州,倒是可以順便將此事一併處理妥當。如今天子志向遠大,治政勤勉,雖不免求治心切了些,但尚能納諫,朝政大向也是不錯。如今我大唐竟是有了些中興氣象,待此戰功成,朝廷心腹大患一除,專心內事,歷十數年,這天下未必不可重現開元景象。天下亂離了這麼多年,百姓們也該過過好日子了。”
“暗棋!”,李伯元微微一愣自語道,隨即醒悟過來,此事關乎魏博,而自己又是曾受恩于田承嗣,更苦心為其謀劃多年,想來自己初投長安時,崔破對自己不太信任倒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只是這顆暗棋現在是個什麼處境,隨後對自己的計劃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心神一轉之間,他已是想到了許多。
二人舉盞復飲,待一盞酒盡,李伯元容色淡淡的開口道:“此次北行,某欲要郭小四同行,未知公子意下如何?”
“郭小四,要他去幹什麼?”,崔破一愣開言,隨即正色道:“當日先生要往晉州密聚軍械,如今又要郭小四隨行,莫非此戰……先生快講。”
對於崔破的緊張,李伯元卻是半點神色不露道:“晉州位於河東南部,扼北方南下之咽喉,萬一有個好歹,朝廷大軍糜爛,只要此城一日不破,京師可安。正因為此戰關係重大,某之所為不過是預做防備罷了,畢竟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如今河東有事,兵器錢糧大批調運,京中作場又是崔相該管,此次調集的又是作場加班趕製的存貨,不經兵部的。異日剛真無事,或原樣運回、或衝抵武庫,當不至於惹出大麻煩來。至於要郭小四同行,不過是想更清楚戰場形勢罷了,公子不必多慮。”
第三十九章 戰前(完)
對於崔破的緊張,李伯元卻是半點神色不露道:“晉州位於河東南部,扼北方南下之咽喉,萬一有個好歹,朝廷大軍糜爛,只要此城一日不破,京師可安。正因為此戰關係重大,某之所為不過是預做防備罷了,畢竟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如今河東有事,兵器錢糧大批調運,京中作場又是崔相該管,此次調集的又是作場加班趕製的存貨,不經兵部的。異日剛真無事,或原樣運回、或衝抵武庫,當不至於惹出大麻煩來。至於要郭小四同行,不過是想更清楚戰場形勢罷了,公子不必多慮。”
從李伯元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崔破也知眼前此人若是自己不肯說,任人再問也是白搭,遂一笑道:“郭小四如今供職工部,如今焦頭爛額的怕是都在忙著河東事宜,晉州是其必經之地,先生到了河東,還怕見不著他!。”
李伯元淡淡一笑,緩緩起身將盞中酒一飲而盡道:“送行千里,終有一別,天時不早,公子事務繁雜,這就請回吧!某也該動身了。”,一言即畢,他便拱手灑然而去,乘馬直向那風雨交匯的河東戰地。
河北道魏州節度使府
與外邊喧鬧的場面相比,府內寬大的節堂內卻是難得的寂靜,此時,四旬有餘、一身鎧甲裝扮的節度使田悅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身前一個華髮微生的粗壯將領。
“崇將軍,你是家伯父手中的老人兒了,朝廷此次調集四十萬大軍來襲,我魏博首當其衝,值此艱危之際,少不得要多多借重將軍了。相州關乎魏博門戶。一切拜託了。”,一語至此,田悅已是俯身低首,在一片鎧甲響動聲中,向崇慶行了個揖首禮。
“節帥切莫如此,此去相州,老夫定當不負大帥所託,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老將崇慶說完,一個軍禮後,當即轉身出節堂而去,隨後門口便傳來一聲蒼勁的大吼道:“兒郎們,動身了。”
“老傢伙,天天亡啊死的!真是晦氣,大哥。相州關係重大。交給他能放心嘛?”,崇慶剛出,便見節堂內門簾一撩,一人嘀嘀咕咕地走了進來,只看他油頭粉面地裝束。卻不是田繼是誰?
耳聽此話,再看他走路時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田悅眉頭一皺,呵斥道:“節堂重地,哪容你非議大將,哼!若是你們兄弟肯爭氣些,為兄也不至於如此。”
這話田繼卻是聽得多了。也不多加理會,左右瞅了瞅,顧自上前湊上道:“大哥,此次朝廷大軍進發,聽探子說,人家那軍械錢糧一堆堆跟山似的,咱魏博雖在四鎮中實力最為雄厚,但畢竟只有八萬兵,這能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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