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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四序交替而已,那裡又有好壞之分,遂也順口答道:“枯者任他枯,榮者任他榮”說完,不等這老和尚回話,徑直帶著滌詩出院門而去,只是行動之間,依然清晰聽到老和尚用淳厚的聲音誦唸佛偈道:“雲松寂寂無巢臼,燦爛宗風是道無。深信高禪知此意,閒行閒坐任枯榮”
滌詩隨著老和尚唸誦了一遍,依舊迷迷糊糊不解其意,乃向崔破問道:“公子,你們到底是誰說得好,這詩又是什麼意思?”
滿腹心事的崔破只順嘴回了一句:“佛曰:‘不可說’”便不再理會他,只把滌詩鬱悶的緊,自家公子自然是不能罵的,也就將滿腔怒氣發洩到幾個和尚身上,心下破口大罵道:“死禿驢,好好說話都不會,還敢出來騙人,哼!害的你家爺爺都聽不懂”
他心下這點小心思崔破自是不知,此時的他也是正在迷惑之中:“看這老和尚授法的方式,分明是南禪宗頓教一脈,最是講究於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之際,借變幻無常之物,使人一言頓悟世間萬事皆空、不應執著於皮相之念的‘六如’佛理,也最是喜歡如今日這般以言語機鋒惑人。只是這南禪宗的頓教怎麼會跑到了這北地來授法,照理來說,此時的北禪宗漸教還遠沒有到完全衰落的時候才是,他們就能容得下此事?”崔破心下如此想道。
思量了許久,崔破也不能找出其中的原因,索性不再想它,加快腳步,出寺門向望景臺尋去。
隨後,眾人匯合後又一併遊賞了個多時辰,見天已近午,老夫人臉上也已露出疲憊之態,遂下山回府而去。
回到府中,崔破衣服也不及換,便喚過八衛之一的郭松,命他速至軍營喚郭小四來府中相見。
不一時,郭小四策馬趕到,崔破擋住他的行禮,領他到書房,敘茶後道:“郭旅帥上次立得大功,本官已為你保本吏部,想來是不會被駁的,很快,這旅帥的稱呼就要不得了,該稱呼郭校尉才是,此後少不得還要多多勞動郭大人了!”
聞聽此言,縱然沉穩如郭小四,也不免心下激動,沒想到苦熬十年想進入流內官而不可得的心願,如此短短時間即能實現,想到此後自稱“本官”的舒爽,更是對眼前這個辣手的參軍大人感念不已。
擋住了他的感激話,崔破問道:“聽說你將我提出的死囚,盡皆收到麾下?”不等回話,又自言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怕是不大靠得住”
“能行非常之事,必是非常之人,這些人雖然罪大惡極,但個個都是有手段在身的,人又靈動,用來做訊息刺探最是好用不過。大人但請放心,我既能抓了他們來,也就自然能拘管住他們為我所用”郭小四自信說道。
“是用藥吧!”崔破隨口回了一句,不理郭小四滿臉驚訝之色,續又說道:“當日,我見你拘管那些回鶻人的手段也就知道了,你也不必吃驚,只是,你用這手段羈押這些死囚,短期之內自然無事,但他們必懷怨憤之心,時間若久,難保不會出現紕漏,喏!這個給你”
郭小四伸手接過,展開看去,卻是長長一串人名,並無片言解釋,遂愕然不解的看向崔破。
“這是那些囚犯的家屬名單,我已請李長史往他們所在州縣發了調轉戶籍的公文,派了人過去請他們過來,不日,也就該到了,介時,找好地方,重蓋房舍,將他們集中安置起來,好吃的、好喝的養著;先讓這一干悍匪沒了後顧之憂,有了這些人在手,再把你的手段該用的都用上,如此恩威並施之下,他就是塊百鍊鋼,你該也能夠把他化作繞指柔了”崔破微微吹了一口手中茶盞中的香茗,淡淡說道。
“大人設想如此周全,屬下慚愧!”郭小四心中陣陣發寒說道。
“昔日,前隋楊素以戰功而得封侯之賞,言其統軍之法,也不過‘賞如山、罰如溪’六字而已,本官統軍亦然如是,賞必酬其功,過必罰其咎。郭旅帥用心去做,總不會埋沒、委屈了你,其餘的還是不要想的太多才好”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和話語,卻使郭小四心中驚悸不已,不敢再坐,起身行了一禮後道:“是”。
“本官特批予你這一旅的錢糧,明日即到。這選拔、任用等內部事宜,本官遵照前言,決不插手,你放手而為便是。”崔破揮手讓郭小四坐下,再次重申前言說道。見他又要起身致謝,遂示意他不必多禮後,續又說道:“如今朝廷腹心之患首推河北道四鎮,以本官料來,數年之間,此地必定刀兵再起,你這一旅建制完備後,當全力經營此地才是。國朝興衰固然繫於此戰,於你我個人來說,立不世功,封萬戶侯,也是正當其時,郭大人莫要辜負了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才是”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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