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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做主張。
“店家有明文規定,不許客人自行上得樓來?”我步步緊逼。
“那個——”二人又互相看了看,但後來的那個傢伙很快就搭上了話:“此樓雖然沒有明文規定這三樓非得什麼人才能來,但我們這些文人通常會隔幾日便上得樓來聚會一次,已成了不成文的慣例,每到這時,也往往不會有旁人上得樓來打擾,更不會參與其中。”
他話音剛落,他身邊那一位便急忙加了一句:“就算有人煞風景地上了來,也會很快下去,不需我們多言。”他話中的嘲諷,好像我們是那些煞風景不識趣的。
我哈哈大笑出聲,引來整個三樓一幫儒酸的集體目光,然後指著滿室的物件,從人到物,一樣不落的用指尖點過,冷笑的說:“有趣有趣,一幫啃讀聖賢書、自命風雅的讀書人,說什麼以文會友,讀了滿腹讀書,卻只讀來個以貌取人!談什麼風雅,風雅敵不過你們內心的醜惡,外表空自倜儻俊秀,骨子裡卻是侍才傲物,自命風流的齷鹺——”
“你——”說到一半,已有其中幾位急了眼,想上來爭辯,只是文人的無奈呀,空有一肚子文章,卻在實戰上派不用場,被我點過去的手指打住。
“我什麼?我一小小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還是女人沒有說話的權力?說你們是枉讀詩書冤枉了你們?聖賢在書中教了你們以貌斷人,還是教了你們輕蔑他人?萍水相逢,互不瞭解,就把旁人打入不風雅的行列?什麼是風雅?我二人中你們識得哪個,只為他相貌醜陋,我是一介女流,竟成了你們嫌惡的理由?若只是我們打擾你們的聚會,你等人來好言好語解釋清楚,還怕我們會賴在此地擾你們的風趣?哼,哼哼——”
我不斷地冷笑,單單指住那位第一個攔路的,他已經目瞪口呆,“你,尤其是你,說什麼別人就算煞風景的上來,也會很快下去,卻不考慮有些人是不想沾上了你們的窮酸氣?旁人見一群文人搖頭晃腦,世事一概不懂,只知之呼者也,嚇跑了、躲走了而已,你以為是什麼原因讓那些人不來打擾你們?縱有萬貫家財,腦子裡窮了,也是個窮光蛋,這讀書人,縱讀萬卷書籍,吟詩作畫樣樣都行,腦子裡卻失了作人的根本,連親切和善都失了,更是個枉讀聖賢書的草包而已!”
我一氣呵成,痛快淋漓地罵著,我也是讀過書,取過正規大學文平的人,但所讀的是更為實際更為廣範的東西,死讀書,讀死書有什麼好?
想起學校裡有不少高材生,在校時一路風光,出了校門卻是個高智商、低能力,用人單位避之不及,連餬口都難,還談什麼報負作為?
真是可笑,這裡的書呆子,更是可笑,看他們現在幾十個人,個個漲紅了臉頰,卻都說不出話來。
還是那句話,古來文人多悲哀,《資治通鑑》裡不也專門評價過文人?有理想有抱負,卻沒有能力,就舉那“戊戌六君子”的變法維新,個個慷慨激昂,但皇上那邊一遭慈禧的牽制,真正需要他們來解圍時,一群文人便一個也沒了辦法,倒後來,跑的跑,散的散,最多的,也只能慷慨赴死證明自己的骨氣,骨氣自然需要,但治理整個國家要的可不只是骨氣,而是手段和辦法。
就像眼前這些人,被我一頓臭罵,卻個個不知該怎麼反應,不是死讀書的悲哀是什麼?如果是其他人在這邈視,我還能歸為是沒有素質沒有文化,但這是一批自詡風流、自詡詩書滿腹的文化人呀。
滿場寂靜,我胸間的義憤還在激盪。
突然,“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伴隨著一道聲音從樓下傳來,接著是上了三樓的腳步聲。
“好,好,好,妙,妙,妙,姑娘說的極為在理,一番話道盡了其中真意——”說話的人登上樓來,所有的目光向他望去。
眼前一亮。
彷彿一道陽光射了進來。
竟是個無比出眾的男人,我怔了一怔,同時聽到那些文人騷客中傳出了驚訝的吸氣聲。
來人的長相竟是少有的好看,體形也是少有的勻稱頎長,笑臉更是少有的開朗,而陽光就自他臉上的笑容而來,一口白牙分外奪目。
他的出現,無疑將整個樓上經過刻意梳妝、自詡翩翩少年的所謂文人騷客全數比了下去。
因為這個人不只相貌出眾,竟是儒雅風流,即使身穿一襲寶藍色長衣,顏色鮮明的格外惹人,卻更顯他溫和親善的一臉笑容,毫不顯得俗氣。
我冷笑地反觀三樓上的這幫人,其中最大的也不過四十出頭,一律白面無鬚,衣裝配飾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大多不名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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